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青閆印

發佈時間: 2025-02-24 19:0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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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大夫?”陸相安轉眸看着左壬。左壬有些恍惚的點點頭。

“過來幫我一把,你們都出去,醫治的時候我不習慣這麼多人看着。”陸相安的聲音一改往日的溫婉,透着幾分冷酷。

左甲等人心浮氣躁倒是沒注意陸相安氣勢的變化,唯有左壬微微愣神,想到這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竟這麼有氣魄。

左甲一言不發,立馬帶着其餘人退下了。

左壬心頭更震驚了,竟然能取的大統領如此信任,這姑娘到底是何方神聖!

陸相安去翻藥箱,找到了解毒丹,這解毒丹是在她在神醫解毒丹基礎上進行了改進的,更爲霸道,效果更強更快,吞下去能立馬見效。用來壓制青閆印這種霸道的毒再合適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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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蕭權景薄脣緊咬,將嘴脣都快咬破了,就是不肯張口。

陸相安有些急躁,試了好幾次男人還是沒有反應。她氣急,一把拍在男人腹部,口吻近似於命令,“左季都你還想不想活了!趕快給我張嘴!”

不知是不是陸相安的怒罵起了效果,蕭權景的牙齒慢慢鬆開,陸相安見狀立馬塞了藥進去,爾後將男人下顎一擡,不讓他吐出來。

伸手去撓了撓蕭權景的喉結,男人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果然將藥吞了下去。

陸相安鬆了口氣,接着去摸男人的脈。她此刻要時刻關注着他體內每一處細微的變化,一點都不敢馬虎,說不定那便是救命的關鍵。

陸相安格外認真,倒是沒看到左壬被她這一頓操作搞的心驚肉跳。

“陸……陸小姐。”她顫抖的喊了一聲,脣瓣蠕動,卻不知該說點什麼。

“看來你們左家的仇人勢頭不小啊,青閆印這樣幾乎失傳的毒都能找到。”陸相安目不斜視,也不知是因爲生氣還是什麼,咬着牙說出這麼一句。

只是她爲何要生氣?

是這人不珍視自己的身子,關她何事?

陸相安這麼想着,試圖將心中莫名的怒火給壓下去,卻不想這氣焰不減反增。

左家?左壬有些詫異。她看着陸相安認真的側臉,心中瞭然,看來這姑娘不知道爺的另一層身份。怪不得大統領要左辛趕來給爺易容……

“我能做點什麼?”她哆嗦着問。

“把他的衣服掀開,把胸膛露出來。”陸相安去取她的銀針。

“啊!”左壬嚇了一跳,立馬跪在陸相安面前,“陸姑娘,您就算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陸相安一愣,低頭看了左壬一眼。

左壬幾乎要將腦子埋進地板裏。

陸相安將針包給她,“上面的銀針都有固定的型號,從大到小都有順序,我要哪一根你要立馬遞給我。”

“是!”

陸相安坐在榻邊,看着男人平平無奇的面孔,深呼一口氣,掀開了男人胸口的衣裳,露出一大片印花的胸膛。

印花裏似乎有一個青色的小東西在亂跳,所到之處都會長起印花。那印花一次一次的,有點像茉莉,有點像九里香,由淺到深,慢慢從肉裏吐出來。

已然快蔓延三寸了。

陸相安開始施針,期間還要不斷給男人喂藥,好在他慢慢的配合起來,開始張嘴吞藥。

就這樣大抵過了三個時辰,陸相安來來回回紮了三次針,第一次將毒素制住,青色的小銀花停滯不前,第二次慢慢向後挪,第三次縮小到一寸的面積。

看的左壬驚的說不出話來,只知服從陸相安。看着少女氣定神閒的模樣,她有那麼一瞬間似乎明白了,爲何她那樣得大統領的信任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榻上那昏迷不醒的男子給的底氣。

天色已然要破曉,推開門陸相安便看到外頭朦朦朧朧的薄霧,她扭了扭脖子,只覺得渾身痠痛。

“陸姑娘,爺怎麼樣了?!”

“毒已經壓制住了,現在送我回去,我打理好府上再過來。”她爹孃一早起來要是沒見到她的人,那可就完了。

左甲聽毒壓制住了,長舒一口氣,爾後站定了身子,九十度的大鞠躬,“麻煩了!”

其餘的暗衛也跟着鞠了一躬。

左乙送陸相安回去了。

左甲立馬去查看自家爺的情況,見情況轉好,激動的熱淚盈眶。

“大統領。”左壬似乎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跪在地上低着頭,細聲問道,“那姑娘是誰啊?”

“是你未來主母。”左甲道,“你沒在主母面前亂說話吧?!”

“沒……”左壬被主母兩個字驚到了。

果然是那樣嗎,怪不得呢,原來是爺日思夜想的那個人,怪不得能在爺面前這般隨意,怪不得左甲和一干爺的心腹都對她言聽計從……

“起來吧,沒事便出去等着,別惹了爺的清靜。”左甲道。

“是。”左壬揉了揉痠軟的腳踝,試着站起身來。

“爺,您醒了!”這時,左甲大喜之聲入耳。

剛剛醒來,蕭權景的眼前有些糊,爾後迅速清明,他問的第一句話是,“她呢?”

陸相安已然回到了陸府。

一夜未眠,臉色自然是不怎麼好,聽見她起來,端水進來給她洗漱的夏枝嚇了一跳,“小姐,您臉色怎麼這麼難看,需要奴婢叫府醫來嗎?”

“不用了。”陸相安搖搖頭,“昨日沒怎麼睡好,沒什麼大礙。”

“那小姐再休息一會兒吧,反正還早,待會兒奴婢喚您?”

“不用了。”陸相安起身,“將水拿過來吧。”

陸相安用脂粉遮住了不大好的臉色,爾後在柳氏面前晃盪了一圈兒,說自己答應了洪瀲灩今日要去她那裏玩兒,柳氏自然不會多想,說她的時間自己安排。

陸相安沒有帶丫鬟,溜出去後自然是悄咪咪到了左府。

“陸小姐,您終於來了!”左甲見了陸相安就笑,“您快請進去吧。”

陸相安點點頭,推開蕭權景的房間這才發現他已經醒了,一條腿疊着,另外一條腿搭在牀沿,恰在不急不慢的換衣裳。

胸口只有她走時纏上的繃帶。

陸相安一驚,對上男人深邃的目光,連忙轉過身去,只覺得心跳都快了幾分。


蕭權景見她揹着他,有幾分好笑。

懶散的拉攏了衣裳,嗓音清潤,“不知都看過了嗎,怎麼,我昏迷的時候陸相安能不避嫌,這會子倒是真的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