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良久,他才緩慢的吐出話來。
“她是老夫的青梅竹馬,我們曾經相親相愛,因爲家父的阻止,她沒嫁進侯府,老夫也因此失去了她,失去我們的孩子。”
他眼眶泛紅,閃爍着淚意。
而且說得真誠,不似說謊。
“痛失愛女,她精神出了狀況,見到誰都叫團團。”
“老夫也是近些時日才找到她,把她帶回府中。”
說着,那雙冷冽的目光盯向她,憤然地反問她。
“王妃娘娘,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原來是這樣。”江蔚晚再次看向他懷裏的女人。
她已經安靜下來,不哭不鬧,更沒向江蔚晚求助。
那這麼說女人是江正濤的初戀情人,兩人經過重重磨難纔在一起。
他自然分外珍惜他們之間情意。
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再破壞他們。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好像確實沒資格在干涉人家,更沒權利帶走已經失去神智的女人。
再次細細打量女人。
她極致的安靜,面容藏在江正濤懷裏。
而且光線太過昏暗,她根本看不清女人的五官,不知道女人長什麼樣子。
想到女人方纔握住她的手拿團團。
加上江正濤的話,江蔚晚信了,檀脣淺淺一勾,微微聳肩。
“我不過是想幫她,既然父親不樂意,那我也不多管閒事了。”
說實話江蔚晚一時真的分辨不出女人到底是真瘋,還是假瘋。
但是目前的情況來看,她無法管這個女人。
不然江正濤會與她拼命。
而且女人安靜下來,似乎也很依賴江正濤。
在心裏深深嘆了一口氣,看來是自己多管閒事了,輕輕移開步子,江蔚晚給他們讓開一條路來。
“我們走。”江正濤將她打橫抱起,匆匆離開。
女人的臉一直躲在江正濤的懷裏,江蔚晚自始至終沒看清她長什麼樣子。
不過她長什麼樣子,都與她無關。
畢竟是江正濤的女人,她沒權管,也不想管。
想到這些,江蔚晚再次回屋睡了。
而江正濤抱着女人進了自己的臥房。
用腿踢向暗道的機關。
“砰”的一聲,寬大的牀板打開,一條彎彎曲曲的石階闖入眼簾。
抱住懷裏的女人,江正濤匆匆進入了暗道。
出了暗道,江正濤來到一間密封的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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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燃着燈火,格外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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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燭火照亮四周,屋內擺放着大牀,軟榻,八仙桌,屏風之類的東西。
女人用的物品應有盡有。
將女人放到牀榻之中,江正濤拿出一顆藥丸給她喂下,然後與她一起躺下,癡迷地看着女人白皙的臉頰。
“清兒。”
“清兒。”
他喃喃地說着。
“沒人在打擾我們了,你以後別亂跑了。”
女人服用了他的藥,已經沉沉睡去。
*
夜深人靜,偏僻的院落裏,一抹身影掠過屋裏,匆匆落在門扉緊閉的屋外。
“主子。”王輝飄落在地,着急地回稟道:“屬下查到夫人的下落。”
緊閉的門扉咯吱一聲開了,身穿單衣的王子恆翩然出現。
“她在什麼地方?”
“主子,您別激動,夫人她估計不認識您了,她的情況不容樂觀。”王輝眼眶紅紅的,有些難過地說道。
“什麼叫情況不好?”王子恆無比痛心,眉宇深深皺了起來,“老夫現在要見她。”
“恐怕您見不到她。”王輝囁嚅着開口。
“爲什麼?”
似乎想到了什麼,王子恆深深皺眉,目光閃爍着淚花。
“她……”
“夫人她。”王輝艱難地開口,卻發現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
“說呀!”
“夫人被壽寧侯囚禁了,而且夫人神智不清,完全認不清人。”王輝和盤托出。
“江正濤怎麼可以做這麼惡毒的事情?”
“他怎麼可以囚禁清兒,他瘋了嗎?”
“屬下也不清楚,但是屬下很快會弄明白這件事情。”王輝想到曾經如花似玉的夫人被折磨成瘋瘋癲癲的模樣。
心跟刀割似一樣的難受。
若是主子知道自己心愛女子瘋了,那該多痛!
恐怕根本無法承受。
“主子,您先別急,屬下認真查查,這件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