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起來的安成公主完全不管不顧,她現在只想發泄自己內心的痛苦。
金磚堅硬如鐵,撞了幾下,張瑤瑤只覺得頭痛腦裂,額頭有熱乎乎的液體流淌下來,一點一滴的滾落在金磚之上。
紅豔豔的血水格外嚇人。
“安成,你住手,住手。”皇后匆忙上前止住她,握住她的雙手。
痛苦難耐的安成公主哪裏肯聽,繼續揪住張瑤瑤的髮髻,一下又一下地按着她撞金磚。
“砰砰……”
鮮紅的流淌出來,洇染了一片,安成公主腳下,張瑤瑤渾身都是血。
“夠了夠了。”皇后生怕鬧出人命來,厲聲呵斥自己的女兒,“你若是再不停手,本宮就不管你了。”
囂張沒人性的安成公主這才停手。
跪着的張瑤瑤壁咚一聲,頭髮散亂,狼狽不堪,無聲無息的倒在血泊之中。
“她暈過去了。”有醫女上前給她把脈。
“拖走。”皇后不耐地揮了揮手。
“這個女人這麼不經打,還以爲她有多大的本事呢。”安成公主不屑地譏諷她。
方纔她是那麼的用力,那麼不管不顧的虐打踐女人。
也許太過投入,她居然發現有那麼一刻自己竟是不疼了。
通紅的眼眸掠過一絲絲邪惡的光芒,安成公主狠狠踹了張瑤瑤一腳,脣角勾勒出一抹森然笑意。
“都看好她了,小心她去父皇面前告狀。”
“是。”
粗壯的嬤嬤們上前拖走暈過去的張瑤瑤。
寢殿之中只有皇后與安成公主,燭火照在她們兩母女臉上,襯得心思各異的母女臉色異常慘白。
“安成,以後你不許在對她動手!”皇后開口警告她。
“爲什麼?”安成公主枯萎的面容裏滿是不悅之色,“這個女人別有用心,我爲什麼不可以收拾,不可以替母后出氣?”
“安成,不管她打什麼主意,她都是王氏的人。”皇后心煩意亂,輕輕揮手,“你記住本宮的話。”
“即便她是我們的仇人,但是你現在需要她,你父皇也需要她。”
“行了,我不想聽。”
安成公主捂着耳朵,非常抗拒與皇后交流。
沒一會兒,她身上的毒又發作了,她忍着劇烈的疼痛,趴到牀榻之中去。
“母后,我要睡了。”
“哎。”皇后只好上前安撫她。
雙手還未觸碰到安成公主的身軀,就察覺到隱隱發顫的身軀。
“安成。”皇后慌得將她翻過來,卻看到她的面容以幾倍的速度在衰老。
頭髮白了,面容褶皺的好似七八十歲的老人。
“安成,你怎麼樣?”皇后嚇得心直顫,無助地喊出聲來。
“母后,我好痛,好痛。”安成公主疼得意識模糊,大汗淋漓,整個人已經快不行了。
“來人,來人哪!”皇后撕心裂肺的大吼起來。
尖銳的聲音在夜空下久久迴盪着。
*
收拾好自己低落的情緒,江蔚晚準備振作起來。
不就一個男人嘛!
何必爲呢!
雖然她依舊一夜未眠,可想明白情愛就那麼一回事的江蔚晚精神氣爽,神采奕奕。
簡單了洗漱了一番,準備好好經營惠仁堂。
然而剛洗漱好,宮裏來人了,讓江蔚晚進宮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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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問過之後,才知道安成公主病情家中,已經快支撐不住,估計活不過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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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皇后要給安成公主祈福。
要求皇族人入宮給公主祈福。
對於安成公主,江蔚晚是厭惡的,不要說祈福,就是見她一眼,都反胃。
她拒絕了。
宮人卻告訴她,太后想見她。
太后算是她的半個合夥人,與她算是有利益關係。
她見自己,肯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毫不猶豫地收拾妥當,準備進宮。
剛出醫館,張寒匆匆找來。
“王妃娘娘,您回府見一見主子吧!”
昨日蕭靖北一直在門口守着,整整一日不喫不喝,顆粒未進。
原本以爲他是大男人應該抗得住,誰知道大半夜的時候他竟是暈了過去。
一羣人手忙腳亂地將他送回府。
林逸書已經去王府替看診了。
應該不會有大礙。
輕輕朝張寒擺手,江蔚晚堅定地說道:“我與他已經沒什麼關係了,林大夫給他看病也是一樣的,沒必要來找我。”
“主子只想見您,見不到您,主子他根本不喝藥,一心求死。”張寒心酸地開口。
“王妃娘娘,您對主子是有感情的,您爲什麼要這麼折磨他,折磨您自己呢!”
感情?
兩天前她與他是有真摯的情感。
可前天晚上這個男人已經背叛了自己。
想到王羽涵那春風得意的模樣,她心裏就跟刀割似的,痛得她無所適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