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在海邊買一棟房子

發佈時間: 2025-02-22 17:3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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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自殺,會影響身邊好幾個家人朋友的心態。”


席旭堯說的,宋念歡都明白,因爲她太瞭解了。

自殺帶給家人的痛苦,和生老病死,乃至於車禍等等形形色色的死法,都不一樣。

死了的人結束了,可是活着的人,他們將揹負自責度過一輩子。

不管家人選擇自殺的原因事什麼。

活着的人都會愧疚,他們痛恨着自己爲什麼沒能早早的發現家人的不對勁,如果他們發現了,家人或許就不會選擇自殺了。

他們也痛恨着自己在家人那一生中,爲了沒能好好的陪着他,會因爲自己曾經說的一句傷人的話,而日日夜夜被痛苦所包圍。

“我不也是自殺者遺族的一員嗎。”

她的母親,不也是選擇用自殺,放棄了自己的生命,和女兒嗎。

她現在就是在經歷這樣的痛苦。

席旭堯帶宋念歡又來到下一個病房。

裏面是一個非常年輕的女生,在低頭用蠟筆畫畫,看到外面有人看自己,她露出微笑,擡手和宋念歡打招呼。

宋念歡回以一個微笑,席旭堯介紹道:“她自殺過三次,三次未遂,自殺原因是目睹叔叔自殺。”

這是一輩子的心理陰影,比那個老爺爺承受的痛苦更勝百倍。

因爲家人就在她眼前,她剛走進叔叔家,割腕的叔叔就失去了呼吸。

叔叔死後,她在每個深夜都哭着斥責自己,爲什麼沒有早點到,哪怕是早幾分鐘,就幾分鐘叔叔說不定就有救了。

宋念歡僅僅是聽着,就已經紅了眼。

這一幕,足以改變一個人的一生。

對於死的人來說,他們痛苦的一生是結束了,可是他們不知道,他們的死會給活着的人帶來多大的罪責感。

新一輪的痛苦一開啓,有人因承受不住,也會走上這樣的路。

“還有.”

“好了夠了。”宋念歡打斷席旭堯的腳步,她不想再聽第三個例子了。

兩個就已經夠了。

席旭堯停下腳步,嘆息道:“念念,就當是強迫吧,就當是我特地給你施加了一種一旦你自殺了我和席易初就會痛不欲生的罪責感,我也只要你活着,我要你繼續熱愛生活,要你對未來生活充滿新的希望,我和易初都是你的家人,沒有人生來就是孤生一個人的。”

她知道,她從來都不是一個人。

宋念歡沒有回答,她扶着牆一間一間的病房看過去。

看了不知道多久,她已經淚流滿面了。

回御景園的路上,宋念歡沉默了一路,她想起了母親那天和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

真的都會過去嗎?

她不知道。

回到御景園,宋念歡打開車門走下車,並不急着進去。

“怎麼了?不進去?”

宋念歡沉默了半晌,道:“幫我.買一套海邊的房子吧,不要在華夏,在哪裏都好。”

無論在哪,只要不在華夏對她來說就夠讓她高興了。

這個國家承載了她所有屈辱的過去,她不想再面對。

即便要活着,她也不要再見到華夏的所有人。

她想就這樣自己一個人慢慢的度過餘生,反正席朗然留給她的遺產和宴忱的離婚財產,夠她修煉成精了。

席旭堯聽到這個,欣喜的直拍胸脯:“好,都交給我。”

回到房間,醫生準時過來給宋念歡治療。

這次她很配合,甚至還會一起聽醫生的治療結果。

之前幾天,她都是敷衍的配合一下,結束了就溜之大吉。

可今天聽了她也一句都沒聽懂。

宴忱深夜回到御景園,看了看時間,這個點陳首同的飛機還沒落地。

現在時間緊迫,他如果帶不回來藥,宋念歡就徹底沒救了。

當晚,宋念歡又留鼻血了,她用紙巾堵住鼻孔,學着媽媽小時候教她的,脖子使勁的往後仰。

宴忱擦拭她手上的血跡,本來身體就不好,再這樣流血,怕是不用一個月,半個月就扛不住了。

隔日天亮,宴忱迫不及待的給陳首同打電話。

這邊陳首同剛下飛機,電話接通宴忱迫切的聲音就傳了出來:“怎麼樣?”

“我纔剛下飛機,你等我和黑市的人聯絡上再說啊。”他就是火箭也沒有這麼快吧。

電話對面立刻掛斷了電話。

等待陳首同的每一分鐘,都無比煎熬。

而這個時候,更要命的事也接踵而至。

派來調查他的人到了,他本想今天陪着宋念歡的主意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吩咐好席旭堯看好宋念歡,宴忱前往檢察院。

這次下來的人來頭都不小,可見是有多重視這件事。

宴忱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施捨給審訊給他的二人,大大咧咧的在椅子上坐下,雙腳毫不客氣的架在了辦公桌上。

林歇輕咳一聲提醒宴忱:“宴忱,你稍微好歹注意一下。”

一個眼神掃過來,林歇頓時啞然,也不敢再說什麼了。

“說吧,想調查什麼,拿不出證據我是一概不認。”

“這邊有人舉報你作爲17號首領,不以身作則,參與了吸毒,我們要拿你的頭髮去做檢驗。”另一個檢查人員汪海說到。

宴忱冷哼一聲,眼神散發着幽暗的光芒:“審訊我?你還不夠格,換一個人來。”

被瞧不起的汪海臉色鐵青,強忍着怒意道:“宴忱,我的職位是比不上你,可是這是上頭的一致決定,由不得你說換就換。”

“所以他們找了一個一心想搞我的人來審訊我?嗯?”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清楚,你和king想整我不是一次兩次了,我憑什麼相信你不會做手腳?嗯?”宴忱說的頭頭是道。

汪海氣的怒目圓瞪:“宴忱你少誣陷我,我是爲總統做事的,我和king的關係和你一樣,就是通遼。

林歇也忙打圓場:“是啊宴忱,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大家都是同僚,他怎麼會整你呢。”

宴忱賣林歇一個面子,不再說話。

汪海稍微挽回了一點顏面,又開始拿着雞毛撣子當令箭:“宴忱,你們所屬組織是做什麼的你很清楚,這些年來你有多少弟兄是因爲毒品而喪命的你都忘了是嗎?身爲他們的領導,朋友,你這樣做你對得起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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