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熠聞言怔了怔,“我沒有去陪霍曦語。”
任嘉嘉聽了心裏更難受了,他始終選擇騙她。
“我知道,你公司臨時。”她冷嘲,卻因爲哽咽失了氣勢。
聽任嘉嘉這語氣,像似他騙她一樣,沈熠真是一時又氣又好笑,“是真的有急事,”又見任嘉嘉哭得傷心,淚眼濛濛的,讓人瞧着就覺得她委屈,他又忍不住笑,“難道你就是以爲我去陪霍曦語纔不讓我碰?”
被說穿心思,任嘉嘉有一瞬的羞惱。
“沈熠,你別忘了,我們明天就去離婚了,你不該再碰我。”
沈熠神情冷了下來,“我不該再碰你,那沈灝呢?你怎麼就願意給他碰了!”沈熠一時發了狠。
任嘉嘉不知道是痛還是什麼感受。
“我沒有。”她哆哆嗦嗦的辯解。
“所以是我瞎了眼,纔看見你們在那裏難捨難分!”
沈熠看着任嘉嘉雪白的脖頸上被沈灝弄出來的痕跡,墨眸幾乎凝結成冰,他隨手抓起一旁的礦泉水,狠狠澆在任嘉嘉脖子上。
礦泉水很冰涼,任嘉嘉突然被澆了一身,她尖叫着躲避,“沈熠,你是不是有病!”
沈熠眯着冷眸,大手用力給她洗刷着。
任嘉嘉感覺她脖子一層皮都給沈熠刷下來了,痛得她眼淚都幾乎出來了,她憤怒的廝打着他,“混蛋!好痛!放開我!”
沈熠臉都被任嘉嘉抓傷了,火辣辣的,他大手扣住她兩只亂抓亂打的手,反剪在身後固定着。
最後冷眸陰沉沉的鎖住她的脖頸,突然低頭,吸血一樣兇狠咬住了她雪白的脖頸。
任嘉嘉只覺脖頸一痛,卻又帶着別樣的難以言說的感覺。
她抵不住那種感覺,心裏只覺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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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明天就要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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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樣,到底算什麼。
既然他那麼喜歡霍曦語,爲什麼還要來招惹她。
沈熠察覺任嘉嘉又哭了,模樣委屈又難過,他動作忍不住輕柔了下來。
輕輕吻掉她的淚水,哄道,“嘉嘉,別哭,我沒有去找霍曦語,我們不離婚好嗎?”
任嘉嘉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掉着淚。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裏的荒唐才終於停歇。
司機早已經將他們載回了沈熠的別墅。
沈熠用他的西裝將任嘉嘉裹好,抱着已經精疲力盡的她下了車。
進了浴室,卻忍不住又折騰了一番。
到了後半夜,才緊緊摟着任嘉嘉沉沉睡去。
第二天任嘉嘉醒來,已經天光大亮,而沈熠竟然也沒起。
長臂還緊緊纏在她腰間。
任嘉嘉想起昨晚的事情,心裏又是一陣發堵。
她輕手輕腳的想拿開沈熠的手臂。
然而她才一動,沈熠的長臂卻緊緊纏住了她。
下一秒,他溫熱綿密的吻落在了她的後脖頸上,帶起一片異樣的戰慄。
任嘉嘉慌亂的掙扎,“沈熠,你幹什麼,別這樣!”
沈熠卻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大有又要胡來的架勢。
任嘉嘉怒了,在他吻她的時候,狠狠咬了他一口。
他喫痛,才終於鬆開了她。
“沈熠,你到底在幹什麼!你昨晚趁虛而入還不夠嗎?我們一會就要去離婚了,你放開我!”
聽到離婚兩個字,沈熠沉了臉色。
“任嘉嘉,你非要離婚嗎?”
“對,我無法原諒你對我做過的事情。”
沈熠沉默了,他翻身坐起身,點燃了一根菸。
他知道,之前他厭惡她,確實對她說過很過分的話,還有做了一些很過分的事情。
“嘉嘉,我爲我之前對你做過的事情道歉。”
任嘉嘉沒想到沈熠有一天會跟她道歉,只是當初受過的種種委屈一時又涌上心頭,她忍不住紅了眼眶。
她裹着被單,撐起身子。
“沈熠,你覺得你一句道歉就能抹平對我所有的傷害了嗎?
而且你是具體爲了什麼而跟我道歉的。
是爲了冤枉我推霍曦語下樓這件事道歉,還是只單純的爲了你過分的行爲道歉,但心裏其實還是認爲是我推了霍曦語下樓梯的。”
任嘉嘉一直看着沈熠,沈熠沉默了許久,最後才終於開口。
“嘉嘉,我爲我曾經對你做過的所有過分的行爲道歉,而那件事情……就讓它過去了吧,我們以後不要再談了。”
任嘉嘉聽了無比的心寒。
“所以你還是認爲是我推了霍曦語下樓對嗎?”
“沒有。”沈熠下意識的答,說出口,他自己都怔了怔,原來他自己心裏早已有了答案。
任嘉嘉卻是完全沒想到沈熠會回答沒有。
“沈熠,所以你這是什麼意思?
所以你是相信我沒推霍曦語下樓,但卻要我以後對這件事情閉口不談。
你這是要息事寧人的意思了?”
沈熠再次沉默。
沈熠的沉默讓任嘉嘉覺得自己更加的可悲了。
“沈熠,你這是想息事寧人,還是想自欺欺人?
其實你根本不願意接受心裏純潔善良的白月光竟然會那麼狠毒的算計別人對不對?
所以才說讓這件事過去,不再談起。
是因爲你根本就不想再想起。
呵,既然你那麼無法接受,那麼的在乎霍曦語,你爲什麼還捨不得跟我離婚。
沈熠我和她之間,你只能選一個。”
聽到任嘉嘉這樣說,沈熠吸菸的動作頓了頓。
他將指尖的煙碾滅在水晶菸灰缸,轉身將任嘉嘉摟入懷裏,脣邊帶了些許笑意,“嘉嘉,我跟霍曦語什麼也沒有,她今天要走了,回d國治療,以後不回來了,所以你也不要再提離婚的事情了,好嗎?”
他抱着她,情不自禁又去吻她。
但是任嘉嘉卻躲開了。
她冷着臉開口,“沈熠,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哄,你隨便說兩句,我就會將從前你和霍曦語對我的傷害一筆勾銷,不再計較?”
沈熠微微皺眉,鬆開了任嘉嘉,“所以你想怎麼樣?”
看沈熠重新冷下來的態度,和帶着些許不滿的語氣,任嘉嘉心裏像針扎一樣難受。
“我不想怎麼樣,既然霍曦語她故意冤枉我算計我,那我只要她來給我道個歉,不過分吧,哦,記得要給我下跪磕頭那種。”任嘉嘉冷笑。
沈熠眉頭皺得更深了。
“嘉嘉,能饒人處且饒人,她以後可能再也站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