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麻的話讓人面紅耳赤,江蔚晚羞得巴不得找個地縫鑽。
大堂內的衆人看着羞得臉色通紅的江蔚晚,紛紛昂頭假裝沒看見他們兩人。
“劉熠,給本王準備房間,你們醫館允許病人留宿的嗎?”蕭靖北也不管她願不願意,立即吩咐道:“給本王留一間臥房。”
“好,好,小的立即就去辦。”劉熠很配合他。
看着劉熠熱情的模樣,江蔚晚差點吐血,敢情自己身邊的人都被他收買了嗎?
真是過分。
“劉熠,秦王殿下說要留宿,那要一視同仁。”江蔚晚叫住準備去內院安排的劉熠。
“給秦王殿下安排人多的那屋,我看他沒什麼毛病,既沒有骨折,也沒有頭破血流,單間的屋子是給重症病患住的。”
“他身體素質那麼好,完全沒必要住那麼好的屋子。”
“是,是。”劉熠悄悄看了一眼秦王。
見他並沒怒色,才躬身去內院準備牀鋪。
只要能留在江蔚晚身邊,管他住什麼地方,他都願意。
可惜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他留在惠仁堂,江蔚晚當晚回了侯府,根本不讓他有任何接近自己的機會。
有許多日子沒回侯府了。
侯府還是原來的侯府,可在江蔚晚心裏,這裏的一切都變了味道。
自從那夜知道自己的身份,江蔚晚就沒把這個地方當家,更沒有把侯府的當做親人。
今夜她回侯府,有兩個目的。
一是躲避蕭靖北。
二是想跟夜正濤打聽孃親更多的消息。
雖然她對自己那個親生父親,沒多大的興趣。
但是她想知道孃親更多的事情。
比如孃親的兄弟姐妹,孃親的父母之類的人。
侯府管家寧城顯然有些意外,沒想到大小姐居然還會侯府。
忙是賠笑着上前。
“大小姐,您,您怎麼回來了。”
“父親大人呢?”江蔚晚一面往侯府內走,一面神情淡淡地問道。
“老爺,他不在侯府。”寧城期期艾艾地回答她。
“這麼不巧。”她難得回來一趟,夜正濤卻不在府上。
不過也無所謂,以後有的是機會打聽孃親的事。
這幾日江蔚晚都沒休息好,有些累,回到玉樓倒頭睡下了。
迷迷糊糊,昏昏沉沉間,江蔚晚隱隱感覺有人盯着自己看。
因爲太過疲憊,她怎麼也睜不開眼眸。
對方卻搖着她的肩膀,小聲地喚着她。
“團團,團團,你醒醒……”
對方很用力,而且很緊張,江蔚晚被她搖醒,猛地睜開眼眸,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闖入眼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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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張模糊帶笑的面容在江蔚晚瞳孔裏無限放大,放大!
昏暗的光線之中,江蔚晚看不清對方的五官,只能知道她在朝自己笑。
“團團,團團,你趕緊跟娘走,這裏很危險。”
女人很緊張,更多的是驚恐不安。
“你?”江蔚晚微微皺眉,用意念從空間裏拿出手電筒,想照清對方的面容。
外面突然傳來寧城驚慌失措的聲音。
“你們怎麼回事,看個人都看不住,老爺若是回來,讓老夫如何交代。”
“寧管家,姑娘應該沒走遠,還在府上。”
聽到外面的聲音女人顯然很害怕,面色一片蒼白,激動地說道:“團團,我們快點離開這裏。”
她緊緊握住江蔚晚的雙手,仿若獲得了珍寶似的,激動手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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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這個女人,她根本不認識。
可她好像認識自己,雙眸閃爍着淚光。
“團團,我終於找到你了。”
“我不是團團。”江蔚晚糾正她,認真地一字一字地頓道:“我是江蔚晚,你是誰?”
“不,不。”女人激動落淚,“你就是團團,你是我的團團。”
“大小姐,大小姐……”
寧管家帶着人敲門。
“砰砰……”
敲門聲震耳欲聾。
聽到他的聲音,女人非常害怕,不停地朝江蔚晚搖頭,示意她不要開門。
“什麼事?”江蔚晚淡淡出聲。
寧管家恭敬地詢問她。
“大小姐,您有沒有見過一女人,大約四十歲出頭,長得貌美,神經有些恍惚,口裏一直喊‘團團’。”
“哦,府上還有這樣的女人,她是誰?”江蔚晚問出自己心中的困惑。
“是大姑娘,她痛失愛女,患有魔症。”寧管家斟酌着字眼說道:“您若是見到了她,務必要將她交給老奴。”
“老奴恐怕她發起瘋來傷害到您。”
“知道了。”江蔚晚懶懶地開口,“我並沒見着。”
“那打擾您了。”
語罷,寧管家帶人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