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青園,蕭靖北察覺到四周靜悄悄的,安靜得幾乎可以聽見自己心跳聲。
推着輪椅進去。
臥房的八仙桌上一片凌亂,顯然被什麼人翻動過,而屏風後面的女人睡得極致踏實安穩,全然沒察覺到有人進了屋。
大掌一揮,一道勁風飄向闖開的門扉。
“咯吱”一聲門扉關上,屋內越發安靜了。
輪椅上的蕭靖北驀地站起來,疾步走到牀榻前,俯身吻下去。
熱吻貼下,牀榻上的女人還未醒,擡手擦掉女人臉上的黑物,在她耳邊柔聲呢喃。
“晚晚!”
女人還是一動不動,他猛然察覺不對勁,眉峯一皺,雙手抱住她盈盈一握的纖腰,將她抱在懷裏。
“晚晚。”
輕輕搖晃她,懷裏的人才有了反應。
“唔,我還想睡。”她嘟囔着開口,“我好睏。”
不對勁。
細細一聞,一股濃郁的香氣充盈進鼻尖。
原來如此。
她從來沒這麼嗜睡過,方纔有人在屋內放了迷香。
是誰如此膽大妄爲!
蕭靖北握住她纖柔的肩膀,輕輕搖晃她。
“你醒醒。”
他太過緊張,力度沒把握好,江蔚晚被他搖得頭暈眼花,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眸。
一張俊美無儔的面容闖入眼簾。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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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了咳乾澀的嗓子,江蔚晚吞嚥了一口唾沫,才笑着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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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嘛呀!”
“你沒事吧?”蕭靖北輕輕將她擁入懷中。
耳際貼在他胸前,江蔚晚感覺到他慌亂的心跳聲。
砰砰的心跳聲,雜亂無章。
想必他發現了屋內的迷香,心中擔憂她吧。
依偎在他懷裏,江蔚晚恬然一笑。
“我能有什麼事,我不過是故意的。”
“你知道是誰做的?”蕭靖北好看的眉宇微微一皺,露出一絲不悅的神情,“是誰敢在本王眼皮底下動手。”
“不過是女人之間的事,你就別管了。”江蔚晚從他懷裏起來,美目柔柔地看着他。
周身柔光的俊美男人,白瓷無暇的面容三百六十度五死角,菱角分明的五官好似神斧雕刻過一般,好看到令人移不開眼眸。
這男人真帥呀!
放到後世,肯定不比那些頂流小鮮肉差。
更重要的現在他是自己男人。
雖然他是自己男人,可總有那麼多人使壞,想到這些她的心情頓時鬱悶起來了。
某位王爺發現她走神,修長手指捏住她的下巴。
“跟心愛的夫君在一起,你在胡思亂想什麼呢!”
“哼。”她佯裝生氣的別開臉,檀脣淺淺一勾,露出一抹譏誚弧度。
“誰知道你有什麼多風流債,我就不該上你的賊船了。”
某位王爺臉色驀地一變,詫異地凝視眼前嬌柔靈動的女人。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將她的嬌軀扳正,讓她與自己對視,薄脣輕啓,格外認真的,一字一字地頓出口。
“那個王羽涵與本王一點關係都沒有。”
“是嗎?”江蔚晚美眸淺淺一眯,露出一副質疑的模樣。
“外祖母還找我談此事,讓我接受她。”
“哎。”她語調變了變,戲謔道:“反正你們皇室的人都是三妻四妾的,我還想答應算了。”
某位王爺有些慌亂地打斷她的話。
“你胡說什麼呢!本王只有一個一生,不能慷慨贈與我不愛的人,本王這輩子只屬於你。”
手指勾起她的下巴,俊眸直直地凝望着她,一時他似乎要看到她心裏去。
她想別開臉去,男人薄脣湊近她紅豔豔的脣角。
“女人,不許與跟本王胡鬧。”
炙熱的呼吸纏繞在鼻尖,江蔚晚心口猛地直跳,嬌而不妹的面容一片通紅,就似那剛剛綻放的花兒,嬌豔欲滴,格外惑人。
凝着如此美麗的妻子,某位王爺心猿意馬,大掌握住她盈盈細腰,抱住她。
江蔚晚還未反應過來,男人已經欺壓而上了。
兩人的身軀緊緊貼在一起,微喘的氣息纏繞在一起。
璦昧的氣息飄蕩,滿室旖旎!
*
從江蔚晚手中拿到書籍的張瑤瑤格外興奮。
方纔她運用縮骨功到青園,雖然沒找到江蔚晚的翡翠手鐲,但是拿到她正在研究的古籍醫書。
這個該死的女人。
原來她會治安成公主的病,卻不願給安成公主治,卻將燙手山芋推給她。
看來自己小看江蔚晚了。
還以爲她不過是又醜又蠢又愚昧的女人。
這幾次交手下來,張瑤瑤猛然發覺江蔚晚非同一般。
看來自己得改變策略了。
仔細研究了江蔚晚的醫學古籍,張瑤瑤已經知道有什麼辦法救安成公主了。
領着柳媽媽匆匆進宮。
再次到芙蕖宮的時候,安成公主已經醒了。
疼痛難忍的安成公主撕心裂肺地叫着,喊着。
“放開本宮!”
“啊。”哭嚎聲跟殺豬一樣的,震耳欲聾。
震得張瑤瑤心慌意亂,忐忑不安!
“安成,你忍忍!”皇后哽咽地聲音迴盪着。
眼下這個時候張瑤瑤也躲不了,匆忙進去。
正好撞見披頭散髮,衣衫不整的安成公主在撞樑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