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因爲這個妖精太勾人,太讓人食髓知味。
蘇念感覺到他的變化,先是驚愕,然後怒火滔天,罵道:“陸景行,你還是個人嗎!”
光天化日,車門不關,他就要行獸事。
陸景行情難自抑,但想到她的身體,還是壓住了自己的欲望。
“今天饒了你,等身子養好了,補上?”
蘇念不想理他,真是個神經病。
陸景行重新回到駕駛座,平穩啓動車子。
不知道爲什麼,他整個人的狀態,肉眼可見的輕鬆了許多。
許是蘇念這一次的背叛,也不全是壞事。
至少因爲這次背叛加那一次捅傷,讓他覺得自己對蘇唸的虧欠,好像沒有之前那麼多了。
懲罰也懲罰過了,他們也該向前一步,過不一樣的生活了。
車子行駛到蘇唸的公寓,陸景行一定要送她到家門口。
蘇念警惕地看他一眼,擔心他還想着未完之事,便嘟囔道:“只許到門口,不許進去。”
陸景行見她鮮有的少女嬌態,不覺得失笑,咳了聲說:“我也熬了幾個通宵,沒那麼大精力。”
“鬼才信!”蘇念邊反駁他,邊進了電梯。
不知道是誰,剛剛想要得那麼明顯。
陸景行怔了怔,跟了上去,然後笑意更明顯了。
蘇念回來後,他還從沒笑得這麼多過,但多疑的性格很難改。
他問道,“蘇蘇,你是不是在盤算着什麼?”
蘇念眸子垂了下去,看不見表情,嘲諷道:“你既然懷疑我,我說沒有,你信麼?”
男人不答反問她,“我能信嗎?”
四周寂靜無言,陸景行湛黑的眸深不見底,偏執的再次問出口。
“蘇念,我能信你嗎?”
“陸景行,我這輩子最大的錯就是和你相遇,如今落得家破人亡的結局,我說我不恨你,你覺得可能嗎?”
男人沉默不語地看着她,這答案,並不意外。
蘇念苦澀一笑,“但我能力有限,鬥不過你,現在我都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幾年,鬥不動也不想再鬥了,所以我投降,我認輸,以後都隨你處置,可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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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音色空洞乏力,再配上過分蒼白的臉蛋,好像連呼吸都在訴說着,她有多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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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剎那間,陸景行心底那份疑慮便煙消雲散了。
蘇念情緒不高,淡淡道:“話我都說了,信與不信,自在你心中。”
電梯‘叮’一聲打開,她提腳就往外走。
手臂卻猛然被拽住,下一秒,就被男人抵着肩膀摁到牆上。
蘇念下意識地閉上眼,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來到。
陸景行拿自己的手背,早早地就墊在了她的身後。
他垂下眼看着她,低聲道:“蘇念,其實……很多時候,我並不想傷你,但你知道嗎,你朝別的男人多看一眼,我都想要把那人的眼珠子給挖下來!慢慢我就發現,這些偏執和佔有欲,只有對你纔有,或許我從沒有真正恨過你,從頭到尾,我都只是希望能留你,在我身邊。”
蘇念看着他,脣含譏笑,想說什麼,卻被他用兩根手指抵住了脣瓣。
“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辦法抹消對你心靈的傷害,但只要你真心實意留在我身邊,我答應你,會試着改變。”
陸景行手掌向上託着她的後腦勺,霸道地按在自己胸膛,緊緊抱住,低啞地說:“蘇念,我們就這樣過一輩子吧。”
即便是只剩下恨,他也不想鬆開手。
蘇念靜靜被他擁着,或許是真的累了,並沒有反抗。
只是低垂的眼眸,卻是出人意料的冷靜。
一切恨意,都被她隱藏到了更深更遠的地方。
兩人分別,陸景行第一次生出別樣的情緒,長腿一伸抵住門,笑着道:“真不讓我進去?”
蘇念板着臉,“你剛剛答應的。”
陸景行卻強硬的一腳踏進來,捧着她的臉印下一個熱吻。
就在蘇念要發飆之前,他鬆開她,低笑:“知道。”
他規矩地退了出去,倚着門框,單手落兜,瀟灑恣意的神態說:“明晚,我來接你。”
回答他的,是帶着情緒的‘砰’一聲。
門關上了。
陸景行盯着緊閉的大門,看了幾秒,不禁失笑,擡腳離開。
殊不知,門的背後,蘇念雙眼一直緊盯着可視門鈴。
直到親眼看到男人進了電梯,下行後,她又衝到窗戶邊,親自確認男人的車離開。
等那輛黑色邁巴赫駛出小區的門後,她立馬打開櫥櫃,輸入保險櫃的密碼後,拿出一個沒什麼功能的老年手機,撥了出去。
“阿姨,我訂了早上6點的機票,您現在收拾行李,等會會有車接您和爍爍去機場,到達後,還會有車接您,我們到地方後再會合。”
掛了電話後,蘇念拔下卡芯,拿打火機將芯片燒得焦黑後,掰成兩半,衝入了馬桶。
手機殼被她拿刀柄砸得碎碎面面,裝進了垃圾袋,準備帶走。
然後,她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行李,換了一套黑色的夜行衣服,帶上垃圾袋就出了門。
懷着謹慎的心,蘇念沒有直接去地下車庫,而是來到小區的臨時停車位,上了一輛不起眼的大衆車。
她開着車從後門出,快到門口時,她突然發現保安室裏的人跟平時不一樣。
那身板,那站姿,絕不是平時那羣混日子的保安能做到的。
看到她的車駛過來,裏面的兩個保安非常警惕地站了起來。
蘇念手一抖,車頭穩住往前開,但卻不是往後門的方向,而是假裝成外來車輛尋找車位的樣子。
後視鏡裏,她看到其中一個保安往她的方向小跑了過來。
蘇念提了車速,慌忙在下一個拐角停下車,行李箱都來不及拎下來,就下了車。
‘噠噠噠’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蘇念只覺得毛骨悚然,她早該料到陸景行不會對她放心。
剛剛那些剖白也是假的,爲的就是放鬆她的警惕,看看她能不能通過最後的考察程序。
如果再被發現,會遭受什麼,她已經不敢想象。
那種被撕裂的疼痛,還未復原,他又會想出什麼新手段,來折磨自己?
最關鍵的是爍爍,他一定會懷疑她說的每一句話,從而加快尋找爍爍的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