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舒馨把熄了屏的手機還給白初然,並告訴他江倩今晚沒時間,要和部門同僚聚餐。
白初然接過手機,點頭說:“知道了。”接着伏案工作,嘴角緊抿成了一條直線。
不知道爲什麼,陳舒馨隱隱感覺到,白初然好像在生她氣,氣她搶了他和江倩說話的機會。
自擔任林美日化總裁以來,白初然的面相和性情變了許多,不光喜怒不形於色,做人做事也愈發冷酷無情。
以前對待公司員工他還能顧及人道,現如今只要業績考覈不達標,整個部門將連根拔起,實行裁員一刀切。
員工都懼怕他的鐵腕手段,對他敬而遠之,他不苟言笑時也的確讓人望而生畏。
作爲他的新婚妻子,陳舒馨自是不畏懼他的,是唯一一個敢在他辦公室裏用美色來討好他的女人。
她把他手裏的文件和簽字筆拿走放到一邊,坐到他大腿上,摘下他的眼鏡,吻他的脣、耳垂、喉結……
在男女之事上,總是陳舒馨主動,倒不是因爲陳舒馨喜歡主動,而是白初然根本不會主動。
如果她不主動撩撥,他能憋很久都不做,而且不是每一次撩撥都會得到他積極的迴應。
有些時候,他會表現出不耐煩,毫不留情地推開她,獨自躲進書房,把房門鎖死。
陳舒馨知道他在書房裏面做什麼,所以心裏很絕望。
有一次,她半夜醒來去廁所方便的時候,看到隔壁書房還亮着燈,於是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察看。
書房門沒有關緊,留了一點縫隙。
透過縫隙,陳舒馨看到了令她傷心欲絕的一幕。
那時候,陳舒馨差點哭出來,她捂着嘴巴偷偷回到臥室,她在牀上輾轉難眠,懷疑自己沒有女性魅力,她的新婚丈夫寧可自己解決,也不願同她做愛。
爲了能讓丈夫在自己身上多多折騰,陳舒馨可花了不少心思。
老中醫說人蔘、當歸、桂圓可以豐胸,她便讓廚房張姨爲她煎一碗“三物湯”,日日服用,一日不落,倒也有些成效。
這之後她買了許多晴趣內衣,蕾絲的、黑紗的、豹紋的……只要是性感的款式,她都要買上一套。
自打結婚,她的人氣和工作量降了一半,所以不怎麼忙,每天天沒黑就收工了。
於是,她把全部重心轉移到家庭生活上,每當夜晚來臨,她必先把自己洗乾淨,噴上白初然最喜愛的“茉莉”香水,穿着性感的晴趣內衣,坐在牀上等候白初然大駕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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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初然在公司當了一天的冷酷財閥,回到家是一點精氣神也沒有,洗了澡蒙上被子倒頭就睡,連看都不看陳舒馨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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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舒馨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打擊,有那樣一瞬間,她真想花錢去牛郎店放蕩一次,但是道德感和對白初然的愛使她不敢逾矩。
在她溫柔且細膩的愛撫下,他的身體終於有了反應,她非常得意,至少證明她的丈夫是個正常的男人,不是嗎?
陳舒馨湊在白初然耳畔嚶嚀,“相信我,我可以做的更好。”
“別鬧!”他把手橫在陳舒馨面前,提起褲子站起來,一邊整理衣衫,一邊說,“這裏是辦公室,讓人看見了影響不好。”
“可是我們第一次就是在你辦公室啊。”陳舒馨哽咽地控訴道,“那個時候,你怎麼不擔心影響不好?”
白初然默不吭聲,那時候他是受了江倩的刺激,才故意和陳舒馨發生關係的。
他知道那樣做很不好,他不該利用她來發泄自己的不滿,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後悔也沒有用,這輩子只能將錯就錯。
看到陳舒馨哭成了淚人,作爲丈夫的他於心不忍,擡手擦了擦她臉上的淚,以丈夫的口吻說道:“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回家做。”
六點沒到,白初然就早早地下班了,在衆多員工的注目下,他牽起了陳舒馨的手,大大方方地走出了公司。
夫妻倆乘車回到了紫悅莊園,連晚飯也不喫,就躲進了二樓的臥室,鎖上房門吻到了一塊,急不可耐地脫去對方的衣服,又一邊關燈。
臥室瞬間暗了下來,伸手不見五指。
黑暗中,白初然摸索着抽屜,取出他的專屬耳機和安全套,把陳舒馨抱到牀上,再戴上耳機,打開加密的音樂文件,閉上眼睛,試圖在迷幻的音樂中尋找到江倩的身影。
做到一半時,陳舒馨突然要求白初然開燈,她不想獨享快樂,也不想在黑洞洞的環境裏扮演一個同他偷情的情婦。
她想光明正大地看一看撲在她身上的“餓狼”,明明需求這樣旺盛,體能這樣強勁,爲何可以忍耐那麼久?
她要以合法妻子的身份看一看她的男人,在她身上失去控制時,到底是副什麼樣子。
白初然置之不理,仍舊在黑暗中摸索,以絕對優勢控制着陳舒馨的身體,只是他的大腦,正被另一個他真正意義上的情婦掌控着。
他所幻想出來的情婦,身上有着令人着迷的茉莉香,她面若桃花,肌膚雪白,身姿曼妙,裹着一層又薄又輕又滑的白紗。
情婦在前面奔跑,一邊笑,一邊回頭喊他“哥哥”。
他拼盡全力去追她,從她身後攔腰抱住她、逗她、吻她、撫摸她。
她很怕癢,沒一會就堅持不住了,依偎在他懷裏,急不可耐地喚他爲“哥哥”。
他愈來愈快活了,在時針指向晚上八點鐘的時候,他完成了他作爲丈夫的職責。
他無情地走下牀去,一邊穿衣服,一邊對陳舒馨說:“我還有份文件沒看完,得回公司一趟。”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陳舒馨在黑暗裏問他。
“不知道,可能會很晚。”他回答,“你早點睡,不用等我。”
套上一件厚重的毛呢大衣,白初然出門去了,把一屋子的黑暗留給了陳舒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