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簡單卻絲毫不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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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妹的臉上是一如既往地自信,一雙黑曜石的眼睛亮晶晶的,衝着封夜北眨了眨。
“那又怎麼樣?”
封夜北一眼就知道她又有了主意。
慕簡單挑眉,“畫雖然被毀了,可是畫畫的作者還在,我從來就不打會輸的賭。”
慕簡單那副勝券在握的驕傲模樣,讓封夜北好像看到了一只機靈的小狐狸,身後的尾巴優哉遊哉地搖晃着。
封夜北覺得她可愛死了,也被她這副永遠洋溢着自信的樣子吸引。
他忍不住的伸手,將人攬進自己懷裏,寵溺的捏了下她的臉。
“嗯,反正我的簡單總有辦法,所以才能一直把我喫得死死的。”
慕簡單狀似嗔怒地白他一眼,擡手拍掉他的手,“肉不肉麻啊你?!”
封夜北將她摟地更緊,“完全不覺得。”
慕簡單懶得跟他耍嘴皮子了,由着他抱着自己,感受着他胸膛跳動的溫度,放鬆下來享受這一刻的輕鬆。
細碎的陽光透過醫院走廊的玻璃窗灑進來,把他們的影子纏繞在一起。
另一邊,被狗咬得慘不忍睹的封蕎,被拖到了裴家大門口的時候疼醒了過來。
裴司淵在旁邊冷眼確認着她是真的沒有一根頭髮絲,留在裴家的地界了,才轉身準備離開。
封蕎臉上也被咬了,淚水混着血水,連本來的面貌都看不清。【1】【6】【6】【小】【說】
她努力在地上爬着,抽噎着期望裴司淵能對她心軟。
“裴少,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真的沒有殺人!我是被冤枉的!”
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咬爛了一半,大腿上破碎的搭着一塊布,腿上坑坑窪窪的嵌着幾個血洞。
裴司淵對她這副慘不忍睹的模樣,沒表現出絲毫的同情只覺得噁心。
他眼中滿是嫌棄,擡手捂了捂鼻子,“那和我沒有關係!我只需要你離開我的視線,我不想看髒東西。”
說罷,他轉身就走。
“裴少!裴少!你不能這麼對我!裴司淵!”
封蕎在後面歇斯底里的大叫。
可是她傷得實在不輕,即便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聲音仍舊有氣無力,比蚊子的嗡嗡聲大不了多少。
喊得嗓子都啞了,裴司淵也沒施捨給她一個眼神。
男人果然都是薄情寡性的,前一秒對你恩愛有加,下一秒就能對你棄之不顧!
封蕎氣的牙癢,喉間一股腥甜涌了上來,她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再醒來,封蕎已經被路過的好心人送進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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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咬傷比較嚴重,再加上不知道那幾只德牧有沒有按時注射疫苗,封蕎需要很多治療,她被強制住院一段時間。
縱然治療過程很麻煩,但終歸撿了一條命回來。
封蕎對慕簡單恨之入骨,她是絕不甘心就這麼被慕簡單弄成這副德行的!
慕簡單不過就是一個靠姿色上位,一直都在靠男人的花瓶,和她有什麼不同?
她竟然有臉看不起自己?還放狗咬她,讓她毀容!
封蕎拿出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鏡頭裏面的自己頭上纏着繃帶,整張臉都腫成了一個豬頭,只有一雙眼睛勉強能看。
她趕忙把手機關了,一揮手把病牀上的小桌子掀了。
慕簡單!你等着吧,我絕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你的!我一定會加倍向你討回來!
封蕎坐在病牀上,雙目發紅,死死地攥着牀單,緩了半晌,才重新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喂,白小姐嗎?我是封蕎。”
白寒霜最近因爲輿論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沒想到封蕎會突然打電話過來。
她用最大的耐心回道:“封小姐啊,實在不好意思,最近這幾天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所以都沒什麼時間聯繫你。”
封蕎簡單和她客套了兩句,便帶着哭腔說明了來意,“白小姐,其實我是有事要和你說。”
她添油加醋地把自己傷得多麼嚴重說了一通,又說自己孤苦伶仃在醫院沒人陪。
反正她現在都已經這樣了,白寒霜和陸凌菲也別想好過!而且她很需要幫手!
白寒霜聽她哭訴着說了一堆,除了覺得她沒用之外,心中根本連絲毫的同情都沒有。
但是她仍舊保持着禮貌,十分震驚又心疼,“怎麼會傷得這麼嚴重?!要住院多久啊?我和凌菲去看你!”
封蕎稍作安慰,第一步就算是完成了。
“好,那具體的事情,就等你和陸小姐到了再說吧。”封蕎哭着掛了電話,眼淚瞬間收了回去。
白寒霜和陸凌菲最苦惱的,是她們該怎麼去醫院。
她們倆因爲沙龍的醜聞,簡直就是人人喊打的狀態,幾乎出不了門!
兩人琢磨半天,把自己從頭到腳都裹了個嚴嚴實,口罩帽子墨鏡一眼沒少。
到醫院的時候,周圍人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們。
“這是什麼人啊?怎麼鬼鬼祟祟的?”
陸凌菲和白寒霜聽到聲音,腳步停了一秒,臉色一變,又給自己套上了一條圍巾。
周圍打量的目光越來越多,“這兩人怎麼看着有點眼熟啊?像不像那個……”
“你是說新聞上,裴家和白家那兩位小姐?”
“對對對!你看這身形,像不像?”
“切!”旁邊那人不屑道:“那倆文盲,誰會記得她們長啥樣。”
“這倆人,多半是隔壁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吧?”
白寒霜和陸凌菲被一羣人用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盯着,只顧着確認自己沒露出一點點外貌痕跡,連頭都不敢回,貓着腰,一路飛奔到了封蕎的病房。
推開門,看清封蕎的臉的那一瞬間,兩人幾乎同時被她的樣子給噁心到了。
白色的繃帶裏,胳膊上,腿上,臉上,手上,幾乎每個地方的在往外滲血。
白寒霜甚至忍不住反胃了一下。
兩人對視一眼,可能是發現對方跟自己的感覺差不多,也不算太跌大家小姐的面子,所以心裏又莫名鬆了口氣。
白寒霜忍着噁心,上前去隨口關心了幾句,“封小姐,你現在覺得怎麼樣?這傷得也太嚴重了!”
封蕎纔不管白寒霜是不是虛情假意,她還是那副柔弱不堪的樣子,哭着訴苦。
“我身上到處都縫了針,流了好多好多血,要不是被好心的路人救了,你們現在可能都看不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