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救進行了許久後,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
“還好,沒有傷到重要器官,等麻藥過去很快就會醒了。”
“謝謝。”宴忱和醫生點頭致謝。
宋喻被送到病房,宴忱安排了人照顧她,轉身便走了。
要指望那些人找到兇手,難比登天。
不過他雖然不知道兇手是誰,但是幕後黑手,他就很清楚了。
King,宴祁,其中一個總會是幕後黑手。
陳首同徹夜不休聯繫到黑市的人,一整夜查下來,結果讓人心驚。
宴忱握着手機的手上,青筋凸起:“確定?”
“嗯,確定一定以及肯定,而且連唯一有這個解藥的藥劑師,都被他綁走了。”
宴祁。
所以他讓人給宋念歡下藥,爲的根本就不是要殺她,而就是要讓她中毒,讓他主動去找他要解藥,所以每次下的藥量都很小。
宴忱掛斷電話,手緊握着方向盤。
他會想要什麼來交換解藥?公司?錢?還是他的命?
宴忱想了很多個宴祁想要的東西。
但只有見到他,纔能有答案。
回到御景園,宴忱把自己關在書房一整天都沒有出門。
晚上,他出來了。
席易初還沒有走,正在和宋念歡一起喫飯。
宴忱讓傭人添了一副筷子,在一旁坐下。
三個人十分沉默的喫完了一頓飯後,席易初陪宋念歡出去散步。
宴忱也早早的回書房了。
擬好文件,宴忱從抽屜裏,拿出宋念歡簽下的離婚協議書。
他一直都麻痹自己,不去想它,不去看它,等時間到了再籤也不遲,可是現在,不得不簽了。
拿起鋼筆,那麼輕,卻像千金重一樣。
簽上名字,宴忱將離婚協議書收好,剛剛簽完名字的右手,還在顫抖着,完全控制不住。
他強壓住右手才勉強的讓它停了下來。
處理完一切,宴忱推開宋念歡的房門,她剛洗完澡,因爲藥性已經睡着了。
睡的很沉,以前他一進來,她就如小兔子一般立刻驚心,這次他都在她身邊躺下了,都將她抱在懷裏了,宋念歡依舊沒有醒來。
宴忱懷抱着宋念歡,接着牀頭的檯燈,一遍遍的看着她的臉,她的五官,目不轉睛,彷彿要把她的摸樣,深深的刻在心裏。
隔日宋念歡醒來時,感覺到了宴忱身上的味道,可房間已經空無一人。
宴忱已經來到了宴家堡。
宴書懷落馬,宴家堡已經是宴祁的私人別墅了。
整個別墅裏裏外外的人都換了一個遍,每個都是生面孔。
“宴先生很不巧,我們先生昨晚出國旅遊去了,可能要半個月才能回來。”管家禮貌的道。
“哪裏?”是不巧還是特地離開,看着他乾着急,等着他整個世界瘋狂找尋他蹤跡的?
“這個就不是我們能知道的了。”
話已至此,宴忱也不再叨擾,讓陳首同立刻去查宴祁的行蹤。
兩個鍾後,有了消息,他去了巴厘島。
宴忱踏上了飛往巴厘島的飛機。
有席易初的陪伴,宋念歡的治療日子也不算無聊。
結束完治療,席易初就帶着宋念歡去花卉城賞花,畫畫,寫真。
她畫筆下的宋念歡栩栩如生,彷彿如真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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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念歡坐了很久,身體都僵硬了可她還是撐着。
時間會帶走一切,年齡,容顏,人都會有老的那一天,畫畫,是最好保留自己曾經的摸樣的辦法。
她希望許多年後她年邁時,還能看到自己曾經年輕,漂亮的臉龐。
畫了一個下午,席易初終於結束了創作。
宋念歡小心翼翼的收好畫,二人一起回到了御景園。
宴忱的飛機落地,他受道宴祁的具體地址後,租了一輛車就準備千往。
陳首同的電話緊急撥了進來:“人我已經安排好了,我這裏也馬上上飛機明天就到。”
“謝謝。”宴忱和他道謝完,掛斷了電話。
獨自一人,便往宴祁住宿的酒店去。
停好車,宴忱走進酒店辦理住宿登記,在酒店的沙灘上看到了宴祁。
身邊擁簇着衆多美女,正在沙灘上打排球。
他一停下,就有穿着比基尼的女人上前擦汗,遞水。
“先生,宴忱來了。”
宴祁抿了一口水,嘴角滿是笑意。
等了這麼久,可算是來了。
“先生繼續來玩啊。”排球美女拿着排球邀請宴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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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祁擺了擺手:“你們玩吧,我出海溜達一下。”
宴祁接過手下手裏的鑰匙,開了一艘摩托艇,絕塵而去,衝進了海里。
宴忱過來時,就只看到了他甩下的一個背影。
一個保鏢上前,和宴忱解釋道:“宴爺,我們先生讓你在這等着,他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
宴忱雙手環胸,眼神盯着海里的摩托艇目不轉睛。
即便現在手裏沒有了17號的實權,他只要往那一站,渾身都散發着濃烈的氣場。
讓周圍的氣氛低沉壓抑。
宴祁在海里玩的不亦樂乎,時不時看向沙灘上站着的人影。
今天可真是個好日子啊,陽光明妹,沙灘美女,還有.
宴忱靜靜的看他在海上表演了許久。
一個鐘後,宴祁才意猶未盡的上岸,接過保鏢的毛巾披在肩膀上。
“大老遠特地跑到這裏來找我,所爲何事啊?嗯?弟弟。”宴祁明知故問道。
宴忱冷勾勾的眸子直盯着他:“不是你設局特地讓我過來的嗎?嗯?”
宴祁失聲笑了起來,故作無辜:“我嗎?哪有啊你這就太冤枉人了,我宴祁啊,不過就是一個小人物,我哪裏來的本事,能讓你千里迢迢的上這裏來,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你這張嘴一開口,說出來的都是廢話,都別繞彎子了,趁我還有耐心和你好好說話,告訴我,解藥在哪?”
話已經說透,宴祁的假笑慢慢掩下。
他旁若無人的在沙灘椅上坐下,雙腿剛架好,比基尼女郎們迫不及待的跪在沙子上,給他捏腰,捶腿。
盡顯奢華。
“沒了,被我扔了。”
“盧卡呢?”宴忱壓抑着怒火,問。
盧卡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能製作出來解藥的人,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他,並且保住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