“纔不是呢!”白之豪頓時就急了:“我們家咋會沒錢,我家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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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他胖說他醜,但絕對不能說他窮。
他之所以在外作威作福,一是靠燕王府表少爺這個身份,其次就是家裏花不完的錢。
柒寶指着缺了一條腿的椅子:“有錢?誰家有錢人像你們家,桌子漆都快掉光了,椅子還缺條腿兒。
再瞅瞅這牆皮,都掉成啥樣兒了?
你還敢說這叫有錢?”
白之豪哼了一聲,啪嗒合上扇子:“來,我讓你見識一下我白家的富貴,省的你以爲跟了個窮酸破落戶!”
鄉下姑娘再漂亮,可惜也是鄉下出身,居然不曉得藏而不露的道理,只看個表面就以爲他家沒錢。
看來,娶妻還是要娶大戶人家的姑娘。
至於柒寶,就讓她做個妾吧!
白之豪帶着柒寶進了他爹的書房,多摸摸西扯扯,片刻後,牆上掛着的秋山煙雨圖緩緩收起,背後露出一道小門。
“敢不敢跟我進來?”白之豪對柒寶擠眉弄眼笑道。
他一想到,在那金燦燦的金子、白花花的銀子,還有一堆珠寶面前,讓眼前姑娘爲一堆金銀珠寶瘋狂,脫下一件件衣服,下腹就有些燥熱的難受。
柒寶佯做害怕:“這裏頭黑洞洞的,會不會有怪物?”
白之豪很滿意她此時的懼怕:“怕什麼,有哥哥在呢,進來呀!”
柒寶搖頭:“不行,你走前頭!”
在自己家,白之豪當然不會當回事,率先進了暗室。
柒寶隨他進去後才發現,裏頭居然有個梯子,一直往下延伸,黑漆漆的看不見,也不知有多深。
他擰動小門旁邊一個按鈕,裏頭居然露出兩個碩大夜明珠,一上一下將整個通道照得恍如白晝。
“來吧,小美人!”白之豪在前頭嘿嘿笑。
柒寶跟了上去,梯子懸空,也不知是什麼料子做的,白之豪那麼重的體格,踩在上頭居然紋絲不動,沒發出半點響聲。
柒寶估算着時間,約莫過了半刻鐘,兩人才到地下暗室。
白之豪上前,從胸口掏出一個東西放進鎖槽裏,大門無聲打開,入目一切讓見多識廣的柒寶,都爲之震撼。
一箱一箱的金子,約莫有二三十個箱子,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散發着刺眼的金色光芒。
白花花的銀錠子,整整齊齊擺成四方城堡,上頭還綴着各種寶石。
看來,白之豪的爹,白永善還喜歡搞金銀之類的造型藝術啊。
“小美人,你看這個!”白之豪隨意拎起一串寶石珠串,上面各色寶珠色澤鮮豔奪目,一看水頭成色就極好。
他說着,就想把珠串往柒寶脖子上帶。
這樣的寶石,掛在這樣的美人身上,要是沒穿衣服就好了。
白之豪嚥了咽口水,一臉銀笑:“小美人,把衣服脫了,脫一件,我給你一箱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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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能抵擋得住金錢的佑惑,他院裏,還有他母親院裏,那些死活不從的丫鬟,在一錠又一錠的白銀跟前,壓根把持不住,一個個爭着脫光衣服往他牀上鑽。
更不說紅樓裏那些技子了,表面不管多清高,只要這珠寶一出手,舔腳趾她們都樂意。
白之豪對這個撒錢撩人的遊戲,玩的不亦樂乎。
柒寶閃身躲開他的鹹豬手,拿起一錠銀子,底部還有梧州鍛造的字樣,看來這是官銀。
只是梧州是寧王的地盤,如今他正忙着跟人搶地盤,這官銀是如何到了白家的?
看來,她還是低估了白家人的能耐。
“這銀子是怎麼來的?”
白之豪心思全在柒寶如玉的脖頸上,他哪裏還有空管這銀子哪兒來的。
“下頭人孝敬我爹的,小美人,你不覺得有點熱嗎?來,哥哥幫你把衣服脫了!”
他說着就要去扯柒寶的腰帶。
柒寶突然擡頭,原本澄澈的瞳孔,突然變得幽深如海。
“我問你,這些財物,都是怎麼來的?”
白之豪原本嬉笑的表情逐漸變得呆愣:“是福伯送來的!”
“福伯是誰?”柒寶將銀子放了回去,繼續在密室裏查看。
白之豪雙目徹底呆滯:“不知道,他每次來家裏,我爹都把家裏人趕出去,就連我娘都不能留在身邊!”
柒寶詫異,看來這白永善還挺謹慎的。
“那你是怎麼知道這密室的?”
白之豪一板一眼的回道:“我是家中嫡子,我爹怕他出事,家中金銀無人知道,才帶我進來的!”
柒寶手指掠過放在架子上的各色寶物,白永善藏着這麼多寶貝,卻怕將來會有大禍臨頭的一天,纔會特意交代兒子。
他連妻子都信不過,那作爲親妹妹的白悠然知道他斂財這事嗎?
還是說,白悠然壓根不知道,白永善才會怕東窗事發無人護着,纔會將祕密告訴兒子。
如此說來,白永善私下裏乾的事很要命。
“你爹跟誰來往,你知道嗎?”
白之豪頓住,許久才傻傻道:“不知道!”
柒寶又問了幾個問題,才相信眼前這個傻缺是真的啥也不知道,也不曉得白永善是爲了保護這個兒子,還是擔心被他知道後,守不住祕密。
柒寶拿起一尊通體墨黑的墨玉小馬,可惜啊,白永善太過寵愛這個兒子,讓他知道了這個密室,就該便宜她虞柒寶了。
她笑得像是進了糧倉的小老鼠:“小胖,你爹都這麼有錢,那你娘可有存錢?”
白之豪如木偶一般點頭:“當然,我娘最喜歡存錢了!”
“那你願意帶着我,去見識一下你孃的私庫麼?”柒寶柔聲問道。
“願意!”白之豪說完轉身朝密室門口走去。
柒寶在他轉身一瞬間,小手一揮,密室裏的金銀珠寶,盡數落入她的乾坤袋,連那置物架都給一併搬了進去。
那麼多寶貝,總不能亂七八糟扔一堆吧。
她的乾坤袋無法進活物,沒人幫忙收拾,只能她自己不停規整,太花費時間了。
柒寶決定了,以後弄來的東西,人家怎麼擺放的,她還怎麼放,不能弄亂地方。
絲毫不知兒子帶人進家裏的白太太,正坐在茶樓裏跟人說話。
“我那兒子生得俊俏,腦子也聰明,就是不能靜下心來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