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越把手機還給蘇姐,轉身就上樓。
喬楚楚渾身一怵,僵在原地,她白了臉,紅了眼。
心裏委屈極了,但面對喬越陰沉的臉,喬楚楚根本不敢說什麼。
她那裏知道,那小野種膽子那麼大,敢偷偷溜出去的啊?
要知道,借她一百個膽子,喬楚楚也不敢那麼做。
“大嫂,你看看大哥他……”喬楚楚委屈的看向蘇筠,尋求慰藉。
蘇筠面色有些沉,緩了緩情緒道:“你大哥在氣頭上,說的都是氣話,你別往心裏去,我去看看他。”
木然的說完,蘇筠朝喬越跟上去。
傅時深打量着公寓,雙層的設計,歐式的裝修簡約,臥室在二層,打掃的一塵不染,客廳的茶几放着一束百合花。
倒是像極了陸柔的風格。
理應一般人的屋子都會放着幾張照片,自己的,或者想念的人的,反觀陸柔的屋子裏,一張照片都沒有。
傅時深長腿交疊,將白色的玻璃杯放回茶几上,對一側沙發的小寶說道:“過來?”
醇厚磁性的聲線悅耳,小寶怔怔地看着他。
往日裏不喜人親近的小丫頭,還真的乖乖的從沙發裏坐下,邁着小小的步伐走到他跟前。溜圓的大眼睛跟他對視,絲毫不怵傅時深。
傅時深將小丫頭抱在懷裏,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俊臉的表情一絲不苟:“爲什麼老看叔叔?”
女孩兒小小的一個,傅時深抱着生怕自己動作大了,力氣重了,就會傷害到這個天使般的女寶寶。
從停車場開始,傅時深便有注意到,這小丫頭要麼低頭不說話,要麼就是看着自己不說話。
少了這個年紀兒童的活潑好動,多了分恬靜乖巧。
傅時深自知自己的相貌,但並不認爲一個三歲大的小女童,還能對自己發花癡。
小寶抿着脣,半響沒吭聲。
在傅時深以爲她又不說話了的時候,小寶擰着小眉毛道:“好看。”
傅時深一愣,玫瑰色的薄脣翹起一絲弧度:“有眼光。”
小寶望着他的眼睛彎成了月牙。
成熟的男人心中情緒微妙,長指輕撫着她的臉頰,輕笑了聲:“眼光比你媽媽好。”
若陸柔能有這般誠實,不口是心非,傅時深也用不着現在才能進來這喝杯水。
“媽媽好。”
小寶說着,打了個哈欠。
“困了?”
小寶點點頭,神情有些懨懨的。
小丫頭習慣午睡,但現在已經快晚上了,一直繃着情緒想要見到現在都沒有睡過。
現在已經見到媽媽,情緒鬆懈,睏意和疲憊一下子就席捲了她。
“先睡,叔叔去看看你媽媽。”將小寶在沙發放下,傅時深走到了陽臺。
陸柔掛斷電話後,點了根菸正站在陽臺裏發呆。
紅脣緊緊地抿着,臉蛋有些發白。
“陸柔。”磁性的聲線響起,陸柔猛地擡頭,就對上男人湛墨的眼瞳。
他近在咫尺,距離近的只有幾釐米。
陸柔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你怎麼出來了?”
表情發愣,幾分驚魂未定,仿似傅時深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也不應該出現在屋子裏,而是自己離開。
男人凝視着她,將她所有的表情收入眼裏:“在想什麼?”
陸柔把玩着手裏燃了一半的煙:“想你什麼時候走。”
漫不經心的語調,話總是冷的不給人餘地。
傅時深單手抄着袋,一手支撐着陽臺欄柵:“陸小姐,對所有人都這麼冷淡?”
這話儼然是昨晚陸柔懟他的。
陸柔看着這小心眼的男人,嗯了聲,擡起漂亮的眉眼:“尤其是對你。”
風拂動着她的發,陸柔撩至耳後,彈了彈菸灰,一顰一笑,冷豔魅惑。
傅時深鳳眸輕眯,見她往屋子裏面看,挑了薄脣:“在睡。”
“謝謝你送她回來,但你真的該走了。”陸柔眼角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毫不客氣的下了趕客令。
與傅時深的關係,饒是陸柔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白。
女兒還在,陸柔並不想傅時深在這。
陸柔轉身要出陽臺,忽然一道有力的臂彎圈住她的腰,將她收進一個健碩的懷中。
眼瞳緊縮,擡眸是男人的下頜,她翕動着脣:“你……”
“週末沒空,是在忙什麼?”男人睥睨着她,極近的距離,璦昧無聲的在蔓延。
他逼仄的氣息,陸柔耳根子發熱。
男人性感的喉結滾動:“嗯?”
漆黑如墨的眼瞳,仿似能把她看穿。
“我的私事,好像沒有跟你說的必要。”陸柔看着他握着自己細腰的手,刻意壓低了聲音:“傅時深,我女兒還在裏面,你適可而止。”
四目相對,傅時深看着她絕美冷漠,卻招人憐惜的嬌俏面容:“你的事我答應了,週二晚上。”
他的氣息若有似無地噴灑在陸柔的臉上,薄脣幾次在她紅脣劃過,陸柔的心臟砰砰的疾速跳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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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緊繃着脊骨,粉拳握得緊緊的,在堅守他的入親。
傅時深在她臉頰吻了吻,等陸柔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已經放開了她。、
矗立在她跟前,衣冠楚楚,俊雅倜儻。
完全沒了剛剛耍流氓的痞相。
陸柔瞪了他一眼,轉身就出陽臺。
傅時深食指輕撫着脣瓣,笑着跟上。
陸柔剛要將在沙發上睡着的小寶抱上牀,傅時深已經先一步過去。
陸柔一動不動的杵在那,看着男人自然的動作,心中是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
她上到二層的時候,傅時深正替小寶掖被子,動作輕緩,生怕吵醒熟睡的小丫頭。
自然的動作,透着一股溫馨。
這個想法蹦出,陸柔眉頭緊緊地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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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深站直了腰,側過身笑着對陸柔說道:“她長的很像你,很可愛。”
小寶像她,毋庸置疑。
但這話從男人口中說出,陸柔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頷首,提醒他該走了。
別說小寶還在,讓一個男性留在自己的閨房,陸柔也不適應。
一直到他離開,坐在電腦跟前,陸柔看着完成了五分之一的文件,她拿起煙想點,但想到還在睡覺的女兒,陸柔又放了下去。
迫使自己冷靜,將狀態放進工作裏。
晚上七點,小寶還沒睡醒,陸柔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開了暖色的燈準備到廚房裏做飯的時候。
忽然間門鈴響了下,起身去開門,是一個西裝革履提着保溫和的男人。
陸柔凝眉:“你是?”
“傅總有事,讓我送過來。”年輕男人把手裏提着的保溫盒,和白色的紙袋一併遞到陸柔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