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離歌擰眉。
昨天在街上,她已經跟墨傾風說的很清楚了,怎麼還找上門來了,要是讓墨絕夜看見,依照他的那個臭脾氣,不把她打哭纔怪。
她撤開三步,疏離道:
“回去告訴你家主子,這信我不要,也別送什麼東西,我此生都不會與他牽扯上任何關係。”
付昀仍舉着手,語氣如常道:
“夜王妃的話我會帶到,但還是請您收下信,不然我這邊不好交代。”
話落,他掃了眼夜王府大廳門、看守的那兩名侍衛,說:
“如果我們在這裏有了爭執,想必夜王很快就會知道吧?”
鳳離歌眯眼。
威脅她?
她嗤笑一聲,倒也不多說什麼了,揚手將那信抓了過來,頭也不回的邁上臺階,進了府。
臨楓閣。
進屋的第一件事,看也不看那信,直接扔給蟹蟹,“燒了。”
又加上一句:“今日之事不要跟任何人提及,我不想墨絕夜誤會。”
“小姐,蟹蟹明白!”
。
接下來幾日,倒也平和,沒有發生什麼大事,反倒是太子府那邊,夜夜夜深人靜時,思緒上涌,墨傾風夜夜難安。
老話說得好,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每個孤寂的夜,想起鳳離歌,想起楊離,想起曾經的點點滴滴……那些密密麻麻的回憶佔滿了他的腦子,酒精也無法麻痹,痛苦而煎熬。
三天後,沒有任何回信。
“付昀!”
他叫來自己的心腹暗衛,“三日前,那封信,你可送到了?”
付昀低頭,“屬下親手送到了夜王妃手裏,但她當時神情不願,至於那封信她看沒看……屬下不知。”
墨傾風猛然捏緊了桌角,周身都沉下了陰戾之氣。
越是得不到,心底便越是躁動。
越是躁動,便越是衝動。
鳳離歌本就該是他的太子妃,曾經何時起,他連想見她一面都那麼難了?
“你即刻去一趟宮中,叫輕輕來太子府,我有話跟她說。”
“是。”
兩個時辰後。
墨輕輕去了太子府,跟兄長談了話,懷揣着一顆無比震驚、錯愕,且緊張的心,出現在了夜王府門口。
她舉足不定,惴惴不安,想進去、又好幾次放下了腳。
進退皆難。
“公主,您怎麼不進去呢?您與夜王妃關係那麼好,難道還怕進不了這夜王府的大門嗎?”隨行的宮女不解的問。
正因與鳳離歌關係好,她纔不安,她才爲難。
大哥跟她說了很多話……
她若說了,對不起鳳離歌;若是不說,又對不起大哥;她夾在中間,進退兩難。
墨輕輕抿緊嘴角,舉棋不定。
正爲難時,不經意的注意到了那邊的巷子口,藏着個小廝模樣的男人,在那裏探頭探腦的望着夜王府,樣子鬼鬼祟祟。
“喂!”她立馬衝着過去喊,“你是幹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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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嚇了大跳,見暴露了,顧不得三七二十一,捂着臉急忙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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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
“公主別追,今日未帶護衛,當心歹人!”宮女急急攔住。
墨輕輕站住腳,見那男人幾秒鐘就溜得沒影子了,見此人沒有進府,應該不會對夜王府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罵咧了兩句後,便不追究了。
這一罵,倒是把自己的底氣罵出來了,聲音也足了,氣勢也上頭了。
扭頭望向那威嚴正派的夜王府大門,揚起下巴,提着裙襬便道:
“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