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比起生或死、骯髒或乾淨，我更在意的是能夠留在你身邊。”
這個吻實際上只能算是，薄脣碰了下手背。
然而沈思寧卻覺得四肢像是有電流涌過。
隨後她便聽見對方近乎沙啞，又帶着自嘲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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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在國外開拓市場的時候，那些黑手黨像蝗蟲一樣，聞着味道從從每個角落鑽出來，我弟弟因此喪命，我也雙腿殘疾，只能坐輪椅。”
“後來霍家的生意越做越大，背後某些人的手段也就更髒。”
或許是想起過去，他的眼底逐漸染上一絲戾氣。
“最開始那幾年，暗殺的手段層出不窮，所以我找了專人訓練，學着該怎麼拿起槍支和武器，讓敵人一擊斃命。”
他的嗓音低沉悅耳。
哪怕說起帶着血腥和硝煙味的話，卻也帶着優雅的殘忍。
“阿寧，我並不厭惡暴力，我厭惡的是無法保護身邊人的自己。”
所以霍景川一步步走到了現在的位置。
夠強，足夠不好招惹。
也是整個A城都聞風喪膽的存在。
沈思寧知道他這些話，是在坦白過往。
她並沒有做出任何評價，只是勾起脣角道：“難怪那次在遊輪見到霍總的時候，就覺得你身手不錯。”
“阿寧，我再強不也是被你壓在身下？”
不知怎麼，他聲音裏竟然透出一股磁性的蠱惑欲。
讓人想起初見的那個夜晚，彼此放肆沉淪的時候。
他們在牀事上，完全契合無比。
沈思寧被他注視的時候，只覺得像是被他那雙眼眸勾着心絃。
“怎麼，霍總不樂意？”
“當然樂意，畢竟我是心甘情願成爲阿寧的裙下之臣。”
……
說話的功夫，兩人已經到了山頂。
沈思寧在這之前，曾經讓人在這裏建好了一座兩層的小亭。
只見下方是可供休息的茶水室，上方則是像穹頂一樣的半圓建築，彷彿建在空中的花園。
他們兩人到亭子下方站定，俯瞰山下的風景。
此時天邊落日只有餘暉。
有微風拂過兩人，帶着一陣清麗的草木香氣。
兩人沒在說話，並肩而立，心裏也是一片安寧。
直到最後一絲光線也被黑暗吞沒，山腳下的燈光，變得越發清晰起來。
沈思寧伸了個懶腰道：“霍總還記得我之前說，要送你一樣東西嗎？”
她緩緩將他的五指收攏，隨後將一枚黑玉戒指套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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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知道了我的祕密，以後可得好好保管它。”
即便冷靜如霍景川，在收到這份“禮物”的時候，也面露愣怔。
如果不是剛纔，知道了這座山對於她的含義，他恐怕都不知道這枚黑玉戒指竟然如此沉重。
而從沈思寧手裏傳來的溫度，似乎順着他的四肢，滾燙到了心底。
“阿寧。”
霍景川開口時，嗓音沙啞又低沉。
環境昏暗卻又帶着旖旎的意味，他眼裏是洶涌的情欲。
他反過來扣住了沈思寧的手指。
然後一根根交叉，直到十指緊扣。
“我很喜歡。”
沈思寧能感覺得到，霍景川握着自己的掌心溫度熾熱。
尤其是最後“喜歡”那兩個字，被他念出了繾綣纏綿的意味。
四目相對，兩人的目光交纏。
霍景川低頭便吻了下去。
他身上有股霸道，而又帶着親略性的氣息。
這個吻也像是佔有般的索求。
沈思寧腰肢被他掌心貼合，仰頭時被吻到幾乎站不穩。
深入而難捨難分。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喘息着和她額頭相抵。
“阿寧，其實你不用向我證明什麼，也不需要把這麼貴重的東西送給我。”
霍景川臉上帶着情欲還未褪去的野性。
他微微喘息時，嗓音又低又啞。
距離太近，以至於彼此若有似無，像是會再次吻到一起。
“對我來說，你在我身邊，就是最好的禮物。”
沈思寧一聲輕笑，擡手勾住他的脖頸。
“能用一枚黑玉戒指就把霍總套牢，這對我來說可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霍景川低頭，再次攬上她的腰肢。
“恐怕不夠，還得加個吻纔行。”
脣舌交纏時的吻，令彼此動情上癮。
連月色都像是爲兩人鋪了層繾綣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