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哥,其實也不怪小嫂子鬧,女人都愛喫醋,你跟霍曦語那樣,小嫂子不跟你鬧纔怪。”傅遲說。
沈熠聞言,微微挑眉,“我跟霍曦語怎麼樣?”
“情人,養外面就好了,你還帶回家,也難怪小嫂子跟你鬧。”陸驍說。
“霍曦語不是我情人。”
“嗯?不是嗎?”陸驍和傅遲異口同聲。
沈熠皺眉。
“她要回d國治療了,以後應該不會再回來。”
“那挺好的,你和小嫂子就不會再吵架了。”
沈熠沉默了片刻,然後放下酒杯,拿起西裝往外走。
“喂,熠哥,不是,我們剛來你就走,不是你叫我們來喝酒的嗎?”陸驍不滿的嚷嚷。
“明天要飛d國,送霍曦語離開。”沈熠打開包廂門離開了。
傅遲搖頭,“我看小嫂子還得跟他吵。”
“那是。”
第二天,任嘉嘉拖着行李匆匆趕往機場。
前幾天她收到d國一家珠寶展的邀請函,邀請她過去觀展。
恰好那個珠寶展在她母校附近,所以任嘉嘉便打算去參加珠寶展,順便回一趟母校,探望她的導師。
昨晚她失眠,到快天亮才睡着了,最後導致的結果就是醒晚了,差點誤機。
在最後幾分鐘飛機都快準備起飛了,任嘉嘉終於登上了飛機。
她匆匆找到座位,卻發現,她的座位旁,坐着沈熠和霍曦語。
任嘉嘉匆忙的腳步頓時僵住了。
她甚至有種衝動,想扭頭就下飛機。
然而廣播已經開始播報,飛機即將起飛,現在正在關艙門,讓所有的乘客坐好,繫好安全帶。
沈熠看見她似乎也怔了怔,應該也沒想到他悄悄跟霍曦語一起,卻會撞見她。
任嘉嘉覺得很諷刺,就這樣沈熠還不肯離婚。
還說他跟霍曦語沒有關係。
悄悄一起出國,這叫沒有關係嗎?
他騙她,估計是想享齊人之福吧。
他們那羣有錢的公子哥,享齊人之福其實也挺正常的。
霍曦語見了她,也有點驚訝,但很快就裝模作樣的溫柔跟她打招呼。
“任小姐,真巧。”
霍曦語太讓她噁心了,任嘉嘉連演都不想演,直接無視掉,冷着臉在她的座位上坐下。
她的座位跟沈熠隔着一條過道。
她坐下後,沈熠卻側頭看向她,問,“你要去哪裏?”
任嘉嘉不知道沈熠這是在做什麼。
跟霍曦語一起出外,卻又來關心她的行程。
他一心一意的喜歡霍曦語,她都會高看他一眼。
這想腳踏兩條船的模樣,真的讓她很倒胃口。
任嘉嘉像似聽不到一樣,閉上眼睛,準備補補眠。
然而耳邊卻響起霍曦語溫柔似水的聲音。
“熠哥哥,麻煩你幫我拿一下耳機好嗎?”
“好。”
“謝謝。”
任嘉嘉不想再聽見霍曦語噁心的聲音,她戴上了耳機。
她很困。
她很想睡。
然而卻怎麼也睡不着。
她很想不去在乎。
她也已經打定主意離婚了。
可是一閉上眼,還是沈熠和霍曦語坐在她旁邊的畫面。
任嘉嘉感覺自己太不爭氣了。
她難受的閉着眼,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讓眼淚流出來。
就這樣煎熬着,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耳機裏突然響起空姐的語音播報。
說準備遇到較強氣流,讓大家全都坐好,戴上安全帶。
從前坐飛機也會有這種情況,就晃動幾下就沒事了,所以任嘉嘉並沒有太在意。
然而沒過一會,語音播報說正在經過氣流的時候,飛機晃動得異常厲害。
如果她沒有繫上安全帶,說不定被拋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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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嘉嘉心裏十分害怕,她想起了曾經發生過的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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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都是無一生還的。
耳邊都是乘客們的尖叫聲。
霍曦語也在尖叫着,“啊,熠哥哥,我好害怕,啊…腿,我的腿好痛,啊……”
“曦語,別害怕,一會就沒事了,你忍忍,一會就好了。”
任嘉嘉聽到沈熠在安慰霍曦語。
任嘉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犯踐,她控制不住的看向他們。
便看見沈熠緊緊將霍曦語抱在懷裏,護着她,安慰她的畫面。
都說生死關頭,才能看清一個人是否真的愛你。
而在這個生死關頭,沈熠緊緊護住的人是霍曦語。
他甚至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這一瞬,任嘉嘉終於控制不住,紅了眼眶。
她不願再看,難受的收回視線。
飛機晃動得太厲害了,一個不知道什麼東西突然朝她飛來。
任嘉嘉一驚,下意識的擡臂去擋。
只覺手臂一陣劇痛。
她再看的時候,發現手臂被剛纔那個東西颳了手掌長的一道傷痕,血不斷的往外冒,沒一會整條手臂都是血,又滴到她白色的裙子上,鮮紅的顏色,異常刺目。
任嘉嘉怕一會失血過多,她只能用手自己捂住。
她真不願意死。
特別死在沈熠和霍曦語旁邊。
都要死了,還要見證他們愛情的偉大,她是多倒黴。
飛機還在劇烈晃動,飛機裏有人害怕得哭了起來,東西都在亂飛,任嘉嘉深深的感受到了那種瀕臨死亡的恐懼。
在她以爲這次逃不過一死的時候,晃動終於減輕了。
任嘉嘉有種劫後餘生的虛脫感。
空姐在高聲詢問有沒有人受傷,有沒有人不舒服,說乘客裏有一位醫生。
任嘉嘉剛要說她受傷的時候,便聽沈熠開口了,“這裏有個病人!她不舒服。”
看着沈熠無比緊張的神情,一只手緊緊握着霍曦語,任嘉嘉越發覺得自己就是個小丑。
她已經渾身的血了,沈熠是半點看不到。
他眼裏只看得見霍曦語。
很快空姐便帶着那位醫生過來了。
“我也受傷了,麻煩也幫我看看。”任嘉嘉忍着痛說道。
沈熠聽見她的話,視線才從霍曦語的身上轉到她身上。
看見她渾身是血,沈熠立刻解開安全帶,似乎是想起身來看她。
然而霍曦語卻一直緊緊抓着他的手不放。
“熠哥哥,好痛,我的腿好痛……”
或許是見霍曦語太痛了吧,她一張臉蒼白的厲害,神情是真痛苦,也是剛纔飛機晃動的那麼厲害,估計她是真的又被傷到了,所以最後沈熠沒有強行撥開霍曦語的手,只坐在座位上問她。
“你哪裏受傷了,怎麼渾身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