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菀梔立刻收好鑽石,毫不客氣的塞進了口袋裏:“唉~到了我的手裏就是我的。”
改天拿去賣了去。
回御景園的路上,宴忱把玩着宴祁的手機,裏面沒有任何東西,只有幾個手機號碼。
都是他母親,妹妹,還有宴書懷的。
這樣一部手機放在他手裏,和板磚沒有什麼區別。
回到御景園,周靜靈正在門口鬼鬼祟祟的,眼神不停張望。
看到宴忱的車回來,她急忙上前,雙手緊張的放在胸前。
和以往不同,宴書懷落難後,她整個人都變了,沒有以前那麼的趾高氣昂,像只被鬥敗的公雞一般。
宴忱走下車,周靜靈唯唯諾諾的走上前去:“阿忱啊,你你知道我兒子去哪裏了嗎?”
她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宴祁了,電話也打不通,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死了。”宴忱隨口吐出兩個字。
周靜靈愣了一下,她不信,她不相信這個答案。
“阿忱你是騙我的吧?”周靜靈追上宴忱的步伐,期期艾艾道,“阿忱你能不能幫我找找他啊,他這麼久沒回來,我擔心他可能會出事啊。”
宴忱停下腳步,背對着周靜靈:“不是可能,是百分百出事了,沒事就趕緊走別過來礙我的眼,他以後都不會回來了,就算我找到他,第一件事也是殺了他!”
周靜靈瞪大眼睛,激動的一把攥住宴忱的胳膊:“別,阿忱你放了他吧好不好,他如果哪裏走錯了你和我說我和你道歉,我跪下和你道歉你放了他吧好不好?”
周靜靈說完“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宴忱俯視着周靜靈,用力抽出自己的手。
“阿忱我求求你了,我知道他這個人有很多的毛病,他也做了很多的錯事,可是他是你哥哥啊,親哥哥啊,你不要殺他好不好,你你如果實在恨,你送他去坐牢,在牢裏讓他一輩子都不要出來可是你千千萬萬不要殺他好不好。”
哪怕是牢底坐穿,都比死了好。
死了,就徹徹底底的完了。
“周靜靈,你如果不想陪他一起死,就給我滾!我沒工夫搭理你。”
“阿忱.”周靜靈到嘴邊的話,被噎了回去。
看着宴忱離開的背影,周靜靈跪在原地,眼淚嘩嘩的從眼角落下。
現在兒子找不到,女兒在戒毒所,丈夫在醫院。
這樣的日子,還怎麼過啊?
周靜靈思來想去,咬牙,從地上爬起來,打車去了醫院。
她來過好幾次,可是每次都不敢進去看宴書懷,只能遠遠的看一眼。
這一次她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壯着膽子走了進去。
宴書懷看到周靜靈,氣就不打一出來。
一旁的顯示他心跳的儀器數據直線上升。
“你來做什麼,滾,給我滾出去。”宴書懷指着門,怒火沖天。
別說看到她,只要想到她他的心裏就堵得慌。
周靜靈愣在原地,緊張的身體忍不住的顫抖着:“我我有事找你,阿祁出事了.”
“他出事關我什麼事,滾,你滾!”提到宴祁,宴書懷更加激動了。
這個逆子,呵,奪了他的權卻守不住公司,現在出事了也是他活該,活該!
“書懷你先冷靜一下。”周靜靈被他的怒火嚇的腳步控制不住的往後退了幾步,“他是真的出事了,我知道,我知道他用了不對的手段拿走了公司,可是那公司不早晚都是他的早給完給有什麼區別?他現在是真的出事了,電話打不通,人也不見了,我擔心會不會是宴忱.對他做了什麼。”
“呵~”宴書懷無聲冷笑。
這根本不一樣,一個是他親手送給他,一個是他動手搶走,這是血淋淋的背叛啊。
他到現在都沒有直接被氣死,都是用藥物吊着續命到現在。
可是,怨恨歸怨恨,宴祁終究是他的親兒子。
他最喜歡的孩子啊,血濃於水,砸斷骨頭還連着筋了。
宴書懷沉默了半響沒說話,慢慢平復下來了情緒。
“你找我有什麼用,我現在就是個廢人。”他從進來這裏就沒有出去過,對於外面發生的事他一概不知。
他就算想找他,有能力找他,他也有心無力啊。
“你不是認識很多暗網的人嗎?你請他們幫忙找找啊,要是讓宴忱先找到,他會殺了阿祁的。”周靜靈一臉期待的看着周靜靈。
宴書懷哭笑不得起來。
暗網?
是,不止是暗網,他還認識很多道上的人,可是有用嗎?
他們這些人行爲做事都是利字當頭,他現在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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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被宴忱佔領他一點股份沒有,他能爲那些人帶去什麼利益?
沒有利益價值了,誰會無條件幫他
宴書懷思索了許久。
“把林律師找來。”
周靜靈以爲他是想到辦法了,立刻聯繫宴書懷的律師。
清算了一下自己手上的。
當初宴祁讓他簽署的財產轉讓協議還算沒有做的太絕,他名下的股票,房產,古董他全部沒有列入進去,只要走了流動金。
把這些算在一起,都還算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宴書懷委託林律師將房產和古董去進行販賣。
等籌到錢,再試試有沒有人願意接這一單了。
周靜靈得知宴書懷的打算,心裏懸着的石頭,慢慢落了地,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他作爲我的兒子我會找,但是有一個條件,你,周靜靈,還有宴苒,不,應該說是許苒,有多遠給我滾多遠,最好走的遠遠的,我不想再在華夏看到你們。”
不止是他不想看到,他也不想要所有人看到。
所有人都知道他被戴了綠帽,只要她和宴苒出現在大衆的面前,他們就會永遠記得這件事,記得他腦袋上那一片綠油油的青青草原。
所以,她必須得走。
他沒有要了她的命,已經是念及了他們以前的情分了。
可是這情分不是永動機可以永無止境的,它終會有停下來的一天。
周靜靈沉默的低下頭。
她咬着牙,衡量了許久:“好,等找到阿祁我就帶着苒苒離開,永遠都不會再回來。”
只要能找到宴祁。
離開就離開吧,去一個陌生的城市準備安度晚年,也算是不錯的生活。
周靜靈走後,宴書懷這才注意到,門口守着他的人不見了。
看來宴祁是真的出事了,不然,他的人怎麼會全部都退走了。
宴書懷拿起手機,撥打醫院院長的電話。
當天玩連夜他就辦好了出院手續,回到了宴家堡。
還住在這裏的周靜靈沒想到他會突然回來。
遵照條件,她收拾好全部的行李,偷偷摸摸的從後門,離開了她住了三十多年的家。
宴書懷站在大廳,看着闊別許久的別墅,此時此刻的心情,全然天翻地覆。
以前看着這裏,他覺得自己就是古時候的皇上,翻手爲雲覆手爲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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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他就是一個被掏空了實權,只剩下這一個軀殼的傀儡皇帝。
宴書懷坐在象徵着一家之主的主人之位上,手裏握着一根西班牙頂級雕刻師製作的柺杖。
門外,年紀已經六七旬的周叔驚喜的走進客廳:“老爺,您可算是回來了,我接到電話還以爲是做夢呢。”
自從宴祁佔領了這裏,所有傭人就都被開除了包括他。
現在這家,除了他,其他傭人都是宴祁安排的。
“明天,把所有傭人都開了。”這是宴書懷回到家說的第一句話。
周叔點了點頭。
他失去了什麼,從明天開始,就一點一點的,拿回來就是了。
清晨,宴忱被手機鈴聲吵醒,他拿起手機接通電話,將手機置於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