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婉挑眉,“我什麼都不會啊!”
蕭長風惡狠狠的咬了一口宋知婉的指尖,“從小到大你是什麼樣子我心裏知道,以後不許再說這些話。”
宋知婉輕撫男人的眉眼,杏眼中帶着惆悵,因爲男人的親吻而讓脣脂暈染開的紅脣微張,悠悠的嘆了口氣道,“蕭長風,你可以對我壞一點的。”
“我真怕有一天完全餡進你的愛裏…”
蕭長風眼睛微亮,“婉婉,我已經不是只會胡鬧的小兒了,我現在是你的男人,一輩子的那種。”
宋知婉脣角含笑,捧着男人的臉頰主動送上吻,“靈巧的的舌尖挑逗着,忘情的吻着。”
蕭長風眸色晦暗,眼底藏着化不開的情意,他本來就是個執拗的人,認定了就是一輩子,感受着熟悉香軟的脣含着自己,他喘息着反客爲主,狠狠的迴應。
一吻作罷,宋知婉靠在男人的懷裏輕輕喘息,“蕭長風,我信你愛我,如果有可能,我們這輩子就一道過吧。”
“婉婉,不是如果,我們一定會,明日我進宮討聖旨,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要將你迎回來,百年之後與我一起受蕭家供奉。”
聽着男人強有力的心跳,宋知婉閉着眼睛難得溫順。
她心裏默默的決定再賭一次。
“咚咚咚,咚咚咚。”
“世子爺,公主殿下有請。”
來人是長公主的貼身伺候的王嬤嬤,與奶嬤嬤一樣,伺候了長公主半輩子,資歷高。
蕭長風皺眉,讓宋知婉先坐着,他轉身進了內室換了一套紫色衣袍拉着宋知婉的手出了門。
王嬤嬤恭敬道,“世子爺,公主殿下說了,這裏是將軍府,希望宋小姐知分寸。”
蕭長風冷笑,“你這是在教爺做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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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嬤嬤臉色蒼白,蕭長風平時對她們這幾個老人還算敬重,此時疾言厲色,她心裏慌的打鼓,慌忙跪在地上,“世子爺勿怪,老奴只是奉命行事。”
宋知婉在他手心撓了撓,“我去找沐姐姐,你去吧。”
目送宋知婉離開,蕭長風大步朝着長公主的院子走去,完全不顧王嬤嬤年老體弱,腿腳不便,跟的極爲艱難。
進了門,就見幾個衣着華麗的婦人跟幾個少女與長公主閒聊。
一屋子女眷,蕭長風終究是男人,如此進來實屬不妥,剛準備退出去,長公主淡淡開口,“長風,坐。”
蕭長風不坐,朝着長公主行了一禮,語氣冷淡道,“母親找兒子有何事?”
長公主開門見山,“君蘭極少來做客,你帶她走走。”
蕭長風皺眉,孤男寡女,這個要求明顯不合理。
謝君蘭也沒想到長公主這麼直接,居然連個鋪墊都沒有。
看着蕭長風緊繃的臉色,謝君蘭心裏有些難受。
自小優秀的她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嫌棄,這讓向來自尊心極強的她深受打擊,年輕氣盛的她心裏也生出一絲不服氣,憑什麼嫌棄自己,自己哪裏比不上一個和離婦了。
心裏較勁的她眼含羞澀的望着不遠處長身玉立眼裏閃過不耐的男人。
謝君蘭的母親張氏自然知道長公主的意思,這門親事她也樂見其成。
要知道,在這京城,蕭長風可是難得的青年才俊。
對於蕭長風跟宋知婉糾纏不清這事,她並未放在心上,在她看來,男人就愛那口野食,日後自己的閨女做了正妻,只要蕭長風敬重女人,等女兒誕下子嗣,無權無勢無靠山的宋知婉年老色衰之後,這份少年掛在嘴上的情愛又能保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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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正妻纔是永遠的尊貴,其他的,也就是過客。
蕭長風掃了眼眉眼含春的少女,心裏更加不耐煩,想都沒想的拒絕,“母親,這於禮不合,若是真想看看,就讓婆子帶着去吧。”
“兒子還有事,先退下了。”
蕭長風沒給長公主臉面,退了出去。
長公主的臉色不好,掩在袖子下的手死死捏着,長長的指甲因爲用力過猛硬生生的劈叉,她似是感受不到疼,抿着脣,看着門口。
謝君蘭善解人意的俯身行禮,“公主殿下,世子爺重規矩,小女還是自己走走。”
長公主臉色稍緩,微微點頭。
張氏笑着打圓場,“年輕人坐不住,不像咱們,光看着孩子們玩都累。”
其他婦人笑着應和一個個說着自家孩子不省心。
蕭長風朝着園子走去,身後傳來少女溫軟的嗓音,“世子爺請留步。”
蕭長風腳步頓住,轉身冷淡道,“謝小姐,男女有別,還請自重。”
謝君蘭臉色微白,“世子爺,可否借一步說話。”
蕭長風淡淡道,“我與你無話可說。”
看着男人再次離開,謝君蘭鼓足勇氣小碎步追上去,忍着羞澀拉住了蕭長風的袖擺,“世子爺,就幾句話,不會誤了您的時間。”
蕭長風淡淡撇了眼被謝君蘭抓住的袖擺,眸子微冷,“謝小姐,自重。”
謝君蘭當即如同手被燙到似的放開,不由自主的後退幾步。
“世子爺,你我的事,就差一道聖旨了,你與宋姑娘之間的糾葛我也有所耳聞,我們談談,好嗎?”
蕭長風深深的看了一眼謝君蘭。
“走吧。”
謝君蘭近乎狼狽的跟着蕭長風的腳步活了十六年,她都沒有這麼撒丫子走過,等跟着蕭長風到了一處涼亭,她都額間已經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小臉紅撲撲的,臉上的粉也有些花。
不管她是美醜,蕭長風沒心情看。
他隨意的坐在欄杆上,看着池塘裏的錦鯉歡快遊動。
微風吹過,帶起他一縷髮絲,隨風飄蕩。
完美的側臉,勾出精緻的下頜線,比女人還妖豔的紅脣微抿,顯示着他此時心情不佳。
未經人事的謝君蘭看到這樣的蕭長風心臟不可控制的狂跳。
不可否認,但從皮相來看,蕭長風是她見過所有男人裏最優秀的。
哪怕身爲京城第一美人的她站在蕭長風跟前都顯得黯然失色。
往日裏鎮定自若的她難得緊張,緊了緊手心,儘量平靜道,“世子爺,您應當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