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籠罩,街燈一盞盞亮起,詭譎的光線交匯在一起。
餐廳燈光明亮,頂層包間裏,玉石大吊燈折射出來的燈光流光溢彩,裝潢奢貴。
門口響起幾道深淺不一的腳步聲以及談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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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鳶臉上沒什麼情緒與薄辭深並肩往裏走,她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含着氣開口:“薄辭深,你別再耍其他把戲了。”
薄辭深忽而伸出指腹輕輕在南明鳶手背上撓了下。
“什麼把戲?我作爲主辦方請大家喫頓飯難道不應該嗎?”他壓着聲音,尾音上揚着,含着幾分玩味。
剛纔被薄辭深觸碰過的皮膚傳來絲絲癢意,南明鳶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身後還跟着一羣老狐狸,他這麼光明正大的撓她的手,真是只狗!
她可不想跟薄辭深傳出什麼花邊新聞。南明鳶白了他一眼,快步走進了包間裏。
薄辭深好心情的揚了揚嘴角。
偌大的包間同時進來十幾人也不覺得狹小。
一羣老總已經看出了薄辭深和南明鳶關係匪淺,十分識趣的沒去坐南明鳶身旁的唯一一個位置。
就這樣薄辭深順理其章的坐在了南明鳶身邊。
對上南明鳶幽幽的目光,他揚了揚眉,帶着幾分無可奈何的語氣輕聲道:“你也看到了,就只有這一個座位了。”
這語氣怎麼聽着還含着幾分委屈?
南明鳶抿了抿紅脣,知道薄辭深這張嘴怎麼說都是他有理,索性就懶得搭理他。
薄辭深看着她姣好的側臉,漆黑的眼底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
服務員畢恭畢敬的發放菜單。
幾個老總眼珠子一轉,相互對視了眼,隨後笑着合上了手裏的菜單。
“我們都沒什麼忌口,這頓飯局既然是薄總做局,那就由薄總點單吧。”
“是啊是啊,我也沒什麼忌口。”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就把主導權交由了薄辭深。
都是生意人,大家自然懂得要奉承誰才能給自己帶來好處。
見他們推脫,薄辭深慢條斯理的翻閱着菜單,頎長的手指偶爾在菜單上輕點一下,旁邊的服務員便立馬記下來。
他點餐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就點完了,服務員便在一旁輕聲報着菜名。
“沸騰黑魚片、金絲奶油蝦球、紅燒排骨、果仁爆牛柳……”
陸程坐在南明鳶左側,服務員的話清晰的傳入他的耳裏,聽着那一道道菜名,他眸裏劃過一抹錯愕。
他跟在南明鳶身邊多年,自然清楚她的口味,那十幾道菜全是南總愛喫的。
“真巧,薄總點的這些菜怎麼都是南總愛喫的?”陸程淡淡笑着,彷彿只是隨意一問。
薄辭深漫不經心的解開衣領的一顆鈕釦,聞言淡淡掃了陸程一眼,隨後又將目光落在南明鳶身上。
“不巧,我知道這些都是她愛喫的。”
低沉的聲音含着幾分璦昧不清的意思。
輕飄飄的一句話瞬間給南明鳶引來了全部人的目光。
南明鳶轉眸瞪了薄辭深一眼,用眼神警告他別再亂說話。
後者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黑瞳蓄着幾分笑意。
“因爲之前和薄總談過幾次合作,約過幾頓飯局,所以我們互相對彼此的口味有幾分瞭解,這些菜似乎薄總也很喜歡。”南明鳶從容的開口,嘴角噙着一絲淡淡的笑,十分官方解釋了一番。
旋即她又瞥了眼陸程,示意他別再說一些惹人遐想的話。
陸程微抿脣線,沒再說話。
“原來如此,那我們這頓飯可以瞭解到薄總和南總的喜好,倒也不虧。”
一個尖嘴猴腮的老總率先出來說着圓場話,成功的將場面活絡了起來。
其他人見狀也毫不示弱地紛紛說着漂亮話。
這一茬就這樣遏了過去。
菜陸陸續續的上桌,即便面前都是自己愛喫的,但是身邊有一道熾熱的目光緊緊盯着自己,南明鳶毫無食欲。
她起身淡淡笑道:“各位先喫,我去趟洗手間。”
說完,南明鳶便踩着高跟鞋離開了包間。
薄辭深看着那抹倩影,眸間翻涌着晦暗不明的墨色,他起身,語氣平淡:“我去接個電話。”
洗手間裏燈光暖黃,空氣裏充沛着大牌香水刺鼻的味道。
南明鳶從包裏拿出粉餅,對着鏡子補妝,想到薄辭深那番行爲,眉心皺出一道惱怒的褶皺,把心裏的話都說了出來。
“這哪裏是設的飯局,分明是給我設的坑,果然不能對他心軟,現在竟然還得寸進尺了。”
紅脣一張一合,埋怨的話脫口而出。
她按完粉餅後低頭往包裏翻口紅。
南明鳶擡頭,看到鏡子裏突然出現薄辭深的臉,心驚了下,手中抓着口紅的力道不自覺收緊,她轉身皺眉看着他:“這裏是女洗手間,你來這裏幹什麼?”
“給你設的坑?我給你設了什麼坑?”薄辭深不答反問,上挑的眉尾勾着幾分戲謔。
南明鳶反應過來,剛纔她吐槽的話都被他聽了個正着,不過她臉上也毫無尷尬之意。
“什麼坑你自己清楚。”南明鳶面露不悅的看着他。
薄辭深不就是想讓大家誤會他們兩之間的關係,這算盤打的她都沒眼看。
偌大的空間裏忽然響起男人的一聲低笑聲。
薄辭深腳下踩着一雙鋥亮的皮鞋,步步朝她靠近。
南明鳶身體下意識的往後退,直到後背地上一堵冰冷的牆,她冷聲警告,“這裏可是公共場合,你別亂來。”
話剛落下,一道黑影就壓了下來,她的脣瓣被用力堵住,脣齒被毫不溫柔的撬開。
脣舌碾咬,呼吸交融,含着些醉人的酒氣。
南明鳶像是被這酒味灌醉了似的,四肢有幾分發軟,直到腹部忽然一涼她纔像是如醉初醒,猛的推開薄辭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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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了下麻麻的脣瓣,一雙杏眼惱怒的瞪向薄辭深:“你發什麼瘋?!”
薄辭深盯着那兩片口紅花掉的紅脣,眼裏勾着笑意:“現在的確該補補了。”
“怎麼會有你這麼恬不知恥的男人!”南明鳶沒好氣的推了下他,迅速將衣服整理好。
不知是剛纔那點醉意似乎還沒消散,還是被那個吻弄的神魂顛倒,南明鳶的身體有些發軟,用了點力把薄辭深推開後,腳下便往一旁趔趄了幾步。
一只溫柔有力的手把她牽住。“慢點。”
肌膚相貼,滾滾熱意向她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