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拍了十張照片,寧沫中途叫停了兩回,不過都被羅戰和拍照師傅自動屏蔽了。
才照完就被羅戰催着去換衣服了,好像有什麼急事似的。
剛剛拍照的時候不急,現在急什麼?寧沫不滿地剜了一眼羅戰。
婚紗換了下來,寧沫又單獨拍了一張,最終花了普通人一個月的工資。
錢是羅戰付的,寧沫也沒搶,這羅戰有點大男人主義,她還是不虎上拔毛了。
“那個你們男俊女靚,實在是天作之合……能不能把你們的照片放大,放在我們的櫥窗外面。”那照相師傅踟躕道,“你們要是同意的話,我給你們把所有的照片都免費放大。”
還沒等寧沫考慮呢,羅戰就拒絕了,還警告了那師傅一聲,讓他別偷偷地洗,否則告他親犯肖像權。
從照相館離開,羅戰的臉都是黑的,全程黑氣壓。
“幹嘛不說話?”不知何時羅戰停下了步伐,看着低頭不語的寧沫問道,“是不是覺得我不近人情?”
寧沫確實是這麼覺得的,感覺他有點小題大做了,不行就不行唄,何必警告下那師傅,弄得彼此都不愉快,可她沒敢在羅戰面前說。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肯定是那麼認爲的,可是只要一想到從這裏經過的成千上萬的都能看見你,我心裏就不舒服,這裏有一團火在燒。”羅戰說着用手指了指心臟。
寧沫的心漏了一拍,擡頭看向他深邃的眼眸,那裏面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有了溫度,而那裏面的溫柔讓人不禁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她掐了自己的手心一下,這才從那有魔力的眸中清醒了過來,心裏被重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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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這羅戰怎麼可能喜歡她,之前不是都喜歡寧瑾嗎?
該不會是怕她和安子墨有什麼,所以故意做出的假象吧。
對,一定是這樣的!
想着寧沫佯裝沒聽見:“這工地聲音也太大了,剛剛你說什麼呢?”
“對了,我店鋪的招牌還沒弄呢,我這就找人。”寧沫說着還看了羅戰一眼,“你估計也有事情要忙,就不耽誤你了。”
她說完就逃離般離開了。
羅戰好整以暇地看着寧沫的背影,大長腿悠閒地跟着上去。
寧沫還以爲擺脫了羅戰呢,鬆了口氣,這才朝着目的地走了上去。
做招牌的地方,之前她路過的時候就遠遠瞥到了,可是當時人多,她也不好意思停下了。
轉了三條街就到了,從那陳舊的招牌就可以看出這是一個有年頭的店。
寧沫頓時想打退堂鼓了,畢竟她設計的招牌可是比較時尚,這些老店估計只會千篇一律的招牌。
後頭的羅戰也發現了寧沫的踟躕不前,他大概也能猜到她的想法,就聽他意有所指道:“有時候看事情不能光看表面的,還是需要深入瞭解的。”
就像他一樣,如果沒有深入接觸她,也怎麼知道她就是她,又怎會認識如此多樣的她。估計兩人永遠就是相敬如賓的關係了。
要是寧沫知道他的想法的話,估計雙手贊成,上一世可不就是這樣,相敬如賓,兩人可謂是最陌生的夫妻了。
此時的寧沫被羅戰的突然出聲嚇了一跳。
他竟然沒有離開?所以一直都跟在他後面。
不過更讓她詫異的是她竟然覺得羅戰說得好有道理,確實,不試一試又怎麼知道人家不行呢。
於是她推開了這家店的門。
裏面坐着是一位二十多歲的小夥,正百無聊賴地打着哈欠呢,看到門打開了,也只是懶洋洋地擡起頭:“老闆回老家了過年了,等明年再來吧!”
這才10月就過年?要知道今年的過年可是2月呢,不過看這人懶洋洋的,約莫也是扯謊了。
“你這老闆都不在了,怎麼還開店呀,門口應該擺個閉店的公告呀。”寧沫露出了一抹促狹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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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你這員工一點也不盡責,哪裏有把上門的生意往外面趕呢,萬一咱們都能雙贏呢!”
那小夥有點窘迫,可還是硬着頭皮:“嘿嘿我就是開玩笑,實不相瞞我就是老闆……呃……的兒子,你可知道機械地重複做相同的事情有多枯燥嗎?”
“千篇一律的牌匾,我的手指都有記憶了……”
或許是覺得寧沫跟他年齡相仿,這個憋壞的小夥竟然對第一次見面的寧沫吐槽起來。
原來他叫姜子,是一名剛畢業的大學生,學的設計,他爹一直希望他繼承家業,傳承他的手藝,結果等他畢業,真的就被叫回來了,還讓他靠這家店養活他自己。
他本來想關門,找其他工作,他就不相信養活不了自己,想不到他爹還會查崗,被他爹捉了個正着,甚至還以死相逼。
他是不相信他爹有這個膽子自殺,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他就留了下來,纔有剛剛悲風傷秋的場景。
寧沫一時語塞,覺得他確實可憐,好好的一個大學生被迫成了這家小店的老闆。
她不是看不起商販,她自己不也是嘛。只是覺得他被他爹殘忍地剝奪了興趣愛好。
就像她一樣,好好的一個大學生身份,就被她父母剝奪了。
所以愚孝是不可取的,她也不會盲目地孝順了,搖尾乞憐那星星點點的親情。
想着她也就開口:“其實興趣只屬於自己,誰也剝奪不了!再說孝順可以,愚孝不可取,你或許可以在你的興趣領域做出一番成就,這樣你爹或許就不會再固執己見了。”
所以她迫切地想在醫學上取得一番成就,讓她爸媽刮目相看。
寧沫的話讓姜子陷入了沉思,同時也讓一旁一直充當木頭人的羅戰另眼相待了起來。
就見他眼裏興趣濃濃,眉眼都含着笑。
羅戰那灼灼的目光,寧沫發現了:“爲什麼這般看着我,難道我說得不對?”
“很對,只是想不到我家媳婦兒講起道理來卻是頭頭是道呀。”
羅戰說着話音突轉:“就是不知道媳婦兒有沒聽過一個道理,近莫過於夫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