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部退下來的人已經有十多個了,目前都在鏢局任職,鏢局的“原住民”直接統稱他們爲暗家兄弟或者暗家教練,對他們極爲尊重,儼然已經成爲了一家人。
許雙柳笑道:“那好,就等李逢春那小子了。”
說着,又轉頭問陸震海:“虞兒幾時過來?我不是讓你早些帶她來嗎?”
陸震海笑道:“家裏的老大最近鬧頭疼,她在家裏熬好藥就過來了,她也十分想您,您懷孕生子的那段日子,天天在家裏擔心,說是不該這麼早成婚,連您生孩子都不能陪在身邊伺候了。”
挽情終於找到機會開口道:“別說虞兒,便是我也恨不得來京城伺候您的,只不過我當時也是快臨產了,行動不便。”
許雙柳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快別這麼想,嫣紅照顧的我很好。再說,宮裏太監宮女一大堆,用不着你們伺候。”
她拿起一塊西瓜邊吃邊道:“都坐着聊吧,這是自家鏢局又不是在外面,都站着做什麼?”
陸震海憨笑道:“對對,快坐,我先去洗洗手。”
挽情柔和的道:“沒想到陸大哥現在到了這樣的地位,鏢局裏的事還是親力親爲,真讓人欽佩。”
陸震海一邊洗手一邊道:“嗨,沒那麼偉大,我就是閒不住,看到哪有毛病了就修一修。”
說着,便問許雙柳:“東家,上回您說椅子腿有點松,我給您重新定了,您試試怎麼樣。”
許雙柳故意晃了晃,“嗯,不錯。”
又轉頭對齊禹道:“方纔天水跟我說想在江南開幾個分號,你倆有時間可以去商議商議。”
齊禹頓時樂了起來,“那好啊,我原還想着江南際遇那麼多,只開一個怕是不夠吸納了,此時正是乘勝追擊的時候。”
江天水擊掌道:“那就好。”
他眼神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繼續說道:“其實,我心中早已有了幾個理想的地點,比如杭州、蘇州和揚州,這三地不僅風景秀麗,更是商賈雲集之地,對於鏢局業務的拓展極爲有利。
“尤其是杭州,作爲江南的交通樞紐,其重要性不言而喻。若能在那裏設立分號,定能大大增強我們在江南的影響力。”
許雙柳微微點頭,讚許道:“你的想法不錯,但切記,開設分號不僅僅是增加業務那麼簡單,咱們要開拓新領域就要先調研好。江南幾大家族已經樹大根深。”
“咱們雖然財力和人力都夠,但也要防止他們耍花樣。”
齊禹神情肅然,認真迴應:“東家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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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雙柳欣慰的道:“那就好,你們也都是各中老手了,不用我說那麼多。”
她看了看時辰,“是不是該用飯了?叫人準備吧,咱們先把午飯吃了,晚上再好好喝一頓。”
說着,又對挽情道:“你也剛出月子不久,趕了這麼遠的路一定很累了,我讓人準備好房間了,你去休息一下,等醒了咱們再敘舊。”
“好。”挽情溫柔地應下,眼中滿是感激。
她明白,許雙柳的體貼入微,不僅是對她的關懷,更是對每一位家人般的呵護。在這樣一個充滿溫情的環境中,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飯後,衆人各自散去,禹與江天水正熱火朝天地討論着江南分號的選址與運營策略。
兩人時而爭論,時而點頭贊同,彼此的默契早已達到了非一般人能理解的程度,往往一個人說上句另一個人就說了下句,繼而相視一笑。
午後時光悄然流逝,當夕陽的餘暉灑滿鏢局大院時,許雙柳與陸震海漫步於院中,享受着這份難得的寧靜。
陸震海輕聲講述着這段時間鏢局的變化與成長,許雙柳則認真聆聽,偶爾插話,提出建議或鼓勵。
兩人之間,早已不是上下級,而是相識多年的老友。
在夜幕快降臨時,李逢春終於到了鏢局。
人還沒進院子,大嗓門便喊開了,“嘿,能不能來個人,幫我把這狐狸弄下去,帶了一路可累死我了。”
齊禹聞聲迎了出去,還沒等問候便見到李逢春懷裏抱了個挺大的白狐狸,正活蹦亂跳的往下躥呢。
他一邊去接一邊驚奇的道:“哪弄得這麼只白狐?看着很稀奇啊。”
李逢春翻身下馬,笑道:“當然稀奇,這可是在我們那雪山鬧了好些日子的狐王,村民們被擾的沒辦法了,求助到咱們那,我親自出手才抓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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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禹把小狐狸放在地上,低頭逗了逗它,“千里迢迢的帶它來做什麼?”
李逢春笑了一聲,“我瞧着它還挺有靈性,帶過來給東家養養,給她解解悶,她不是剛生了一兒一女嗎,剛好也可以哄哄小孩子。”
齊禹感嘆的搖頭道:“還是你有心。”
李逢春拾掇好自己擡頭問:“東家呢?”
齊禹一指後身,“歇着呢,你先別去吵她,她最近爲了造船的事太累了,晚些時候在去打招呼。”
李逢春點了點頭,“行,那我去看看震海他們。”
說着,李逢春便邁步往鏢局裏面走去,心裏還惦記着那只白狐,不時回頭望向跟在自己身後蹦躂的小傢伙,嘴角掛着一絲笑意。
走進院子,正好看見陸震海和江天水從另一邊走來,李逢春連忙迎了上去,大笑道:“震海,天水,我可算來了!還不趕緊歡迎我一下!”
他張開雙臂,不給倆人準備時間就撲了上去。
江天水和陸震海被他撲的往後趔趄了好幾步才站穩。
陸震海狠狠錘了一下他的後背道:“鬧什麼?剛回來就作妖。”
李逢春得意洋洋的道:“我這怎麼算作妖?我這是讓你們感受愛的熱情。”
江天水更直白些,直接就說:“放開,惡不噁心。”
陸震海失笑的看了他一眼,方纔是誰上來就給他個熊抱啊。
李逢春放開手,這纔好好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兄弟們。
他看着陸震海道:“嗯,黑了也壯了,你現在不是鏢局總領事了嗎,怎麼反倒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