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還有什麼事嗎?”蘇煙問。
葉非序從口袋掏出一本存摺遞過去,面不改色道:“這裏面有點錢,是我給你添的嫁妝。”
聞言,蘇煙懵了幾秒,反應過來連連揮手,“不用了師兄,我結果怎麼能收你的錢呢?我還要感謝你這些年的照顧呢。”
這幾年葉非序因爲手裏研究任務的緣故,一直在京市和國外來回飛。
她跟在師父身邊學習,每次都陷入困境時,他都會及時出現幫她解困,這些年沒少麻煩他。
見她拒絕,葉非序擰了擰眉,前所未有的執拗,直接將存摺塞到她手裏,嚴肅道:“你是我師妹,這輩子就結一次婚。”
蘇煙還想說什麼,只見不知何時跟出來的謝晉道:“師妹,你就收下吧,老二要是不願意收回去,他回頭肯定直接匯你賬戶上。”
葉非序回了看了眼他,沒吭聲。
蘇煙無奈道:“好吧,我收下,謝謝二師兄。”
葉非序道:“明天我要回研究所了。”
“啊?”她不解道:“三師兄不是說您這次的研究一直要到明年五月份才結束嗎?怎麼突然就要回去了?”
謝晉也有點意想不到,不等他問,葉非序就開口:“有人找我換了研究項目。”
“好吧,那你什麼時候再回來?我婚禮的日子嗎?”
四周的氣氛陡然靜了幾分。
謝晉若有所思的打量着自己這位二師弟。
葉非序沉默片刻,道:“交換的項目是封閉式研究的,最早都要在明年十月份結束,我就不來參加你的婚禮了,提前祝你新婚快樂。”
蘇煙恍然,心裏只是有幾分遺憾的情緒,過後她道:“那肯定是工作比較重要,二師兄,您在國外注意身體。”
“知道了。”
葉非序說完直接轉身離開。
謝晉看了眼表情沒什麼變化的蘇煙,笑道:“師妹,早點休息去吧。”
蘇煙應了聲,隨後就去洗澡了。
獨自在庭院站了一會兒,謝晉發出一陣沉沉的嘆息聲,消化好情緒後纔去找葉非序。
客廳不見他的身影,找了一圈他纔在四合院大門口看到葉非序坐在階梯擡頭望月光。
“嘿,你小子今天轉性子了,你之前可是潔癖很嚴重的啊。”謝晉調侃着走到他身旁坐下。
葉非序不語。
他的神情依然冷淡平靜,可雙目卻有些茫然空洞,身上也散發着一股頹然的氣息,與往日截然不同。
謝晉拍了拍他的肩,嘆息道:“老二,我知道你對師妹的情意,你說你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咱師妹呢?沒事,以後你會遇到更合適的。”
葉非序終於有了一絲反應,他緩緩擡頭,道:“原來我喜歡她。”
謝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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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你喜歡她?”他追問。
“沒事了。”葉非序突然起身離開,“今晚的話不要說出去,避免沒必要的……麻煩。”
謝晉頓時一頭霧水。
難道他的火眼金睛出錯了?不應該啊!
老二對蘇煙的情分肯定不是普通師兄妹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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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老二都沒有過多糾結,他也不鹹吃蘿蔔淡操心了。
……
時間飛逝。
88年3月初3,新的一年,婚期當天。
蘇煙和江景行結婚的宴席就在半日閒,排場很大。
覺老請了不少好友,包括江家的親戚和江景行的戰友們,蘇煙也請了朋友同學。
原本初定一樓和二樓的一百桌席面都不夠,馮彩霞連忙把三樓也安排上了,最終有一百一十三桌來賓。
新郎接新娘到酒樓這一段路,足足開了三十五輛婚車,其中有一半車裝的是新娘的嫁妝和新郎給的聘禮。
這場婚禮盛大又轟動了整個京市,看得人眼熱不已。
男的眼熱江景行命好,娶的老婆連國際醫學研究院都要巴結的醫生就算了,還是全國首富!
女的對蘇煙是敬佩又嫉妒,畢竟江景行是最有機會坐上領導者位置的那個人啊。
要是真有這個可能,蘇煙以後豈不是第一夫人?
不少姑娘都對江景行有意,可她們也知道自己比不過蘇煙。
一套繁瑣的結婚流程下來,直至送走了所有賓客,蘇煙和江景行回到家都已經是深夜兩點了。
他們的新婚房就買在了四合院附近,江景行好好的整修了一番,內外都像新建似的。
蘇煙脫了鞋直接倒在沙發上,“累死我了,也沒人告訴我結婚那麼累啊!這輩子一次就夠了。”
江景行坐在她身旁,擡手捏了捏她的下巴,“你之前還想過第二次?嗯?”
她小臉還帶着精緻的妝容,比平日裏看起來更加嬌妹成熟。
他喉結滾動一圈,眸色逐漸幽深,再開口聲音已啞,“阿煙,今晚是我們的新婚夜……”
說着,男人已帶着極具親略性的氣息壓了下來。
蘇煙瞬間渾身警惕,張嘴就拒絕,“不嗚嗚嗚……”
江景行根本沒給她拒絕的餘地堵住她的脣。
今夜的男人格外的兇猛亢奮。
蘇煙被他吻得渾身癱軟,情迷意亂,迷迷糊糊間堅定的提了一個要求,“去洗澡!”
結果這話讓江景行更加來勁兒了,立馬將她橫抱起身就往浴室去。
不到五分鐘,浴室內響起淋浴聲與女人嬌妹的呻銀。
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浴室的門終於打開。
江景行抱着已經累得睡過去的妻子回到臥室,給她吹乾頭髮,護完膚才摟着她安心入睡。
……
都說開了葷的男人猶如一匹餓了十年的狼,這句話說的果真沒錯。
新婚的一個月,蘇煙連家裏的大門都沒踏出去過一回,每天幾乎都是賴在牀上,要麼就攤在沙發上度過。
她念着這個老男人憋了那麼久,所以才讓他毫無節制的索取。
結果他每天從單位回來都還有使不完的勁兒,吃完飯就開始折騰。
最後讓她一頓痛批,老男人才稍稍收斂了些。
好好休息了幾天,在家度過了一個月七天,蘇煙終於踏出了家裏的大門。
回到孃家,吃着親孃的手藝,她激動的嗷嗷大叫。
李娟笑罵道:“瞧你這副沒出息的樣子,弄得好像我女婿虐待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