惢嫣一行四人,在玲瓏川乘坐了客船,策馬兩日的路程後,抵達了繆朝。
這回進宮輕鬆多了,幾乎是暢通無阻,很快就見到了池墨桓。
主要是來見老朋友的,故而沒在她的商鋪上浪費太多時間。
恰好逢上繆朝的傳統圭母節,跟微服私巡的池墨桓去溜了一圈兒,還逛了黑市,形形色色的毒藥真是叫她大跌眼鏡。
惢嫣這樣愛玩的性子,自然免不得買一堆奇奇怪怪的玩意兒回去,更不用說,池墨桓又塞一堆“土特產”。
在繆朝多待了幾天,回去的時間就有些趕了。
非非是七月中旬過生辰,現在已經七月了,他們還不能掐着時日回去,起碼要提前個兩日準備。
池墨桓聽說她的小子要過生辰,還特地準備了生辰賀禮,說是不能厚此薄彼,送給寒酥的禮物也有。
於是惢嫣和老友分別,再度踏上回程的路。
—
“孃親!爹爹!你終於回來了!”
“孃親抱抱!也要爹爹抱!”
惢嫣一把將寒酥抱起來,吧唧吧唧就在她柔軟的小臉上親了兩下,“孃的紅豆,這麼久想娘了沒?”
“想了,紅豆每天都在想孃親和爹爹!”
“酥酥盼了爹孃好久,終於把你們盼回來了!”土豆世子插嘴道。
惢嫣笑笑,放下女兒看向兒子,“那非非呢,非非想不想孃親?”
“嗯。”非非故作矜持。
“阿兄也想啊,阿兄也天天盼着,阿兄說……說皇宮他都玩膩了,要爹爹回來教他武功呢!”寒酥撲進爹爹懷裏,目光卻是看向惢嫣的,嗓音甜甜軟軟。
裴厭缺愛憐的颳了刮女兒的小臉,一把將其抱起來坐在自己臂彎,“酥酥想爹爹沒?”
“想了,酥酥每次想孃親的時候,都會想爹爹呢。”
裴厭缺不可避免發出愉悅的溺笑,又朝兒子勾勾手,“土豆,過來……”
“您能別叫我土豆麼……”
“那不是你自己要的小名兒麼?”
“可是我現在不喜歡了。”
他終於明白了這個名字的老土,俗氣。
哪有人拿“土豆”當名字的?!
裴厭缺低低一笑,“過來。”
非非小同學還靦腆着,有些傲嬌的走向爹爹,裴厭缺一把將他給撈起來了。
“小子又沉了不少呵。”
裴厭缺一手一個寶貝,另一邊,抱上兒子閨女的月英夫婦,也同這邊一般歡樂。
—
惢嫣是當家主母,出去玩兒了這麼久,回來了有一堆事等着她。不過能推的她都推了,只專注於籌備非非的生辰宴。
她把請柬的事全交給了裴厭缺。
這日在書房裏,她一面清點着要邀請的人,一面把缺掉的人交給裴厭缺。坐在他手邊的桌上,垂頭看着他用行雲流水的行書體,寫出一句又一句漂亮的話來。
敲門聲起,婢子送進來一封信,是姬幸的。
惢嫣看了這信,面色古怪起來。
“怎麼了?”裴厭缺發出疑音,停下筆看她。
“你猜怎麼着。”惢嫣似要嘆息,但是沒嘆出來。
裴厭缺眯眯眼。
關於姬幸……
他略微一喜,眼睛都亮了,“難道是那東西沒得賣了?”
惢嫣臉色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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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栗子敲上男人的頭。
“想什麼呢?你自個兒看!”她把信丟給裴厭缺。
那東西……就是裴厭缺在牀榻上不喜歡戴的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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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他能想到那方面去!——真是沒誰了!
裴厭缺捱了一栗子,有些憨氣的摸摸頭,擱下筆將信拿起來看了。
姬幸說的是她跟清爻那事。
她一直記得惢嫣臨走時的古怪眼神。
她讓她好好對清爻。
姬幸看懂了她的眼神,但當時她並未放在心上。
她覺得她跟清爻不可能發展成惢嫣以爲的那樣。
不成想……
“這不挺好的麼,浪子收心,你喜歡的。”
“希望她這回是認真的,沒有捉弄別人的感情。”惢嫣默默翻了個白眼,在裴厭缺對面坐下來,揀來一張信紙,拿了筆開始寫信。
話雖如此,她得好好八卦八卦。
“哦,我確實得再跟她買一些,你覺着沒得賣了的東西。”
裴厭缺,“……”
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趕腳是咋回事。
“接着寫你的請柬。”惢嫣瞥了一眼鬱悶的男人。
“哦。”
—
一切都在歲月靜好中。
順順遂遂,和和美美。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