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持槍的是陸茗,可是她看着宋念歡的眼神確感覺她纔是被槍對準的人。
“說完了嗎,那你可以準備上路了。”
“叩叩叩。”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陸茗正要扣下去的手立刻收了回來,緊張的看向門。
趁她轉移視線,宋念歡掀開被子拿出手槍,對準陸茗,叩響了扳機。
“嘭!”的一聲槍響,在房間裏響起。
“不好,裏面有情況。”
陸茗應聲倒地,她捂着中槍的腹部,雙眸嗜血般看着宋念歡。
不等她反應,房門打開,應聲而來的保鏢涌進了房間。
陸茗憤恨的瞪了宋念歡一眼:“宋念歡你給我等着!”
說完她擡手扔出一枚煙霧彈,轉身打破窗戶,縱聲一躍,跳入了漆黑的大海。
保鏢被煙霧彈困住多時,等煙霧稍微散去趕到窗口時,陸茗已經被大海吞噬,不見蹤跡。
宴忱聞聲而來,扯下身上的圍裙摔在地上,急的手足無措的檢查宋念歡:“你沒事吧?”
宋念歡面無表情看着他,下一秒,槍對準了宴忱胸口。
宴忱看着她手裏的槍,聞到了火藥磨擦的氣息:“誰給你的槍?”
她僅有的那把槍沒有子彈,而這一把,也不是他扔給她的那把槍。
這把又是哪裏來的?
情勢轉化之快讓保鏢都傻眼了。
他們本應該對着殺手的槍口,這一刻齊刷刷對準了宋念歡。
“夫人,夫人你冷靜一點不要傷害爺,您殺了他您也逃不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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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沒想逃。”宋念歡冷靜的吐出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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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你們出去。”宴忱比宋念歡更冷靜。
“爺!”
“出去!”宴忱主意一定。
保鏢咬牙將槍收起來,拔着艱難的步伐往門口走去。
“今天如果我死在這裏了。”宴忱再度開口,“誰都不準追究她的責任放她離開。”
閔澤欲說無言。
他這是在交代後事嗎。
可是就算宋念歡殺了她成功從這裏出去了,她也無法逃出生天的。
他死了,會有新的人接手他們,成爲他們的新首領,無論是誰上位,都絕不會袖手旁觀的。
謀害他的罪名,足以讓宋念歡在全世界各地都無法生活下去。
閔澤帶着保鏢離開後,宴忱重複他剛纔問她的問題:“誰給你的槍?席旭堯,還是誰?”
讓她碰這麼危險的東西,無論是誰,他都不會放過。
可是說到底,剛纔還是這支槍救下了宋念歡。
不然現在出現在他面前的恐怕就是一具屍體。
宋念歡沒有回答,看他一臉的平靜,胸口裏怒火翻騰。
他是覺得她不敢開槍嗎?還是像上次一樣槍裏沒有子彈?
宋念歡拉動保險栓。
“咔嚓”一聲,清脆響亮。
“你要殺我可以,但是不是現在念念,現在,不可以。”宴忱心平氣和的道。
她要他的命,他給,她要什麼他都給。
但是不能現在。
“可不可以不是你說了算的!”槍在她的手上現在是她掌握了主導權。
“三個月。”宴忱艱難的做了一個決定,“三個月後,我和你離婚,我絕不食言但是在這三個月裏你要配合醫生治療病情,往後,我也絕不會再打擾你的生活,到時候你要殺我我也絕不反抗。”
三個月的時間足以讓他摧毀宴祁,把她身邊一切有可能給她帶來危險的人拔出掉。
而且她必須要經歷治療。
他無法將情緒不穩的她交給任何人無論是誰。
他要她平安的離開,離開他的身邊離開他的人生,平安的生活下去。
“我有說我要活下去嗎?”
他以爲他現在爲她着想着她的人生她就該感天動地,感恩戴德的放了他?
宋念歡話音剛落,宴忱眼疾手快將手卡在扳機後。
宋念歡用力按下,但他的手卡在後面,扳機完全扣不下,更不要說發射出子彈要了他的命。
宴忱擡手將彈夾卸了下來,將彈夾緊攥在手心。
槍沒開,子彈也沒有射出來,可是他的心卻比被子彈打中,更加的疼。
宋念歡的算盤落了空,看着被宴忱肢解掉的手槍,她不甘的緊咬着牙。
“念念,下次不要拿這麼危險的東西,這次給你的人我可以不追究,還有下次我會親手掰下他的頭。”宴忱好心的提醒她。
門外閔澤門都提起了一口氣,耳朵緊貼着門,默默的祈禱着不要出事不要出事。
“吱~”一聲門打開,幾人在慣性下一頭栽到了地上。
宴忱把槍扔給閔澤:“收好。”
關上門,宴忱心情沉重的點按一根菸:“你剛纔是故意把我支走的吧。”
而那支槍絕對不是用來對付阿彩的,而是他。
她是要殺他。
說真的,他這三十年來受過很多傷,身體上也留下了許多的傷口,可是沒有哪一次,會比現在還要疼。
沒有,這是最疼的一次。
有些傷在心裏的傷纔是真的疼。
“下次不準再做這麼危險的事,剛纔我說的並非騙你,三個月後我會和你離婚,離婚協議書我已經擬定好了,等回去我就給你看。”
他擬定了許久了,修修改改,在前不久定下了最終的協議。
宋念歡輕笑出聲。
離婚,現在對她來說還重要嗎?
“可我要的不是離婚是結束!”
“結束什麼?你的命還是我的命?”
“所有,所有的所有無論是你的命還是我的命。”
“你敢死試試看,你若是要尋死,我會把你在乎的人一個個全部殺掉一個都不放過!”反正都要離婚了,他不介意最後威脅她一次,“席旭堯,席易初,許致沈臨寒還有陳叔,一個都別想跑,你最好想清楚,再決定要不要去死。”
宋念歡拿起一旁的花瓶用力砸了過去:“宴忱你混蛋!你混蛋!”
宴忱沒有躲避,花瓶正中他的腦袋,被砸得四分五裂。
鮮血在他得額頭上滑下,沾染了他半張臉。
“我說到做到,三個月後,你就自由了。”
宴忱說完掀開被子,不顧宋念歡的掙扎將她抱出房間。
宋念歡手故意拍打在他的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