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汐看着眼前穿着錦衣華服的溫嶺書,眉頭微蹙。
這麼多年過去,溫嶺書除了老了點,其他還是一如既往。
看着一臉老實相,可眼睛深處卻藏着狡詐,陰險,狠毒。
蔫壞蔫壞的!
她是喬裝打扮的,很顯然,溫嶺書沒有認出她來。
這時,一個綁他們來的捕快對溫嶺書道,“大人,就是這個女人,是她打斷了林捕快的腿!”
溫嶺書目光落到紀南汐身上,冷冷地問,“你動的手?”
紀南汐挑眉反問,“是又如何?”
“知道壞我好事是什麼代價嗎?”溫嶺書眼裏閃過一絲狠毒。
“那你又知不知道惹到我是什麼代價?”紀南汐問。
“哈哈……!”溫嶺書大笑,面色猙獰,聲音幽冷,“知道我師父是誰嗎?”
他不等紀南汐回答,又繼續得意地說,“我師父是安國公主,那是當今皇上面前的大紅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說惹到你,我就是殺了你,只要有我師父在,也沒有人敢把我怎麼樣!”
“你就是如此藉着安國公主的名號在外胡作非爲的?”紀南汐面色當即冷了下來,也不怪西寨的村民對她恨之入骨,實在是溫嶺書把她的名聲敗得一乾二淨。
“我怎麼不知道安國公主有你這麼個草包徒弟?”紀南汐冷聲罵道。
溫嶺書一愣,他藉着紀南汐的名號搜刮民脂民膏,從來沒有人懷疑過他的身份。
他死死地盯着紀南汐,疑惑紀南汐爲何會懷疑他,難道,眼前的女人是安國公主的熟人?
“你是誰?和安國公主又是什麼關係?”溫嶺書冷聲質問。
紀南汐聲音涼涼,“我就是紀南汐。”
“哈哈……!”溫嶺書大笑不止,不止他笑,他身後的人也跟着笑。
紀南汐沒有說話,就看着他肆無忌憚地笑。
他現在笑得有多囂張,一會兒就有多慘。
他笑了好半天,眼淚都笑出來了才停止,“我告訴你,紀南汐就是化成灰我都認識她,你絕對不可能是她!”
“你還說我藉着她的名號胡作非爲,你也不差嘛,我只是借了一個她徒弟的名號,你是直接冒充本人。”
溫嶺書越說越起勁,“看來我們是大水衝了龍王廟,既然都是一家人,不如你跟着我,做我的女人,你冒充紀南汐,我們“師徒”二人打遍天下無敵手,永享榮華富貴。”
“啪!”
紀南汐一耳光打在溫嶺書臉上。
接着,她一腳將溫嶺書踢跪在地上,踩在他的手掌上,厲聲道,“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子就是紀南汐!”
溫嶺書疼得哇哇大叫,他擡着頭向上一看,頓時,整個人冷汗都嚇出來了。
眼前的人真的是紀南汐!
是十多年前就打斷過他腿的紀南汐!
“溫嶺書,膽子不小,竟然敢冒充我徒弟了,看來當年我斷了你雙腿還輕了,我當初就該廢了你!”
溫嶺書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冒充紀南汐徒弟坑蒙拐騙十多年,有一天會騙到紀南汐面前,被紀南汐抓個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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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帶上他,我們去見張縣令!”紀南汐道。.七
一炷香以後。
紀南汐將溫嶺書扔到了張縣令面前。
“岳父,救命!”溫嶺書跪在張縣令面前,抓住張縣令的官袍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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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縣令看着眼前幾人,目光一冷,喝道,“來者何人?爲何傷我女婿?”
紀南汐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張大人,溫嶺書冒充安國公主徒弟,搜刮民財一事,你可知情?”
張縣令看看溫嶺書,再看看紀南汐,“誰說我女婿是冒充安國公主徒弟的?他本來就是安國公主的徒弟。”
當着紀南汐的面,溫嶺書不敢說什麼,他只有不斷拉扯張縣令的官袍,提醒他別再繼續說了。
但是,張縣令沒有領會他的意思,還把官袍從他手裏面拽了出來。
“那看來溫嶺書大肆搜刮民財一事,你是知情的?”紀南汐繼續問。
溫嶺書又向前跪了跪,繼續拉扯張縣令的官袍。
張縣令道,“什麼叫做搜刮民財?那是安國公主過生辰,百姓爲了表達孝心,主動捐的。”
紀南汐氣急,這些人當着她的面都信口雌黃,揹着她,還不知道做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事!
“放肆!”紀南汐厲喝一聲,渾身氣場散發,“張道成,朝廷把陵東縣交給你,你就是如此做父母官的?”
張縣令嗤笑道,“與你何干?你管得着嗎?你以爲你是安國公主,什麼都要管!”
他的確沒把紀南汐放在眼裏,主要是誰也不會想到紀南汐會微服私訪。
在他看來,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只要不是嘉盛帝和紀南汐來,他誰也不怕。
這時,溫嶺書又在拉扯他的官袍,他十分不滿,吼了一句溫嶺書,“你老是扯我衣裳作甚?有什麼話就說!”
溫嶺書道,“她就是安國公主。”
張縣令以爲自己聽錯了,他望着溫嶺書,又大聲問了一遍,“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溫嶺書滿臉絕望,“我說,她就是安國公主!她就是紀南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