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羽安夏都在儘可能的避免同歐陽懷萱有交集,不過,歐陽懷萱豈肯放過她?
一找到空檔,就立馬警告她。
“不要以爲有老夫人和老爺子給你撐腰,你就能跟皓言復婚。告訴你,只要我還活着,你就休想還能做我的兒媳婦。”她隱去了所有僞善的嘴臉,變得極爲兇惡。
羽安夏未動聲色,表情極爲平靜,“你現在連當家主母都不是了,我爲什麼要理會你?”
“就算我不是當家主母,也是皓言的媽咪,他的妻子必須是我滿意的。”她的語氣十分冷絕,她首先要保住的是自己陸家夫人的地位,至於陸晧言的幸福,還有陸家的利益統統都是次要的。反正女人多得是,沒有了羽安夏,兒子還能找別的女人,而陸家照樣是東方首富,何必非要留着她這個瘟神,來坑害她?
“原本我對陸晧言已經沒什麼興趣了,不過聽你這麼一說,我又有了鬥志。你是我的仇人,我怎麼可能做讓仇人痛快的事呢。所以你越害怕什麼,越擔心什麼,我就越要做給你看。”羽安夏冷笑一聲。
歐陽懷萱臉上一根神經在劇烈的抽動,“那我們就看看誰更厲害!”她咬牙切齒的說。她最擅長的就是借刀殺人,她不在乎把歷史重演一遍,秦雪璐會是她對付這個小狐狸精最好的武器。
“我不是我媽,就算是魚死網破,我也絕對不會允許敵人踩到我的頭上作威作福。”羽安夏極爲凜冽的甩出一句,轉身離開了。
有股寒意從歐陽懷萱的背脊升騰起來,這句話威脅十足,小狐狸精確實比她媽那只無公害的純良小白兔要厲害得多,對付起來也棘手的多。不過姜永遠都是老的辣,在她面前,她依然是碟小菜,她不會畏懼的。
這個時候,豆豆正在大廳裏和陸晧言下象棋,同時也在進行一場嚴肅的對話。
“陸叔叔,你這樣貪心,真的好嗎?”他走了一個炮,然後漫不經心的說。
陸晧言以爲他是在指棋局,微微一笑,“我才吃了你一個馬,你就受不了了?”
“我說的不是馬,是我媽咪,你明明又娶了老婆,還想吃我媽咪,不是很貪心嗎?”豆豆用着聲討的語氣。
陸晧言挑了下眉,“你是在爲你爸比打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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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爲我媽咪打抱不平,我覺得你是在傷害她。你現在是有婦之夫,我媽咪跟你在一起會變成千夫所指。”豆豆眼裏浮上一層怒色,他很在意歐陽懷萱說媽咪是第三者的話。如果媽咪和秦雪璐的位置遲遲不顛倒過來,還會有更多別有用心的人拿這事做文章。
“我會盡量把錯誤更正過來的。”陸晧言緩緩的說。
“儘量,那是什麼時候?等你和那個女人度完蜜月,再生完孩子嗎?”豆豆勾了下嘴角了,嘲弄意味十足。他總覺得親爹一直抱着種敷衍的態度,沒有想要真正的解決問題。
陸晧言微汗,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堂堂龍城第一少,有一天會被一個三歲小鬼審問?
“豆豆,你是小孩子,不該管大人那麼多事。你要做的是無憂無慮,快快樂樂的玩耍。”
豆豆雙臂環胸,“誰讓我是天才兒童呢,我懂得比普通小孩子多,操心的事自然也會被他們多。而且你和媽咪的事處理不好,最直接的受害人就是我和米米,關係到我自己的事,我難道不該過問嗎?”
陸晧言喟然一嘆,這話說得也不無道理,孩子是家庭的成員之一,父母之間的關係會直接影響到孩子的生活和未來。他們關心他和羽安夏的事也是很正常的。
“你要知道,你們心裏所想的變成摩梭族人是不現實的。我和你爸比之間,你媽咪只能選擇一個,如果我跟你媽咪復婚,你爸比就要退出。你真的能夠接受嗎?”
豆豆垂下了頭,其實他心裏也很清楚,他們不可能像米米說得那樣變成摩梭族人,同爸比和爹地三個人一起生活。
他很喜歡爸比,想要跟他成爲一家人,就像從前在紐約一樣生活。可是他知道,其實媽咪在潛意識裏已經做了選擇,她想要一起生活的人是爹地。
她之所以決定和爸比結婚,是因爲爹地傷了她的心,還有外婆的逼迫。外婆不喜歡爹地,不准她和爹地在一起,只想她跟爸比結婚。她是個很聽話的女兒,不會去違背外婆的決定。
“結婚的人是媽咪,不管她選擇誰,我都會尊重她的決定。我會保護她,無論是你還是爸比,都不能傷害她。”他十分堅定的說。
陸晧言動容的撫了撫他的頭,“有你這麼一個懂事的兒子,是你媽咪的幸福。”
“那有你這麼一個前夫,是她的幸福,還是不幸呢?”豆豆反問一句,烏黑的眸子裏閃着犀利的光芒。
陸晧言苦笑了下,這個小鬼不但言辭銳利,還十分的毒舌。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就有種熟悉的感覺,覺得他像一個人。此刻,他驀然發覺,阿海是對的,他像他,真的很像。
可是,這個小傢伙怎麼會像他呢?又不是他的兒子。
他一瞬不瞬的凝視着他,目光裏的眩惑之色越來越重。
“陸叔叔,你爲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是回答不出來嗎?”豆豆稚嫩的聲音打斷了他的神思。
陸晧言回過神來,微微一笑,“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你媽咪。”
豆豆搖搖頭:“你不是叫她迷糊呆瓜嗎?你應該知道她很迷糊的,喜歡誰,不喜歡誰,搞不好連她自己都搞不清楚。”
這話,陸晧言深表認同。
笨女人的感情飄忽的像片雲,一會兒能讓他騰雲駕霧,一會兒又讓他墜入無底深淵,變臉比翻書還快,實在讓他把握不住。或許就是因爲她連自己的感情都弄不清楚,纔會如此的難以捉摸。
“你是她的兒子,你應該很清楚她,你說我跟你爸比,她更喜歡誰?”他乘機問道。
“她更喜歡我爸比,因爲爸比從來不會惹她生氣,而你總是讓她傷心。”豆豆故意刺激他。
陸晧言幽幽放光的眸子陰黯下來,他就知道是這個答案,在笨女人心裏,顧崇謹永遠都比他重要。
豆豆敏銳的瞧見了他臉上掩飾不住的失落,微微一笑,“陸叔叔,你是不是特別受打擊?”
“無所謂,我也不是很在乎她。”陸晧言賭氣似的說,“我身邊女人成堆,多你媽咪一個不多,少你媽咪一個也不少。”
“你是說真心話?”豆豆十分失望,也十分惱火。
“你說呢?”陸晧言反問一句,眼底閃過一道緋色。
在他們言語時,羽安夏恰好走到大堂門口,把他們的每個字都聽得一清二楚。剛纔的蜜月事件已經像把刀,把她尚未癒合的傷口再次劃開,現在這話就是一把鹽,無情的灑落在鮮血淋漓的傷痛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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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鳳眸微縮,一抹火苗幽幽的燃燒起來,牙關因爲忍着痛苦而緊咬起來,費力的吸着氣維持艱難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