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殺雞敬猴

發佈時間: 2025-02-22 17:2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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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人們都低着頭,嚇得都瑟瑟發抖,卻始終都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看就要到宴忱給下的期限時間,傭人們依舊沉默着沒有一個人說話。

宴忱沒了耐心,他揉了揉太陽穴,問:“好,沒人站出來,那我問,你們在我身邊,工作了多少年了?”

“五年。”

“四年。”

傭人們紛紛應答。

“我對你們怎麼樣?”

“爺對我們很好,工資開的高,當初我缺錢給父親做手術,爺您好特地借給我錢不算利息,這份恩情我永遠都記得。”

“是啊爺,您是我碰到的最好的僱主了。”

這些話都是發自內心的。

宴忱雖然脾氣不好了一點,但是從不處罰傭人,犯了小錯也只是罰獨自打掃一個月衛生,從不克扣他們的工資。

除非犯了大錯,纔會處罰。

有時候有人生病強撐着工作被他看到了,他勒令傭人回去休息,並且還請醫生過來,費用全部都不用他們自己掏。


就連曾經一個患有尿毒症的傭人,他都一個人包攬了全部的醫療費用。

當初在宴公館時,有客人來拜訪宴忱,端水的傭人不小心撒了對方一聲,被對方破口大罵。

是宴忱站出來維護那個女傭的,並且讓對方道歉。

這些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

他們做了這麼多年傭人,輾轉多年遇到過多少僱主,一個個人模狗樣,可是對傭人就像是對待一條狗一樣,想打就打想罵就罵,彷彿他們爲他們工作,售賣的不僅僅是自己的勞動力,還有他們的一整個人一般。

可是只有宴忱,他脾氣很差,很多人剛來時都會害怕的捲鋪蓋走人,可是等熬過了一段時間,就會發現其實他們的爺,打骨子裏就是一個好人。

聽着這些阿諛奉承,宴忱的耳朵都起繭子了,他指了指人羣裏一箇中年女子,問:“你呢?你說說,我對你們怎麼樣?”

傭人害怕的直低頭,吞吐道:“爺是我見過最好,最好的人。”

“那你背叛我?”

說完,他拿起槍一槍對準了她扣下了開關。

伴隨着槍聲,傭人應聲到底,血流不止。

她緊捂着手臂的槍傷,痛苦的面部極度扭曲:“爺爺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把我賣的錢都給你,我這輩子願意給您當牛做馬,求求您饒了我吧。”

她哀嚎着求饒。

宴忱放下槍,問:“都偷拿了家裏什麼東西去賣?嗯?敢說漏一個我要你的命!”

傭人低着頭,從牙齒縫裏擠出一句話:“也也沒什麼,真的,我,我就是把家裏喫不完的補品,拿去賣了而已,爺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饒了我吧。”

傭人全盤托出。

“好,沒你的事了,給我帶下去明天捲鋪蓋走人。”

傭人們都惋惜的看着被拖走的傭人。

唯有一個廚娘,慶幸的鬆了一口氣。

“殺了只雞給你看,看來你還不打算自己老是交代呢。”

廚娘故作鎮定,想要假裝不是說自己,可是她的腳卻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宴忱捏了捏手指關節:“你沒聽錯謝悅,我說你呢。”

謝悅慌張的對上宴忱鋒利的眼眸:“爺,您什麼意思?”

“意思是給念念下毒的人是你對不對?”宴忱十分冷靜。

冷靜的不尋常。

“爺我不明白您在說什麼,我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什麼,夫人中毒了?”

“怎麼會這樣?”

謝悅的聲音和傭人們的聲音同時響起,顯得那麼的與衆不同。

宴忱放下手上的空槍,笑得令人直發毛:“答案夠不夠顯而易見?”

和其他傭人回答的意思相差千里,就是她最大的漏洞。

“我真的不明白,爺真的不是我啊您相信我。”

“是不是我心裏有數,把她帶下去,席旭堯,你不是最擅長逼供嗎,問問是收了誰的錢,交給你了。”

門外的保鏢涌了進來,拖着謝悅往外走。

她還在口口聲聲的喊着自己是冤枉的,呵呵。

從得知宴祁知道他吸毒的事,他就懷疑過了御景園有人背叛了他,他這些日子,可沒閒着。

謝悅被帶走的同時,剛纔那個中槍被帶下去的傭人擦拭着衣服上的血走了進來。

是假的,演戲給謝悅看而已。

一場戲下來,只有謝悅和其他人的表情完全不同。

“做的好,一個月帶薪休假,回去陪陪自己家人吧。”宴忱一出手就是大手筆。

傭人感激的不行:“謝謝,謝謝爺。”

沙發的一角一直沒說話的席旭堯瞧着二郎腿,恍然大悟。

他說呢,查下毒怎麼查到倒賣補品的事了,是戲啊。

他也該起身去做自己的事了。

正起身,宋念歡從樓上走了出來,她正睡着呢,聽到槍聲給她吵醒了,剛纔的她都聽到了,她被下了毒。

她扶着扶梯下樓,宴忱連忙上前扶住她:“你下來幹什麼?腳還沒好呢。”

宋念歡無視他的話,看了一眼地上殘留的血液:“是什麼毒?會死嗎?”

宴忱沒想到她都聽到了。

“你不用擔心,已經去找解藥了很快就會好的,你別怕。”

她不是怕是死,她只是怕死的太痛苦,既然都要給她下毒了,直接喂點致命毒藥就好了,如果躲不掉那她希望死的痛快點。

她苦了一輩子疼了一輩子,她不希望臨死,還要被疼痛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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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忱安撫着宋念歡:“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宋念歡沒有理會他:“我也去。”

“好。”

“席旭堯你.”

“她悶了這麼多天確實該出去走走了。”席旭堯站在醫生的角度衡量這個問題。

果然,宴忱也不好再拒絕,讓傭人取來宋念歡的外套後,目送他們出了門。

他也緊接着離開,去醫院看望文詩。

席旭堯開着車,身後還跟了滿滿三輛車的保鏢。

宋念歡沉默的坐在副駕駛,車子開了許久後,她開口道:“哥,如果找不到解藥和我說一聲,好嗎?”

她就自己儘快瞭解了,也不用死的那麼痛苦。

席旭堯握緊方向盤:“我說了你不會有事的,一定可以找到的。”

他堅定的和宋念歡保證。

“其實我不怕死的,如果很難找到,就放棄吧,沒事的。”宋念歡反而安慰起他來了。

她現在這樣活着,其實和死了沒有什麼區別的。

只是有點不甘心而已。

席旭堯停下車,厲聲問:“你難道想讓我放棄,然後自己一個人安安靜靜等死?我告訴你念念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他不要一個沒有活下去的意志的妹妹。

他也不要一具屍體妹妹。

宋念歡無力的靠着靠枕,看着他滿目流露出來的心疼,彷彿她已經死了一樣。

“活下去纔有希望的,人活着纔有希望死了就什麼都沒了,你不明白這句話嗎?”席旭堯希望用言語開導她,讓她重新燃起意志。

宋念歡無聲微笑,可是她不想要這樣的希望。

她的每一天,都過的渾渾噩噩的。

席旭堯重新發動車子。

到了關押謝悅的地方,她已經被折磨的遍體鱗傷。

宋念歡看着她身上傷口溢出來的血,心情十分暢快。

搬了一把椅子就坐下了。

謝悅還是一口咬定不是她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