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從蔣北乾手中接過茶壺,率先給紀姌倒了一杯,還特別貼心的跟她解釋,“喝紅茶暖胃,女孩子應該多喝些。”
有外人在場,他說這種話,紀姌多少覺得有些害羞。
紅着臉頰,衝他道謝:“謝謝。”
男人彎脣一笑,“跟自己老公還客氣什麼?”
笑的勾魂攝魄,給他自己倒了一杯。
然後,非常自然的就把茶壺給放下了。
被狂塞了一嘴狗糧的蔣北乾掛在嘴角的笑容,頓時就僵住了。
怎麼個情況?
撒狗糧就算,居然都不給他倒杯茶?
真是過分!
一時氣不過,摸出手機又開始在羣裏發消息,狠狠地把某人給臭罵了一遍。
其他人看他在羣裏發瘋,都快笑死了。
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故意在羣裏拱火,挑事。
【北乾,我要是你我就跟嫂子親近,讓瞿鶴川喫醋,氣死他!】
【@蔣北乾,兄弟加油!哥們看好你!】
【@蔣北乾,兄弟加油,哥們隔空支持你!】
清一色給他加油鼓勁的言論。
被瞿鶴川無視不給好臉,蔣北乾本就一肚子不爽。
如今被這幫損友火上澆油,一時腦子發熱,把手機塞回口袋裏,就真的行動了起來。
故意越過瞿鶴川坐到了紀姌那邊。
“小嫂子,什麼時候有時間了還去我店裏看看唄,最近上了新款,喜歡什麼隨便拿。”
蔣北乾和瞿鶴川成熟穩重、少言寡語的性格完全不同,他性格跳脫,桀驁難馴,還是個話嘮。
無論是認識的不認識的,相熟的不相熟的,都能聊上。
更何況這會兒還是有意氣某人,更能想到和小嫂子拉近距離的話題。
說起來那是沒完沒了。
紀姌也是性格開朗的女生,能聊到一起自然非常開心。
聊的有點開心過頭了,完全沒注意到某人陰沉而落的面容。
直到——
蔣北乾突然被某人伸來的一只手拽了起來,“跟我出來一趟。”
紀姌被嚇了一跳,慌亂的目光朝馬上就要走出包廂的兩人看了過去。
下意識起身想要阻攔,擔心兩人打起來。
被某人一記冷厲的目光射了過來,“你乖乖喝茶!”
紀姌單薄的小身板微微一顫,當即頓在原地。
明明是聽璦昧的一句話,可從他的嘴裏說出來,硬邦邦冷冰冰,兇的嚇人。
很是無語的翻個白眼,她坐回到了沙發裏,可心底裏難免還是有些擔心的。
而此時被拽出了包廂的蔣北乾,被某人按在了走廊的牆壁上,兇狠的目光冒着寒氣,似要將他碎屍萬段都不解氣。
蔣北乾就是故意想激怒他,結果還真就做到了,嘴角噙笑,痞裏痞氣,態度吊兒郎當,沒個正行的樣子。
“嘖~”笑着意味深長,嘴裏還發出這種怪里怪氣的聲音。
“老瞿,沒看出來呀,真上心了?”
瞿鶴川冷着一張臉,鷹眸犀利陰森,透着霸道強勢。
“你小子一天不捱揍就皮癢癢是不是?”
蔣北乾咧嘴,笑得越發燦爛,“小嫂子可在裏面呢,你動手打我就不怕嚇到她?”
“到時候再讓小嫂子誤以爲你有暴力傾向······”
“沒有那個女孩子會願意跟一個家暴男過一輩子的。”
這傢伙說話實在是太欠扁了,瞿鶴川的臉色頓時變得更難看了。
那咬牙切齒的模樣,真是恨不得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狹長的眸子裏劃過一抹暗色,陰森可怖,揪着他衣領的手更緊了幾分。
蔣北乾嬉皮笑臉,絲毫不懼,反而笑的一臉囂張嘚瑟。
完全就是氣死人不償命的主!
更氣人的是,瞿鶴川壓根還沒把他怎麼樣,突然嗷的一嗓子。
這一嗓子驚動了包廂裏原本就坐立不安的紀姌。
想都沒想,立馬開門衝了出來。
出門一眼就看到了瞿鶴川把蔣北乾按在牆壁上,渾身上下泛着冰寒,似乎滅口的架勢。
紀姌嚇了一跳,趕忙衝過去阻攔。
“有什麼話好好說,這是要幹什麼?”她用力拉扯瞿鶴川,讓他鬆手。
老婆出來了,他再這樣的確是不合適。
尤其是想到剛纔蔣北乾威脅他的那句話:到時候再讓小嫂子誤以爲你有暴力傾向······
沉着臉鬆開他的同時,後退了兩步。
哪曾想蔣北乾那個戲精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直接躲到了紀姌的身後,嘴裏還嚷嚷着:“小嫂子救我,救救我!”
“老瞿這傢伙喪心病狂要弄死我。”
紀姌看着面前的人,又看了看一副瑟瑟發抖模樣奪到了她身後的人,神情無辜。
現在這情況,她幫着誰都不太好叭?
輕咬嘴角,她多少有些爲難。
就在她左右搖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某人上前幾步站到了她的面前。
https://www.power1678.com/ 繁星小說
距離太近,一擡頭就是他那張帥的慘絕人寰的臉,小心臟頓時突突突的狂跳了起來。
呼吸不暢,喘氣都困難的感覺。
“你——”打心眼裏怵他,嘴角哆嗦着,想問問他想幹什麼。
結果她自然垂落在身體一側的手就這樣被他給輕輕握住了。
“進去喫飯。”語氣沒什麼起伏,卻能從他滾燙的掌心裏感受到他的炙熱。
![]() |
亦如出國這段時間瞭解到的,他這個人啊,外冷內熱,嘴硬心軟,算是個好人。
瞿鶴川怕是做夢都想不到,他在老婆的心裏,也只是算個好人。
這要被他知道了,怕是得氣死。
蔣北乾還打算好好發揮一下,結果那傢伙就把人給帶走了,真是掃興。
不過還是快步跟着,顛顛的進了包廂,彷彿剛纔差點被打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樣。
紀姌:“···”
這人的心可只能夠大的。
這性格跟她那個傻哥哥有的一拼。
遠在家中的紀南霄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揉了揉鼻子,納悶道:“這是要感冒的節奏?”
——
包廂裏。
今天這頓飯本就是專門感謝蔣北乾才組的局,紀姌自然對他特別的照顧。
坐在她身邊的男人看在眼裏,酸在心上。
“你怎麼不讓我多喫點兒?”語氣委屈巴巴的。
如此幼稚的話從他的嘴裏說出來,紀姌驚呆了。
這還是那個冷酷無情,殺伐果決的瞿二爺嗎?
這分明是個醋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