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夏想,她這次或許真的錯了。
然而她只是不想太過依賴他而已。
但,她並不想盛庭宇不開心,也不想跟他吵架。
又捨命陪君子,陪着盛庭宇喝了一整晚的酒,顧耀昇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再這樣下去,他就要英年早逝了。
今晚他可不想再拿命去陪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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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時候,顧耀昇揹着盛庭宇,偷偷給葉初夏打了個電話。
“小嫂子,我的小祖宗,你跟庭哥是不是又吵架了,庭哥這兩天,天天讓我陪着他喝悶酒,再喝下去,我鐵打的身板也扛不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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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嫂子,我跟你說,庭哥是真的很在乎你的,你不理他的這兩天,就連開緊急會議,他都忍不住拿手機出來看看你有沒有給他發信息。
我的好嫂子,你就行行好吧,給庭哥發一條信息,救救我這條無辜可憐的小命吧。”
掛了電話,葉初夏怔怔的出神,盛庭宇真的像她這樣,也一直在等她的信息嗎?
既然他心裏也想她,爲什麼徹夜不回家,還要去喝悶酒。
葉初夏心裏悶着的難受。
今天莫北就要出院了,一會她去醫院幫他收拾好東西,等他辦理完出院手續,再聯繫盛庭宇吧。
而顧耀昇這邊,打完一通電話,得到葉初夏的肯定答案,說晚點就聯繫盛庭宇,他狠狠鬆了一口氣。
然而纔回頭,就看見一臉冰冷的盛庭宇,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站在他身後的。
“誰讓你多管閒事的。”
顧耀昇見盛庭宇雖然臉色很臭,語氣也很冷,但卻不像之前那樣渾身戾氣,知道他並沒有真的生氣。
他笑嘿嘿的開口,“庭哥,小嫂子說晚一點就給你打電話,估計她可能還有課,等她下課了,你就等着美人來給你投懷送抱吧。”
“你下次再這麼多管閒事,就去非洲那邊一直呆着!”盛庭宇冷着臉說完,就邁着大長腿離開了。
死鴨子嘴硬,顧耀昇在心裏腹誹了一句,便笑嘿嘿的衝盛庭宇的後背喊,“好嘞,庭哥,我保證下次一定繼續多管閒事!”
說完,顧耀昇逃命一般轉身一溜煙的就跑了。
盛庭宇回到辦公室,埋頭處了了好幾分文件,手機還是一動不動。
他微微皺了眉,耐着性子,又繼續處理其他的工作。
一個半小時過去了。
盛庭宇臉色越發的陰沉了起來。
但是沒過多久,西裝內兜震動了起來,他緊擰着的眉宇才終於慢慢舒展了開來。
他掏出手機,還沒有來得及上揚的嘴角,立刻就沉了下來。
並不是葉初夏。
他緊緊攥着手機,緩緩的閉了閉眼。
然而下一瞬,卻猛的一把將手機砸狠狠砸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顧耀昇恰巧這時走了進來,看見被摔在地上的手機,那是盛庭宇的私人手機,他頓時感覺有些不妙。
小嫂子不會是到現在都還沒有給庭哥打電話吧。
小嫂子她怎麼回事,明明答應的好好的。
這次真是被她給害慘了。
看着盛庭宇陰沉可怕的神情,顧耀昇心裏叫苦連天。
“查,立刻給我查,她這兩天到底在忙什麼,呵,”盛庭宇冷笑了聲,“我倒要看看,她一個學生,怎麼比我管理一個上市公司都還要忙!”
顧耀昇苦不堪言的立刻叫人去查了。
結果不查還好,一查,顧耀昇那個想死的心都有了。
葉初夏這兩天竟然衣不解帶的去照顧她那個青梅竹馬了。
夭壽啊,真是要了命了。
而且,‘去食堂給莫北買粥’,‘去看望莫北’,‘現在正去往探望莫北的路上’,這些話,到底是哪個人才寫出來的,是不是嫌命長?
“蘇特助,這個重要的任務就交給你了,”顧耀昇大義凜然的拍了拍蘇凜的肩膀,“咳咳,我呢,先去非洲躲幾天,沒什麼事,千萬別喊我回來。”
顧耀昇說完就又一溜煙的跑了。
蘇凜只能硬着頭皮進了總裁辦。
“盛總,這是太太這兩天的行程表。”
盛庭宇見蘇凜不口頭報告,只是將文件遞給他,他神情就冷了好幾分。
接過文件夾,盯着上面一條條的行程,看到最後,盛庭宇生生笑了出來,然而笑過之後,他陰沉着一張臉,一點點的將那張紙在掌心揉成了一團,狠狠扔在地上。
他站了起來,黑色的皮鞋踩過那團紙,渾身冰冷的出了辦公室。
莫北住了幾天院,來探病的同學送了不少亂七八糟的禮品手信。
營養品,牛奶,水果之類的,一大堆。
現在要出院,拿着這麼多東西回去不方便,葉初夏便自作主張的幫莫北將水果和牛奶都分給了隔壁病房的病人了。
剩下的也沒有多少東西要收拾了。
葉初夏一直在病房裏忙裏忙外的,一點也沒有發現病房門口站着一個高大的身影。
葉初夏埋頭給莫北疊着衣服,聽到腳步聲,以爲是莫北辦出院手續回來了,她頭也沒擡的說道。
“莫北,那些水果牛奶的,太沉了,我幫你分給了隔壁病房的病人了。”
然而葉初夏說完,來人卻一聲沒坑,葉初夏有些納悶的回過頭去,“莫北,我跟你說……”
然而看到穿着一身銀黑色西裝的盛庭宇時,葉初夏狠狠嚇了一跳。
盛庭宇一張妖孽的俊臉上,神情過於平靜,平靜得讓葉初夏心裏發慌,“盛庭宇,你,你怎麼來了。”
他笑了笑,“不來怎麼看到你像個妻子一樣,幫你的青梅竹馬收拾房間,整理衣服。”
葉初夏完全不知道怎麼解釋,“盛庭宇,不是這樣的,我,我只當他是我的哥哥。”
她上前想拉住盛庭宇的手,卻被他側身躲開了。
“呵,哥哥,”盛庭宇輕呵了一聲,卻是道不盡的諷刺,“葉初夏,你對你哥哥還真好啊,記得我也是胃出血入院,你是怎麼對我的?”
他低頭像似在冥想,“哦,你也去看了我一眼,見我沒死,”他嘴角竟還帶着笑,“你就逃着跑了。”
葉初夏看見盛庭宇這個樣子,一顆心都揪了起來,“盛庭宇,不是這樣的,我……”
她想解釋,卻無從解釋。
“說啊,你怎麼不說了?”盛庭宇終於陰沉了臉色。
盛庭宇恨透了她這副無法辯駁的模樣。
她這個樣子,就是在告訴他,他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可是,這本來就是真的。
葉初夏看見盛庭宇一雙冰冷的鳳眸底下,彷彿滿含失望與濃重的哀傷,她心底痛了痛。
盛庭宇沒再說什麼,沉默的轉身離去,葉初夏心裏無來由一慌,立刻喊住了他。
“盛庭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