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破壞後母的計劃

發佈時間: 2025-06-16 18:3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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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眉頭微微凝了起來,臉上沒有不悅的神情,而是看着藍玥溫和問道,“玥兒有什麼想法?”

如果她不同意退親,這事情確實有些難辦,畢竟是太后和藍家太祖定下的親事。

“我沒有什麼想法,我今天來這裏是退親的,退了和四殿下的親事。”

藍玥一臉天真地看着皇上。

小樣的,想退親,老孃讓你嚐嚐被人甩了的滋味!

這話一出,全場譁然!

大家用看瘋子的表情看着藍玥,不明白她哪裏來的底氣敢退掉和四殿下蕭羽墨的親事。

“你敢?!”

蕭羽墨惱羞成怒,站起來怒瞪着藍玥。

他被一個廢物退親,這話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藍玥後退了一步,看着蕭羽墨的眼裏有些怯意,“難不成四殿下捨不得退掉和我的親事?”

蕭羽墨脫口而出,“我沒有!”

藍玥順着他的話說下去,“沒有就好,我也一定要和你退親的,我來皇宮的時候答應了母親這件事情,她說姐姐帶了冰糖葫蘆回來給我吃,作爲交換我要退掉和四殿下的親事,我答應了。”

衆人看着藍昊和方柔的眼神有些複雜。

傳聞藍昊的妾室對嫡女藍玥視爲己出,甚至比親生女兒還要好,怎麼教養出來的藍玥這樣蠢笨,這樣的話能說出來嗎?

方柔一聽在心裏罵了她幾句,她馬上起來,笑着跟大家解釋,“玥兒,你怎麼說胡話呢?母親哪裏說過這樣的話?”

她的話一出,藍玥害怕得後退了兩大步,用手遮擋着自己的臉,聲音也帶着一絲顫抖,“母親,不要打我,我答應你的已經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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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柔渾身一僵,萬萬沒想到藍玥在衆人面前會有這樣的反應。

她舉着手,就這樣僵在半空中。

藍玥一臉害怕,極力解釋自己這樣做的理由,“母親,您說的方法不可行,我父親曾經答應過我生母,這輩子只娶一個妻子,至死不渝,如果他另娶他人就毀掉一身修爲,我不能讓父親做言而無信的小人,所以姐姐就沒辦法做藍府的嫡大小姐了。既然和四殿下的親事是太后和祖母定的,就讓我來退掉吧,我願意爲了姐姐和四殿下交朋友做惡人。”

藍玥趁着方柔愣神的功夫,把話全都說出來。

她怯生生地看着方柔,雙手還擋在頭上。

大家看着她的動作,再結合藍玥的話,瞬間明白方柔平日是怎麼對待這個嫡女。

原來外界傳言方柔知書達理,溫婉慈愛,溫柔大方,對嫡女如親生女兒都是假的,今日一見,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看來這個方柔故意在人前營造自己慈母的形象罷了,卻想不到被那個蠢嫡女說出來。

大家一臉看好戲地看着方柔。

皇上的眼睛瞬間眯着,笑容漸漸收斂起來,沒有說話。

蕭羽墨回頭看着藍玥,聽着她的話愣了一下。

原來舞兒的心裏也有自己。

藍舞則是微微一愣,她察覺到藍玥話中的不利,暗暗拉了一下母親的衣袖。

方柔回過神來,看着藍玥道,“玥兒,你胡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打過你?”

藍昊也從藍玥的話中回過神來,自己這個小女兒怎麼知道他曾經和死去的妻子說過這樣的話?

那只是情到濃時許下的諾言,現在陸婉死了,這些話怎麼可能守一輩子?

“玥兒,爲父沒有說過那話。”

反正陸婉已經不在,就算玥兒知道,也無人相信她。

藍玥看了看方柔,再看着自己的父親,似乎做了很大的心理鬥爭,“父親,難道您忘了跟母親說過這輩子只愛她一人,也只娶她一個妻子嗎?您還答應母親,如果沒有做到,願意把一身修爲毀掉。這些話母親在我小時候就跟我說過,玥兒記得清清楚楚,我覺得父親用情專一,還叫母親把父親這些話寫了下來,我把母親的手札帶來了,父親您看看能不能記起來?”

藍玥說着從自己的袖間掏出一張泛黃疊好的紙條,在藍昊的眼前晃了一下。

藍昊聽着她的話懵了。

誰能想到一個三歲大的小孩聽得懂這些話?並且叫陸婉把話寫下來?而陸婉竟然照做!

他看着泛黃的紙張在面前晃過,趕緊回神,他正想伸出手……

藍玥突然走出作爲,走到對面來到一個五六十歲的老者面前。

“外祖父,您看看這是不是母親的筆跡?”

面前之人正是原主的外祖父,對原主母親疼愛入骨的陸刑天。

她越過衆人,徑直來到他的面前,就是爲了防止藍昊把手札毀掉。

開玩笑,她在換衣裳的時候偷偷模仿出來的,豈容他就這樣毀掉?

原主的母親確實在小時候跟她說過很多次藍昊對她的愛,原主也記在心裏,所以她在記憶過一遍的時候就知道了。

只是原主母親沒有寫出來,這張泛黃的紙張是她在換衣裳的時候隨便找來模仿寫的。

方柔她打着什麼主意她一聽就明白,好歹她也看過不少古代勾心鬥角的電視劇,有的是辦法應對她。

想翻身做藍府的當家主母?想得美!

藍舞一輩子只能冠着小妾女兒的身份。

藍玥站在陸刑天的跟前,臉上的表情有些害怕,想親近外祖父又不敢,表情恰到好處。

陸刑天看着她手中的手札,他的眉毛蹙着,人不怒而威,光是坐在那裏就讓人忌憚。

陸家是京都第一大世家,底蘊豐厚,沉澱上千年,不是藍府這種新上位的家族可以比擬的。

陸婉是陸刑天唯一的女兒,她去世之後,陸刑天傷心過度,一直沒有理會世間的事,只有最近兩年才漸漸露臉。

他以爲婉兒的女兒在藍府過得很好,雖然天賦低了些,卻也能安然過一生,所以他沒有放在心上。

今日這一幕,把他的怒火挑了起來,這孩子並不像傳聞中過得這麼好。

他低頭看着手中的紙條,多年未見女兒的字跡,只覺眼前的字很熟悉,他一下子斷定這就是他女兒的筆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