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圓圓一聽雲寧深問起她臉紅的原因,她哪裏好意思說出來。
她抿了抿脣,故作鎮定地說,“太陽曬的。”
雲寧深剛剛纔看見蕭圓圓從司馬萍萍的府裏出來,她在府裏,怎麼就被太陽曬得臉都紅了?
他知道蕭圓圓沒有說實話,他也沒有追問。
他看了看太陽,“確實挺熱的,你去哪裏?我送你。”
“你不忙嗎?”蕭圓圓問。
“不忙,畫紙用完了,我出來買一些畫紙。”
蕭圓圓脫口而出,“那我陪你去買畫紙吧。”
雲寧深愣了愣,然後笑容在嘴角漾開,“好啊。”
二人向熱鬧的街區走去。
走了一段路程,雲寧深就從蕭圓圓的左邊換到右邊,轉了一個路口,他又回到了蕭圓圓的左邊。
隨着他的位置變換,蕭圓圓總是沒有被太陽曬到。
反倒是他,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熱汗。
蕭圓圓知道雲寧深在給她擋太陽,她心裏甜甜的。
可是,看到雲寧深被曬得出汗,她已心疼。
突然,蕭圓圓看向對面的小攤,眼眸一亮,“雲公子,那裏,有傘賣。”
雲寧深望着蕭圓圓先是一愣,隨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原來,他爲蕭圓圓做的,蕭圓圓都明白。
他看到蕭圓圓正好站在陰涼處,於是說道,“那你站在這裏別動,我去買傘。”
蕭圓圓點點頭。
他立即小跑着過去買傘,然後又快速跑回來,給蕭圓圓撐上傘。
蕭圓圓望着他,會心一笑。
二人繼續往前,他們渾然不知,剛剛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落在身後兩人的眼裏。
“王爺,那不是郡主和雲公子嗎?”秦風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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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齊黑着臉,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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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六月的天,秦風竟然感覺冷颼颼的,他聲音頓時小了很多,“王爺,不然屬下去把郡主請回府?”
蕭景齊看了一眼秦風,眼神更冷了,“回去!”
他彷彿又想到了什麼,“你去跟着……保護郡主。”
“啊?”秦風不明所以。
“遠遠的保護,不要被郡主發現了。”蕭景齊叮囑。
“是,王爺。”秦風小心翼翼地跟上。
這一刻,蕭景齊的心情十分複雜。
他知道不可能永遠把蕭圓圓留在自己身邊,可是,當真的有男子對蕭圓圓示好的時候,他又覺得像是自己好不容易養得稀世珍寶被別人挖走了一樣。
心彷彿被剜了一樣疼。
他認識雲寧深,這雲寧深還去過王府幾次。
只是,這小子藏得夠深啊,他竟然沒有發現他對蕭圓圓起了心思……
有秦風跟着保護,他略微安心,就拿着禮物回府了。篳趣閣
傍晚,紀南汐回到王府。
一道暖黃色的身影從屋裏跑了出來,甜甜地喊了一聲。
“孃親,您回來了。”
是蕭明玉。
蕭明玉牽起紀南汐的手,“您今天一定累壞了吧?一會兒女兒給您捶捶腿?捏捏肩,可好?”
紀南汐看着蕭明玉這狗腿一般的討好,就知道準沒好事。
“說吧,又惹什麼禍了?”紀南汐問。
蕭明玉眼珠一轉,“孃親,您怎麼可以用這樣的思想來想您女兒呢?”
紀南汐就靜靜地看着蕭明玉表演,她到時候要看看,蕭明玉能耍出什麼花招來。
每次只要蕭明玉犯了錯,就會想盡辦法討好她來減輕懲罰。
蕭明玉繼續道,“您女兒我聰明伶俐可愛孝順乖巧懂事,怎麼可能是惹了禍纔對孃親這樣好呢?”
“那又是爲何?”紀南汐問。
“是因爲我……想孝順孝順孃親。”蕭明玉瞬間哭了鼻子,“我覺得孃親整天爲了這個家操碎了心,尤其是爲了我,我覺得我應該懂事了……”
“蕭明玉,我數到三,你再不說實話,今晚就去祠堂睡覺!”紀南汐立刻變得嚴肅起來。
天不怕地不怕的蕭明玉,唯獨怕黑。
蕭明玉聽到這句話,立即跪了下來,“孃親,您的金靈草……”
“金靈草怎麼了?”紀南汐急聲問道。
蕭明玉不着痕跡地把身體往旁邊挪了挪,她埋着頭,低聲說道,“死了。”
紀南汐連忙往花房走去。
她走到花房一看,頓時就傻眼了。
她的花,那盆金靈草是她精心養了三年的,今年纔開出一小朵花。
她視若寶貝。
不僅僅是好看,更是可入藥,是治療心疾的良藥,價值連城。
現在,那金靈草還在盆中,卻已經奄奄一息了。
它的葉子已經殘缺不堪,且所剩無幾了。
至於那朵稀世珍寶一般的小花花已經不見了蹤影。
她就知道!
蕭明玉一獻殷勤,準沒好事!
“蕭明玉!”
“噯。”
“你給我滾進來!”
“這就來。”
過了一會兒,紀南汐見蕭明玉還沒有進來,就擡起頭看向門外。
這一看,她又氣又想笑。
那蕭明玉當真在地上翻滾着朝她而來。
她滾得很認真,也很努力。
好不容易,她滾到了紀南汐面前,那一身乾乾淨淨的衣裙,頓時沾滿了泥。
看着她那髒兮兮的模樣,紀南汐直接被氣笑了。
“孃親,您笑了。”蕭明玉見狀,直接翻爬起來,拽着紀南汐的手,“孃親,您是不是不生氣了?”
紀南汐迅速斂起笑容,“這花怎麼回事?”
“孃親,這不能全怪女兒,是那花兒自己太嬌氣了。”蕭明玉道。
“你倒是給我說說,我花兒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嬌氣了?”紀南汐問。
蕭明玉老老實實地跪着,腰桿挺得筆直,“孃親,今天天氣太熱了,我喝了好多水,我一想,我都渴,那些花兒肯定也渴吧,於是我就挨個的把花房裏面的花都餵了一遍水。”
“可是,其他花都是好好的,唯獨這金靈草,喝了水以後,過了沒有多久,它就蔫了,像是人中毒以後四肢無力一樣。”
“對,孃親,您說這金靈草會不會是喝水中毒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是水的錯,而不是我的錯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