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林老太太面色慘白,驚得目瞪口呆。
“你沒碰她?”
“不然呢?”蕭靖北不屑地勾脣,“現在您知道她是什麼了人嗎?”
“不。”林老太太不死心,微微搖頭,“靖北,迷情散那麼烈的藥,你怎麼可能……”
原來那夜的藥是迷情散。
難怪他渾身熱得跟火燒似的。
薄脣微勾,露出一抹譏誚弧度,蕭靖北冷冷道:“外祖母,您是聰明人,也是過來人。”
“她有落紅,本王的身上卻乾乾淨淨的,可想而知!”
如果沒有那一抹落紅,他也許真的會相信王羽涵的話。
他不是未經世事的少年。
他與江蔚晚的初、夜,他身體上也沾着血絲。
如果他碰過王羽涵,而且還有落紅,那身上爲什麼乾淨的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王羽涵自以爲聰明,拿落紅來騙他,卻露出了致命的破綻。
“怎麼可能?”林老太太的世界要崩塌了。
她信任的姑娘原來這般齷齪不堪。
一時她無法接受。
“不,羽涵……”
她辯解,然而話到了脣邊卻找不到詞彙來反駁了。
“外祖母,您若是實在喜歡的緊,可以把羽涵給林府的公子,豈不是更好。”
“靖北,外祖母心裏一直向着你,林府的公子沒幾個成氣候的,不然……”
提到家中的男丁,林老太太話哽住了,淚如雨下。
也許不想她承受太多,蕭靖北眼簾微擡,冷淡地看了她一眼。
“外祖母,好自爲之吧!”
語罷,他推動輪椅翩然而去。
林老太太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
*
從林府出來,蕭靖北去會惠仁堂,雖然自己答應了她,要遠離她,可是他做不到。
即便是靜靜地看着她。
他也滿足。
就那麼一直靜靜地坐在小巷裏,靜靜地看着她,看着她。
不知不覺天色黑了下來。
月輝傾灑,忙碌了一天的江蔚晚開始收拾醫館。
忘記一個人做好的辦法,就是讓自己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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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都不讓自己閒下來的江蔚晚,麻木不仁地過了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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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想。
也不知道蕭靖北今日做了些什麼。
不禁失笑着搖頭。
來到這個時代,她江蔚晚的世界裏只有他,她把他當做自己的全世界。
然而他的世界卻太擁擠。
有那麼多紛紛擾擾的事情,還有那麼多那麼多女人。
還有忙不完的公務。
好像他的每一件事情都比她重要。
沒嘗過情愛的她,總以爲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是最幸福,最美好的事情。
那幸福的感覺,讓她好似擁有了全世界!
而今她突然明白,等待別人給幸福的人,往往過得不幸福。
她現在就是那位不幸福的人。
而且情愛這種東西,一旦沾染,就是毒藥能讓人痛不欲生,脫層皮。
收拾妥當,江蔚晚準備打烊,突然那張驚爲天人的面容闖入眼簾之中。
心口一滯,江蔚晚發現自己竟是有種想落淚的衝動。
白日看他毅然決然離去的樣子,還以爲自己此生在也見不到他了。
此刻她清楚明白自己的心。
她愛眼前這個男人。
離開了他,自己就像一條離開水的魚兒,無力呼吸,無力動彈!
可驕傲的自尊心,又不准她去搭理他。
漠然轉身,她準備回後宅,某位王爺猛地握住她的手腕,嘶啞地開口。
“江大夫,我生病了,懇請你給我治治。”
撇了一眼燭火下的男人,俊美的面容極致好看,透着淡淡的憂色,卻絲毫不影響他的氣質。
反而像後世漫畫裏走出的憂鬱王子,矜貴迷人,眼角眉梢都是魅惑氣息。
面對如此俊美的男人,一般女人真會扛不住,指不定就犯花癡了。
斂去混亂情緒,江蔚晚甩開他的手,神情淡淡地開口。
“秦王殿下,我們醫館要打烊了,還是請宮中太醫給您看診吧。”
“不,我的病只有你會治。”蕭靖北俊眸深深地凝視她,柔情似水,款款繾綣。
“秦王殿下,您都知道自己得什麼病,照醫書上的方子吃藥就好。”江蔚晚冷冷淡淡地回答他。
“心病需要心藥醫治。”蕭靖北再次拉住她的手腕,捉她的雙去撫摸自己胸口。
“本王害了相思病,你就本王的藥,所以本王今夜留在惠仁堂,等待江大夫診治。”
這人胡扯什麼!
大堂內劉熠,軒轅博等人都看着她們呢!
一時她羞得不知如何是好,揮開他的手。
“沒想秦王殿下這麼不知害臊,當衆調系人。”
“你是本王的妻子,本王哪裏是哪裏你?”蕭靖北厚着臉皮解釋,“本王明明就是關心你,在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