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王妃天賦異稟,自學成才。”張寒斟酌着說道。
“絕無可能。”蕭靖北俊臉掠過困惑之色,凜然道:“加派人手繼續查。”
“是。”
“對了。”蕭靖北好看的眼眸深深闔了起來,“那位姑娘可有消息?”
“未曾有。”張寒如實回答。
蕭靖北越發震撼了,一個女人能在他的眼皮底下消失的無影無蹤,他衣袍一揮,冷硬出聲。
“繼續查,不僅僅讓四大門閣的人查,讓隱衛,江湖之中的人統統去查。”
“是。”張寒鄭重頷首,接着他緩緩說道:“陛下那邊在查您,如果不是畏懼主子的兵權,恐怕……”
蕭靖北擡手阻止,示意他不用再說,而是徐徐開口。
“傳消息出去,就說本王傷勢惡化,命不久矣。”
“屬下明白。”張寒恭敬地說道,“不過王妃那邊,您……”
“無妨,讓她抄抄經書,修身養性挺好。”蕭靖北面無表情地擺了擺手,“先查清楚她是敵是友,其他以後再說吧!”
“屬下遵命。”張寒躬身告退。
“對了。”蕭靖北悠然起身,鍍着步子到了張寒面前,“讓人給王妃送些綢緞去。”
張寒頓時有些琢磨不透自家王爺的手段了,這是在意王妃還是?
不過他不管這些,照做便是。
*
要抄經書,江蔚晚心中很煩悶,罵了蕭靖北幾萬遍,卻見周長史帶着人送來錦羅綢緞。
一排排的奴婢端着托盤來到江蔚晚面前,那色彩豔麗的綢緞在柔光下泛着光澤。
江蔚晚擱筆,擡眉看向周長史。
“王妃娘娘,這是殿下讓下官送來的。”周長史在她進府的那日,就與她過過招,不敢放肆。
雖然他面容含笑,聲音裏也飽含着笑意,可眼眸深處對她沒半點尊敬,甚至透着幾分不耐。
江蔚晚檀脣微勾,露出一抹嘲諷笑意。
“回去稟報王爺吧,轉告他,我可不是那種打一下,給一顆糖喫,就會感激涕零的小女人,有的仇,我會記一輩子。”
周長史老臉微微一抽,輕輕躬身,便帶着人退了出去。
江蔚晚繼續抄佛經,下一刻她將毛筆丟了,抄,抄什麼抄,她又沒犯錯,有本事就休了她,她不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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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見江蔚晚不抄了,忙是安慰她。
“小姐,其實王爺還是挺在意您的,您想想王爺給您送了金銀珠寶,錦羅綢緞,不就是關心您嘛!您就別跟王爺慪氣了。”
江蔚晚皺眉,不悅地看着青梅,“你這丫頭,他的女人欺負你的時候,你怎麼就不記得了,光記他送得東西。”
她翩然站了起來,認真地給青梅分析道:“而且他這也不是關心我,而是提醒我,我的喫喝用度都靠着王府,好好收斂着。”
“啊!”青梅滿臉驚愕地表情,“王爺是這樣的意思嗎?”
“自然的。”江蔚晚重重頷首,這應該就是喫人嘴軟拿人手短,不管如何她一定要自己做出一番事業,早點脫離王府這個牢籠。
李嫣兒受了傷,連續幾天町園都平安無事。
蕭靖北的傷勢逐漸痊癒了,然而依舊對外宣稱傷勢病重,不願上朝,也不出王府。
皇宮裏來人請江蔚晚進宮。
江蔚晚推脫不了,只好隨着宮人進宮了。
坤國的皇宮巍峨森嚴,一路都是侍衛,隨着宮人到了皇后住的鐘靈宮。
鍾靈宮紅牆黃瓦,格外氣派。
江蔚晚隨着宮人進了鍾靈宮的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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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殿之中居然空無一人,連個奴婢也沒有,宮人見狀趕緊去寢殿通報。
沒一會兒一個老嬤嬤笑着迎了出來,對着她銀銀笑道:“秦王妃來了,真不巧,皇后身子不適,今日恐怕不宜見您了,您改日來吧!”
被人放了鴿子,江蔚晚心裏自然不爽,正欲離開,她卻看到案几上放着一杯熱茶,嫋嫋冒着白霧。
這麼熱得天還喝熱茶。
江蔚晚猛地止住了步子,神情淡淡地問道:“皇后娘娘是來葵水嗎?而今腹痛不止,難以下牀?”
老嬤嬤一怔,看了看案几上那杯熱茶,心下明瞭,沒想到江蔚晚細察入微,她也不隱瞞了,哂笑道:“秦王妃還真是細緻入微,難道您懂藥理?”
江蔚晚用意念假裝從袖口拿出幾片暖寶寶,還有止痛的布洛芬給老嬤嬤,“這塊藥膏貼到皇后肚臍,這藥給皇后娘娘服用下去,她很快就能好!”
“這……”老嬤嬤遲疑着,雙手僵硬地交握在一起,根本不接江蔚晚手中的暖寶寶和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