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對復婚無所謂了

發佈時間: 2025-02-19 05:4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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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飽含期待的目光掃了過來,桑知語微微皺眉,忍着不賞他白眼,淡淡道:“不是去哪裏玩,是我工作上要找你幫忙。”

“這個……”沈辭語氣中遮掩不住的一絲失望。

“你都跟我一起住了,先不說天天朝夕相對,還睡在同一張牀上。”桑知語不理解沈辭剛纔的期待,“我們出不出去玩,有什麼不一樣嗎?”

“不一樣。”

“哪裏?”

趁着紅燈時間,沈辭分秒必爭地握住女孩柔軟的小手,感受她的體溫:“你主動約我去玩,說明你心裏開始有一點點在意我了。”

“……”桑知語表情凝固,“有病的想法。”

“在你眼裏,我可能是有病,但對我來說,你跟平常時一比,哪怕是有一點不同,都會牽動我所有的情緒。”

綠燈亮起,沈辭雙手放回到方向盤上,餘光在注意旁邊的女孩。

“哦。你就不怕我故技重施,又找其他女人接近你?”桑知語問得滿臉輕鬆,隱隱有挑釁之意。

沈辭捕捉到女孩的挑釁,不以爲意地輕笑一聲:“我相信你不會閒着沒事幹,給自己找綠帽子戴。”

說着,他話鋒一轉,語氣頓時犀利了起來:“當然,如果你強行要這樣做,我有的是辦法阻止你。”

桑知語不接話,再度扭頭看窗外掠過的風景。

沈辭擁有說到做到的能力,也如他所說,她當前不會閒着沒事幹,弄出一些不利於自己的事情,主要是失敗過的辦法,多實施幾次,成功的概率照樣不高,反而容易給自己惹一身騷。

沒人說話,車內陷入寂靜。

沈辭幾次正眼掃視女孩,觀察她的神情變化。

等待已久的沈母,看見兒子的車停在了前院,特意上前迎接。

桑知語看到自己就揚起笑容,她被感染了,不禁笑道:“還以爲你們會早點來,沒想到,天快黑了,你們纔來。”

“林阿姨,新年快樂。”桑知語張開雙手,給了沈母一個大大的擁抱。

兒子和桑知語法律上又是夫妻了,縱然復婚手續是兒子偷偷去辦的,可沈母默認桑知語是自己板上釘釘的兒媳婦,差點下意識地想糾正桑知語對自己的稱呼。

想到自己一直以來的堅定,不摻和這兩人之間的事情,沈母忍住不糾正桑知語,親暱地拍了拍桑知語的手背,仍然笑道:“新年快樂。”

心愛的人和母親在自己眼前相擁,自己仿若是不受重視的旁觀者,但沈辭沒覺得自己受到冷遇,眉眼含笑地注視她們。

鬆開了沈母,桑知語率先邁步進入屋內。

沈母不斷地跟她說話,似看不到沈辭在跟着她們。

她想,沈母已經是和從前一樣,將自己當成兒媳婦。

現階段,她無法跟沈辭離婚,也扭轉不了沈母對待自己的方式,唯有隨沈母。

置身屋內,沈母將一杯熱茶遞給了桑知語,再遞給兒子。

這是在喫晚飯前,沈母唯一一次正眼相待兒子。

沈辭見怪不怪,同時十分理解母親當前的行爲。

沈母表現得看似正常,實則做些什麼,有着哪種心思,桑知語門清,但沒有露出任何不悅的跡象。

不管怎麼說,沈母都是長輩,並且一向對她不薄。

最關鍵的一點,從沒變過,沈母和沈辭是血緣相同的親生母子,在別人和親生孩子之間,沈母傾向親生孩子,是再正常不過的選擇。

給沈母拜完年,也吃了一頓晚飯,離開時已是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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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桑知語一聲不出。

心愛的人不愛理會自己是常態了,看她過分的寂靜,沈辭不由問:“老婆,我媽今天讓你不高興了嗎?”

“想太多。”

“那你爲什麼看着不對勁?”

“哪不對勁了?”

“我直覺。”

“……你直覺出錯。”桑知語鄙夷地掃視一眼沈辭,“專心開你的車,哪那麼多話,安靜。”

沈辭沉默了一會,接着問:“是不是我媽今天太熱情,你不適應?”

桑知語嫌煩地揉揉眉心:“沒有。”

“你的表情說有。”沈辭回想他們和母親相處時,母親一直過分得熱情,桑知語也配合得很好,可她現在的寂靜和在他母親家對比,查得太遠,讓人忍不住去猜測,她哪裏不適。

“我只是今天說太多話,說累了。”桑知語並非撒謊,糊弄沈辭什麼的,確確實實是今天嗓子使用過度,有些疲憊。

“是嗎?”

“廢話。你幹嘛非得重複這話題?”

“因爲在意。”沈辭不希望外界因素影響到桑知語跟自己的關係。

“你在意個屁!”桑知語微微側身,用審視目光上下地打量沈辭,“你媽對我熱情,不是應該的嗎?你搞得我阿姨都知道你辦理了復婚手續,還是你媽告訴的。”

兒子和兒媳婦一塊來探望自己,沈母不對她熱情,該對誰熱情?

雖然沈母由始至終裝着不知道沈辭幹了什麼。

說到這件事,沈辭假咳一聲:“除夕那天,我心想你都看到了結婚證,乾脆說給我媽聽,然後……”

沈辭戛然而止,桑知語不想懷疑他推卸責任,但他略顯心虛,便沒放過他地冷笑道:“你做這種事,我一點不奇怪了,實在是你的人品堪憂。”

他沒瞞着她,偷偷拿了結婚證時,就敢廣而告之復婚了。

現在有結婚證爲他背書,他肯定到處說她和他早已復婚。

“這點……”沈辭頓了頓,“我不反駁。”

想達到和心愛的人在一起的目的,跟全世界宣告自己對她的主權,試圖不讓其他男人以爲她單身就認爲有機可乘,他也算是迫不得已。


手段在自己以外的人的眼中看來,稱得上卑劣,但那又如何?

“你是無從狡辯。”說罷,桑知語用手撐着下巴,神態慵懶地看向外面的世界,將身旁的男人視作空氣,懶得再跟他多說一個字。

車內較爲昏暗,陰影打在女孩的臉上,此刻,她目光悠長地注視遠處,好像在思考,也好像在發呆,沈辭嘴角微勾。

對於復婚這件事,她似乎已經是默認無所謂的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