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什麼都不缺,但這個你拿着路上吃,這是宮裏御廚做的幾道小菜,我記得你當時很喜歡。”
許雙柳頓了頓又道:“我知道你不想進宮,所以就把吃的給你帶出來了,你回去的時候路上吃。”
挽情感動的眼眶發紅,默默結果食盒道:“恩人有心了,此一去不知何時才能見面……”
挽情的聲音微微顫抖,手中的食盒彷彿承載了千斤重的情誼。
那雙溫柔的眼眸裏滿是不捨與鼓勵,讓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也堅定了許多。
“恩人,你的大恩大德,挽情此生難忘。雖然我不能留在宮中,但我的心永遠與恩人同在。”
“請放心,無論我身在何方,都會銘記您的恩情,努力生活,不辜負您的期望。”
挽情說着,輕輕福了福身,眼中閃爍着眷戀與感激的光芒。
許雙柳上前一步,輕輕扶起挽情,兩人的手短暫相觸,傳遞着無言的力量與溫暖。
“挽情,不要拘泥於一時的離散,就像你說的,我們心是在一起的,以後總會相見。”
說着,又自顧自的笑了起來,“而且我以後閒了也可以去江南玩玩,你等孩子大些也可以帶他們過來,反正現在是秦家的天下,從前的限制早沒有了。”
挽情也釋然一笑,點頭道:“恩人說的是。”
此時,江天水走了進來,問道:“說的怎麼樣了,該起程了。”
許雙柳笑道:“說完了,走吧,我送你們。”
到了門口剛好碰見給馬車紮好繩子的雲逸。
許雙柳不由得走過去道:“都裝好了?”
雲逸點了點頭,“裝好了,東家還有什麼要囑咐的嗎?”
許雙柳微笑着搖頭,眼神中都是堅定的信任:“有你在,我沒什麼要囑咐的,你只需記住一條,一切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做自己喜歡的事,完成自己的夢想。”
雲逸眼底泛起不易察覺的感動,“我知道了東家,有什麼事我會盡快跟你聯繫的。”
他鄭重地點了點頭,轉身走向馬車,準備啓程。
挽情與江天水也已收拾妥當,站在馬車旁,準備告別。
許雙柳走上前,再次檢查了挽情手中的包裹,確保一切所需都已備齊。
她輕聲說道:“路上小心,記得寫信回來,讓我知道你們一切安好。”
挽情用力地點了點頭,眼眶中再次泛起淚光,但這次是因爲對未來的期待和對許雙柳深深的感激。
她輕聲道:“恩人,保重。我們一定會回來看您的。”
江天水也道:“東家我們回江南了,你照顧好自己。”
許雙柳倏爾一笑,豁達的道:“放心。”
她輕輕拍了拍挽情的肩膀,示意她上車。
隨着挽情與江天水緩緩登上馬車,許雙柳的目光一直未曾離開,直到馬車緩緩啓動,逐漸遠去。
挽情透過車窗,回望那漸漸模糊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知道,自己雖然離開了這個繁華的京城,但許雙柳給予她的溫暖與鼓勵,將永遠伴隨着她。
江天水兩口子走後就輪到李逢春了。
這廝昨天就該走,偏偏晚上醉倒在窯子裏,愣是中午才醒過來,想起江天水他們要起程才連忙回了鏢局。
許雙柳走到正在套馬車的李逢春身邊,用腳踢了踢他問:“你呢,幾時走?”
李逢春靈活的往後跳了一步,也沒跟她耍嘴皮子,只道:“傍晚走,我跟天水兄他們不一樣,離京城不遠就有客棧,我晚上去那對付一宿。”
許雙柳仰身看了一下他的馬車,“就這麼點東西?”
跟江天水他們浩浩蕩蕩的車隊比起來,李逢春就帶了兩駕馬車,實在是少的可憐。
李逢春呵呵一笑道:“怎麼了,這我都嫌多,要不是齊總管和震海兄弟非要讓我這也帶那也帶,我連另一個馬車都不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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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雙柳抿了抿脣,心裏泛起心疼。
跟李逢春來的時候浩浩蕩蕩的車隊比起來,現在回去的東西簡直可以用寒酸來形容。
他一個人只身在外,雖然是掌櫃,號稱嶺南第一商賈,但也不過是個孤家寡人而已,走時就這麼把自己打發了。
許雙柳蹙着眉道:“我說讓你找個老婆的事,你放在心上,聽到沒有?”
李逢春無奈的笑了起來,“我說東家,我這都要走了,你怎麼還找我不自在,老婆?”
他作勢想了想,“做完那個妞不錯,你要實在着急,我把她娶了也行。”
許雙柳氣得一腳踢在他屁股上,“放的什麼屁!我說認真的!”
“我也認真的啊,”李逢春一邊躲一邊無辜的道:“我說我不要,你偏催我,那我就滿足你的心願被。”
“滾蛋!”許雙柳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
李逢春見許雙柳真的動了氣,收起了玩笑的神情。
“好了好了,生什麼氣啊,我知道你的意思,回頭我到了嶺南就多接觸接觸女子,怎麼樣?”
許雙柳懶得理他,“誰管你,愛找不找。”
她往後撤了一步,嫌棄的趕人道:“都收拾好了沒,收拾好就滾吧。”
李逢春呵呵笑了起來,眼底泛起不易察覺的不捨,他靈巧的蹦上馬車,揮了揮小鞭子道:“那我這可就走了,東家,你自己保重。”
許雙柳滿腔的不捨之意都被他的嬉皮笑臉打斷了,趕蒼蠅似的道:“走走走,快滾蛋。”
“好嘞!”李逢春吆喝一聲,馬鞭子甩的脆響,馬車緩緩駛離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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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老遠還能看見李逢春揮舞的手。
望着漸行漸遠的背影,許雙柳心中五味雜陳。
相聚是喜悅的也是短暫的,他們這些人從人海茫茫中聚在一起,一起經歷坎坷生死,如今又各自奔向遠方,不知何時才能再聚。
回到辦公室中,許雙柳獨自坐在椅子上,看着墨跡已幹,江天水寫了一半的錢莊計劃,心中涌起無限的悵然。
齊禹和陸震海走了進來,情緒也都很低落。
“東家,想他們了吧?”陸震海問。
許雙柳“切”了一聲,故作無所謂的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