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你是不是覺得我應該買鞭炮在家裏放個三天三夜?”明漾推開他,氣得大喘氣,狠狠地盯着明淮,“你,你們真的是……夠狠!”
明淮整理了一下被她揪得皺巴巴的領口,倒也淡定,“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裴應章也回來了,但是他得低調,最好是別再曝露到大衆面前。也就是說,他儘量別再露臉幹大事業了。”
“他這一死,確實是平了很多麻煩事,也是爲你們的二人世界鋪了一條道。”明淮看着明漾氣沒消,又說:“如果你覺得他活着礙了你的眼,你就別理他。反正,你們之前也是離了婚的,墓地也有,他還活着就讓他活着,你別搭理他就行了。”
“他留下的那些財產都是你的,兒子也是你的,你就當他不存在,自己該怎麼過就怎麼過,找個小鮮肉或者小白臉,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不是挺好的嗎?”
閆闕在一旁聽着明淮說的話,要是被裴應章聽到了,不知道這對前任夫妻會不會來一場接力打他的活動。
明漾深呼吸,叉腰平復着心情。
她知道明淮是故意的。
“你信不信我現在能打死你!”明漾怒氣沒有辦法平復。
在回來的路上,她都恍然如同做了一場夢。
看到裴應章的時候,她那一刻真的是說不出來什麼心情。
所以,她跑了。
“我人在這裏,現在殘了,你想動手,我還都不會還手的。”明淮也擺爛,“不過打死了,記得給我找個風水好的地方。還有,得照顧好你侄兒。”
明漾盯着他的腿,到底還是心疼了。
她也就是嘴上說說,哪能真打死他。
她坐在沙發上,大口喘着氣,拿起桌上還沒有喝完的酒就對嘴吹掉,不帶一點停頓的,就是把酒當水喝了。
“你這麼喝不怕胃受不了?”明淮已經阻止不及了。
明漾把空酒瓶往桌上一放,睨了眼明淮,“我不走了。”
“又沒有人攆你走。”明淮問她,“餓了沒,要不要吃點東西?”
“沒胃口。”氣都氣飽了。
明淮還是讓人送了點吃的進來。
明漾的眼神掃了一圈房間,“明朗呢?”
明淮看向閆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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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闕說:“你進來的時候陸銘就抱着明朗出去了。這會兒在對面的咖啡廳裏,和江柚聊天呢。”
一聽到江柚的名字,明淮的眸光就沉了幾分。
明漾睨着明淮,“你跟江柚徹底掰了?”
“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別操心我的。”明淮拒絕回答明漾的問題。
明漾輕哼,“我的意思是,掰了正好。我有伴一起找小鮮肉,小白臉。有好玩的,得找人一起玩才高興。”
明淮蹙眉,“你都多大了,能不能穩重點?”
“關你什麼事?我沒老公,她沒男人,還不能讓我們一起找樂子了?”明漾懶得搭理他,拿上了包包就往外走。
“你去哪?”明淮揚聲問她。
明漾頭也不回,“帶江柚找樂子去。”
“……”
閆闕在明淮臉上看到了愁緒,他說:“她也需要找人傾訴。”
“剛纔在這裏發的一通火還不算?她找誰不好,去找……”明淮都不想提江柚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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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覺得她倆同病相連嗎?”閆闕重新開了酒,給明淮倒了半杯。
明淮輕哼,“怎麼就同病相連了?”
“你們騙了明漾,說裴應章死了,這個騙局讓她憤怒。江柚爲了保住她最愛的人,才進入了楊澤新的圈套,這也是個騙局。”
“說白了,她們其實都是受害者。所以,她們有得聊。”
明淮睨着閆闕,“我看你是跟陸銘待久了,才變得這麼感性。”
閆闕聳聳肩膀,“只是覺得都挺不容易的。”
“呵。”明淮直翻白眼。
過了一會兒,陸銘抱着明朗回來了。
明淮問:“明漾呢?”
“她拉着江柚走了。”陸銘說:“本來我還以爲她們要帶着明朗一起去,結果漾姐說哪有出去尋樂子的帶個孩子?人家見到了不得嚇跑了。她們要去尋什麼樂子啊?”
陸銘一臉懵,根本就不知道他們談了些什麼。
閆闕從陸銘那裏抱過了明朗,“明淮叫明漾出去找小鮮肉,小白臉。”
“啊?”陸銘震驚。
明淮臉色陰沉。
陸銘突然輕哼了一聲,“也是,挺好的。這女人總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外面還有那麼多花花草草,多出去看看總能撿個好的。”
閆闕對此表示贊同。
“對了,我跟江柚聊的時候,問了她一個問題。”陸銘賣着關子問明淮,“想不想知道我問了什麼?”
“不想。”明淮當真是果斷。
陸銘說:“那我就告訴你吧。”
明淮一記眼刀子射過去。
陸銘笑得踐踐的,“我問她後不後悔當初沒在婚禮現場跟你走。你猜,她說什麼了?”
“閆闕,管好你的人。別逼我動手!”明淮怒了。
閆闕看了眼陸銘,然後走過去把他擠到身後,離明淮遠了一些。
“她說,後悔。”陸銘難得認真,“她還說,都是她的問題才造成了現在這種局面。我還挺心疼她的。畢竟,她也是受害者。”
“說完了嗎?說完了就滾!”明淮真的是沒給好臉色。
“滾就滾。”陸銘抓着閆闕的手,“走,我們玩去。”
閆闕抱着明朗,被陸銘帶着往外走。
明淮喊了一聲,“把孩子還給我!”
……
明漾帶着江柚吃喝逛,這一路明漾把她最近發生的事都給弄清楚了。
“這不怪你。”明漾挽着江柚的手,“你其實出發點是好的,沒有人該去怪你。”
江柚聽到了很多安慰她的話,她心裏好受很多。
“已經這樣了,那就別想了。反正啊,命裏有時終須有。”明漾沒有跟她講那些大道理,也沒有再多提這件事,“咱們啊,及時行樂。”
江柚也沒有問她怎麼面對裴應章還活着的事。
如她所說,命裏該有的會有的。
不管什麼事情,在冥冥之中都自有安排,也有定數。
不去強求,不去刻意,纔是輕鬆活着的真理。
後面幾天,江柚陪着明漾找房子,然後買傢俱,佈置她的新住所。
明漾的家就在明淮現在住的同一個小區,原本江柚還是有些想避開的,是明漾讓她不要刻意去避開明淮,這是她倆之間的交情,和明淮沒關係,就算是真的遇到了,也大可以把明淮當成一個陌生人。
話是這麼說,哪裏做得到。
明漾搬了家之後要有一個入夥的儀式感,她請了陸銘,閆闕,還有江柚來家裏。
江柚早早就來和明淮一起準備食物,陸銘和閆闕則送了一個超級大的禮物進來,還是用板車推進來的。
“你們買的什麼?”明漾看着這大紙箱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