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心還在劇組拍戲。
今天晚上,她有夜戲。
喫過晚飯之後,便去趕進度了。
原想着今天是週五,趕完今天的戲份,明天空閒下來,可以和厲千澈度過一個愉快的週末。
誰知道……
那些照片鋪天蓋地而來,差點兒沒閃瞎她的眼。
儘管照片沒有拍清楚女主角的臉,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來:是那個叫安寧的女人!
厲千澈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對於宋安心的質問,只覺得莫名其妙。
“什麼照片?”
“什麼女人?”
這期間,他一直陪着安寧掛號看大夫,根本沒看網上的新聞。
聽到宋安心這麼惡劣的語氣,眉心擰起來:“怎麼回事?”
宋安心被他這樣冷漠的態度氣到,兇巴巴說了一句:“裝什麼糊塗?”
“你抱了哪個女人你心裏沒數?”
“敢做爲什麼不敢當?”
說完之後,“啪”的掛斷電話。
經紀人言池看她氣成這樣,給她遞了一杯果酒:“爲了個男人,至於把自己氣成這樣麼?”
“你這麼好的條件,爲什麼非在厲千澈身上吊死?”
宋安心沒好氣的瞪他一眼:“要你管!”
起身找導演去了:“導演,我要請假!”
“今天我狀態不好,先不拍了。”
導演清楚她的身份,沒說什麼,揮了揮手,給她放假。
至於其他人,繼續趕進度條。
――――
厲千澈接完宋安心電話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
男人站在病房門口,深深凝望着睡在病牀上的女人,眉心緊蹙。
宋安心說的那些照片,他看到了。
就是剛纔他抱安寧上車送她來醫院時被人拍到的。
他記得當時周圍並沒有狗仔。
照片哪來的?
男人好看的桃花眼眯起來,凝着病牀上熟睡的女人。
醫生給她打了鎮定劑,現在她安靜的睡着了。
睡着時候的她,可比醒着的她可愛多了,不聲不響,不吵不鬧,沒有針鋒相對。
恬靜的容顏一如不諳世事的少女,純真無邪。
男人推門而入,盯着她白皙的臉龐,一寸一寸巡梭,最終,視線落在她嫣紅的脣瓣上。
想到那個突如其來的吻,喉結不自覺滾了滾。
脣角,似乎還沾着她的味道。
男人擡手,在脣按了按,隨即眸底覆上一層冰涼。
“敢算計我,就要付出代價!”
他給徐陽發了一條消息:不要壓網上那條花邊新聞。
徐陽看着老闆給自己發過來的消息,一頭霧水:“總裁不是最討厭上這種花邊新聞的嗎?”
“他轉性了?”
安寧這一覺睡的很沉。
她已經很多年沒有睡的這麼安穩了。
自從生下寶寶後,她就不停在惡夢中驚醒,每次都是熊熊大火,幾乎要把她吞噬。
這次,竟然難得的一覺到天明,委實少見。
睜開眼睛,看到坐在窗邊看財經報紙的厲千澈,衝他微微一笑:“多謝厲總幫忙。”
昨天晚上那一幕,是她導演的,自然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
早在那名服務生把酒遞給她的時候,她就察覺到了對方的眼神不對勁。
所以,抿了幾口,喝的不多。
如果厲千澈不幫忙,她還可以自救。
只不過……
她低估了那藥的效力,差點兒在車上就跟厲千澈做出兒童不宜的事來。
陽光正好,透過玻璃打在男人身上,使得這人光芒萬丈。
他生就一副好皮囊,如今落在陽光下,愈發襯得那身風骨高貴驕矜,風流天成。
男人修長如玉的手捏着報紙,緩緩移過視線,看向她。
“安小姐很喜歡恩將仇報?”
今天所有媒體的頭版頭條都是他抱着一個女人的照片。
第一個發照片的人時間卡的很好,正是他抱安寧上車送她來醫院的路上。
等到他陪安寧做完檢查,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想壓熱搜都來不及。
所以……
他非常肯定這件事跟安寧有關係。
就算中藥,也是她自己一手導演的吧?
眸光流轉,帶了幾許陰沉:“演技這麼好,不去當演員可惜了。”
話裏話外,滿是嘲諷。
如果不是他對這個女人一時心軟,又怎麼會讓她得逞!
安寧扶着牀坐起來,聽出他話裏的嘲諷,衝他淺淺一笑:“抱歉啊,給厲先生帶來麻煩了。”
“我這就發道歉聲明。”
她笑起來的時候,梨渦淺淺,風情萬種。
眼底一片坦然。
厲千澈看着她的笑容,有些恍神:不是她的陰謀?
安寧說做就做,立刻登陸自己的微博賬號,斟詞酌句發了一篇道歉聲明:實在不好意思,給厲先生添麻煩了,那張照片的真實情況是這樣的:當時我頭頭暈眼花,走不了路,厲先生只是送我去醫院而已,佔用公共資源,抱歉。
還配上了自己來醫院的診療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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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些,看向厲千澈:“實在是不好意思,讓厲先生受閒言碎語影響了。”
“這件事,的確是我的責任,不知道厲先生接受什麼樣的賠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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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裏其實是慌的。
剛纔厲千澈說的那些話,足以證明他猜到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
只不過,暫時沒有證據而已。
因此,她需要在這個男人找到證據前先堵上他的嘴。
厲千澈並沒有被她的話安撫到,男人放下手裏的報紙,豁然起身,來到病牀邊,居高臨下望着安寧。
神情倨傲冷漠:“安小姐,敢算計我,就要想好怎麼承擔後果!”
安寧裝傻:“怎麼可能?厲總這麼厲害,哪是我想算計就能算計得了的?”
“再說了,我也不知道那杯酒裏被人下了藥啊。”
說到這裏的時候,聲音不自覺低了下去。
因爲……
她想到了昨夜在車裏發生的璦昧。
不知道是不是禁欲多年的緣故,坐在厲千澈大腿上的時候,她竟然對他起了心思。
而這,恰恰是她最不應該滋生出來的情愫。
“不知道?”
男人慢慢咀嚼着這幾個字,突然彎下腰身,湊近安寧的臉,視線和她平齊。
“安小姐很缺男人?”
“不怕女兒看到你這副浪蕩相?”
安寧心頭所有旖旎心思登時成了空。
厲千澈那句話,就像是一把刀,重重插在她心上。
胸口悶悶的疼。
伶牙俐齒的她,甚至找不到話語來反駁他。
男人視線鎖着她的眉眼,目光如炬:“缺男人就去夜店,不要在我這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