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鬆了一口氣,連連拍着胸口,可另一只手依舊緊緊握住她的手腕。
“你叫什麼名字,你是誰?”江蔚晚皺眉詢問她。
“我,我……”女人似乎想不起來自己叫什麼,“謝,謝……”
“謝?”娥眉皺得更緊了,江蔚晚困惑道:“謝氏?”
“謝謝團團,你今晚救了我。”女人又突然改口,一雙炯炯有神的眸子欣慰地看着她。
還想在問她什麼,外面卻傳來狗的吠聲。
“汪汪……”
女人嚇得蜷縮在一起,發出微弱的啜泣聲。
“團團,救我,救我!”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夜正濤含怒的嗓音響起。
“王妃娘娘,下官自認爲對得起您,爲何您總是找下官的不快呢?”
隔着門扉江蔚晚已經聽出他的不悅。
看來這個女人對江正濤來說很重要。
“汪汪……”
狗在狂吠,仿若在告訴江蔚晚,別藏了,整個侯府的人都知道她藏了老爺的故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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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蜷縮着身軀,難過地凝視她。
“團團不要開門,不要開門。”
“王妃娘娘,你不要執迷不悟,老夫知道她在裏面。”壓抑着心口怒火,江正濤,一字一字地頓道。
事到如今,江蔚晚肯定是無法救眼前的女人。
“父親大人,我不過好奇,你什麼時候金屋藏嬌了,侯府竟然藏着一位女人。”江蔚晚淺笑着開口。
“她身上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
“這是老夫的事情,與你無關。”江正濤不悅地反詰她。
在心裏長長嘆了一口氣,江蔚晚緩緩從牀榻上起來,趿鞋,準備起身。
女人驚恐不安地看着,朝她拼命地搖頭。
拍了拍女人的肩膀,江蔚晚柔聲安慰她。
“別怕,一切有我呢!”
“不要。”女人悲慼地哭着,似乎非常害怕。
說實話江蔚晚很想救她,但是上次江正濤幫了她一把。
她正欠他一個人情呢。
不能與他硬來,只能智取。
緩緩開了門,江蔚晚輕飄飄地站到屋檐下。
有些時日未見,江正濤越發圓潤,竟是有了雙下巴,整個人憤然地站在夜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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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幾條狗不停地狂吠着,表示出它們的不滿。
“父親大人。”她緩緩開口喚出聲。
江正濤朝幾條小狗壓了壓手,它們瞬間安靜下來,他根本不願理會她,雙手背在後面,越過她,直接進了她的臥房。
“啊!”女人見到他,嚇得發出驚恐地叫聲。
“別怕,別怕,老夫不會傷害你。”江正濤聲音溫和,不似往日那般不近人情。
“你別亂跑什麼呢。”
他上前抱住女人,深深深深地摟着她,仿若女人是他失而復得的寶貝。
“父親大人,她是?”
“不管她是誰,她都是我的女人。”江正濤面目陰冷,透着強烈的佔有欲。
女人卻絲毫很抗拒他,不停地掙扎,淚雨漣漣地向江蔚晚投來求救的目光。
“父親大人,她好像病了,正好女兒可以治病,我給她看看如何?”江蔚晚試圖將女人留在身邊。
“她患得心病,沒得治。”
“不試試,怎麼知道沒得治。”
“老夫說過了,她是老夫的女人,她的事老夫最清楚。”江正濤眉宇微揚,不滿地提醒她。
“你根本不認識她,什麼情況都不瞭解,就想給她治病,你未免太自大了吧!”
女人見他們爲自己爭執,停止了哭泣,也停止了求救,只是輕輕抿着脣。
“父親大人,難道她身上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江蔚晚站在屋檐下,霸氣地質問他。
“江蔚晚,別得寸進尺。”江正濤失去了耐心。
“老夫要帶走自己的女人也不行嗎?”
思忖了一番,江蔚晚把自己內心的困惑和盤托出。
“方纔她一直叫我團團,我感覺她好像認識,我應該有權知道她爲什麼叫我團團吧。”
似乎提及到江正濤的逆鱗。
昏暗中的江正濤目光幾乎要噴出火來。
空氣凝固起來,飄蕩着令人窒息怒火。
雖然江蔚晚一向不喜歡在人家傷口上撒鹽,可今夜的事情,她必須弄清楚。
抿了抿檀脣,江蔚晚打破僵局。
“父親大人,好歹我也是侯府的一份子,我想我權利知道府中多出來的女人是誰,與父親大人是什麼關係,與我又是什麼關係。”
“若是我什麼都不知道,外人要是問起我來,我一問三不知,恐怕外人會笑話您我吧?”
屋內的人直挺着背梁,緊緊抱住懷裏的女人,他似乎在隱忍着,剋制着。
她也不催促,靜靜等他回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