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墨看出了他的想法,嚴嚴實實的擋在門前。
他雖然是從事學術工作的人,但是身形卻十分的強健,和傅瑾臣可以說是不相上下,他的身手更是不差。
傅瑾臣戲謔的問道:“真沒想到,言醫生還有接觸別人妻子的愛好。”
“在我這裏,沒有別人的妻子,只有我的朋友。”
言墨不急不慢地迴應道,他這幅不肯放人的姿態表達的明顯的不能再明顯。
旁邊的保鏢們見到這場面之後,更是覺得心驚膽戰。
他們完全沒想到區區一個醫生爲什麼在傅瑾臣的面前會這麼的固執。
要知道自家傅總在雲城的地位可以說是說一不二的。
言墨知道眼前這人的身份,但是他毫不畏懼,誰叫自己的勢力也不小呢。
“看來你是不打算讓了。”傅瑾臣的嘴角噙着一抹笑,但這笑意並沒有抵達眼底。
他正要叫保鏢動手,強行破門而入的時候。
季暖聽到了樓下的動靜下來了。
她一眼看到了傅瑾臣,那股恐懼又涌了上來。
季暖下意識地想要逃跑,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言墨作爲她的朋友,傅瑾臣找到了這裏,如果她逃跑的話,言墨肯定是會受到牽連的。
她纔不要做出這麼白眼狼的事情呢!
季暖強行忍着自己害怕的神情,擋在了言墨的跟前:“你來做什麼!”
傅瑾臣見到這一幕的時候,只覺得諷刺至極:“你在別的男人家裏,問我來做什麼!?”
他難道是不該來打擾他們的好事嗎!
言墨站在季暖的身後,他比這女人高了一個頭,身體也不知道是強壯了多少倍。
但是季暖居然敢站在他的跟前,呈現出一副守護者的姿態。
任誰來看,都會覺得他們之間的位置是站反了的。
言墨愈發覺得季暖比想象之中的有趣多了,尤其是她的細胞數據……
而言墨饒有趣味的神情沒有錯過傅瑾臣的眼裏,這令他的怒意比起之前更甚。
這男人當着自己的面都敢露出這樣的姿態,傅瑾臣無法想象,自己如果是不在的話,這兩人究竟是如何相處的。
一些畫面出現在傅瑾臣的腦海當中,這讓他瞬間無法忍受。
傅瑾臣立即伸手拉住了季暖的手臂。
這出乎意料的動作,讓季暖下意識地一抖。
言墨手疾眼快,立即衝上前,按住了傅瑾臣的手腕,一下子就形成了你拉着我、我按着你的局面。
就彷彿大戰一觸即發的前夕。
季暖不斷地掙扎着:“傅瑾臣,你放開我!”
傅瑾臣看着她這毫不給自己面子的模樣,心底的氣焰更甚。
他直接甩開了言墨的手,將季暖打橫抱起,牢牢地禁錮住她。
傅瑾臣給了周圍保鏢一個眼神,大家頓時擋在了他的周圍,將言墨牢牢地隔絕在外。
“放開我!”季暖掙扎着。
“聽話!”傅瑾臣說着,帶着她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他的腳步極穩,哪怕是季暖掙扎的那麼厲害,也沒有任何的顛簸。
季暖就這麼被甩入了車中,等她直起身子的時候,傅瑾臣已經坐在了她的身邊,司機也適時地開車走人。
季暖想去打開車門,卻發現門已經被反鎖了。
她心中一陣絕望,沒想到自己還是被找到了。
季暖側眸看着身邊一直盯着自己的傅瑾臣,在傅瑾臣這樣的眼神之下,她覺得自己就好像是對方的獵物一般。
“傅瑾臣,我無所謂,但是你總得想想孩子吧!”季暖這下當真是激動到不行,“季清溪分明也可以用別人的血,如果一直要我的,孩子怎麼可能承受得住?”
傅瑾臣在她開口說第一句話的時候,臉色就徹底的陰沉了下來。
他何嘗不知道這女人是再一次誤會了自己!?
“季暖,在你眼裏,我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傅瑾臣咬牙切齒的問道。
季暖聞言,說不上話來。
這個時候這人爲什麼要提這個話?
季暖擰眉,繼續說道:“你就當是爲了孩子行不行,在懷孕的期間,我是真的沒辦法給季清溪輸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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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瑾臣也不想糾結這個問題,他按住了季暖的手:“季暖,在你看來我究竟是怎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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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暖徹底被按住,完全無法動彈。
她看着眼前的人,不知道對方爲什麼一直問這樣的話。
“說話。”傅瑾臣逼問道。
“傅瑾臣,你現在是在問殺人犯對你的印象嗎?”季暖反問道。
傅瑾臣的身子一僵,眼神直直地看着她。
兩個人對峙,氣氛一點也不融洽。
“在我看來,你就像是給我下了錯刑的法官,你總是一意孤行,不管我的任何解釋,只會一味地懲罰我,現在不也是爲了讓我付出代價,而帶我去給季清溪輸血嗎?”
季暖意識到自己無法反抗,眼眶已經變得通紅:“傅瑾臣,我真期待有一天,你在知道事情所有的真相,知道自己錯怪了我,知道季清溪是個表裏不一的貨色之後的表情。”
她一字一句地說道:“那時候你會作何反應呢?是繼續維護你的清溪,把我當做罪人,還是掀翻一切,讓季清溪受到懲罰?”
“在我看來,傅瑾臣,你是前一種人。”季暖說完這句話,眼淚順着眼眶落了下來。
但是她看起來並不脆弱,恰恰相反,像是只鬥志堅定的小獸。
傅瑾臣在不知不覺間鬆開了手,季暖瞬間縮成了一團,不再與他有任何的交流。
他也沒去在意季暖此刻的行爲,傅瑾臣只覺得大腦空空,唯有季暖剛剛彷彿懷穿着血淚的一番話。
他並不覺得季暖是在說假話。
如果剛剛季暖那個樣子是在說假話的話,那她簡直是可以去奪得奧斯卡影后了。
不過……
季清溪和自己認識的形象完全不同嗎?
傅瑾臣摩挲着指尖,這一點他其實是早有察覺的,在季清溪次次暗示需要季暖來輸血,在季夫人將季暖理直氣壯地當做輸血庫存的時候。
傅瑾臣並不覺得有什麼,對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管什麼樣,他都會報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