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是嫿嫿的夫君。”一道清冷且有些委屈的聲音傳入景嫿的耳朵。
“我和嫿嫿鬧了一些矛盾,她就帶着娃離家出走,沒有想到,她竟然來到京城做了國師。”
“我這一次來京城,就是要帶她回家的,一會兒還請諸位幫忙說說好話,讓我把我娘子和孩子帶回家,一家人團聚……”
此人話未說完,便覺脖子一涼,他微微扭頭一看,冷月正好在他身後。
“你是誰?爲何誣陷我家小姐?”冷月厲聲問。
“冷月,放肆!我是主,你是僕,你怎敢以下犯上?”男子喝道。
冷月一腳踢在男子膝蓋上,男子一陣喫痛,瞬間跪倒在地。
此時,景嫿已經走進了人羣,這男子一跪,正好跪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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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我終於見到你了。”男子忍着疼痛,雙手抓住景嫿的衣裙,滿目深情。
“娘子,我找你找得好苦啊,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惹你生氣了,你帶着孩子跟我回家好不好?”
男子說到傷心處,痛哭流涕,那模樣,活像被景嫿無情拋棄的癡情男。
景嫿打量着男子,一身白衣,容貌俊美,氣質溫潤,像一個文質彬彬的書生。
只是不知,此人爲何要冒充她夫君。
此時,周圍的百姓開始議論紛紛。
“跟他回去吧,畢竟你們還有三個孩子了,沒有爹的孩子可憐啊。”
“女人最重要的就是照顧好相公,伺候好公婆,再生一堆孩子,國師,你不要太要強了。”
“這始亂終棄,水性楊花的女人可不能做國師,如果你不走,我們就去求皇上不讓你做官了。”
“聽說國師和好幾個男人都走得近,可憐的相公,不知道戴了多少綠帽子。”
……
議論聲越來越難聽,景嫿的面色不斷往下沉。
她已經看出來了,有些圍觀的人看着是普通老百姓的打扮,但卻不是真正的老百姓,是帶頭起鬨的人。
他們和這男子一唱一和,毀她名聲,將她設計成了一個始亂終棄的女子。
可是,她景嫿是這麼好欺負的嗎?
她冷眼看着那些對她指指點點的人,厲聲喝道,“你們都給我住嘴!”
衆人被她強大的氣勢嚇得頓時沒了聲音。
“不分青紅皁白就開始胡亂下定論,再胡說八道,把你們都抓起來!”景嫿冷聲道。
有些膽小的圍觀者聞言直接跑了。
景嫿見狀不再管他們,將目光落到跪着的男子身上。
“嫿嫿,你不應該兇他們,他們也是爲了我們夫妻團聚,家庭和睦。”男子一副寬容大度的模樣。
景嫿居高臨下,“你說你是我夫君,那我們成親幾年了?”
“五年。”男子毫不猶豫地回答。
“這五年,我們都是朝夕相處嗎?”景嫿又問。
男子點頭,“那是當然,嫿嫿,我們感情很好啊,以後無論你做什麼,哪怕再出格的事,我都不會再說你半句不是,只要你不離開我,你做什麼我都能忍。”
景嫿目光一寒,“既然我們感情如此好,那你一定知道我右手腕上的痣是什麼顏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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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一愣,這個,他真不知道,那個讓他假扮景嫿夫君的人根本沒有告訴他。
爲了那豐厚的酬勞,男子開始撒謊。
“嫿嫿,如此私密的事,我們回家再說好不好?”男子溫柔地哄着,“這麼多人看着,多難爲情啊。”
景嫿微微躬身,聲音又涼又寒,“要麼死,要麼說,你自己選!”
男子臉色瞬間慘白,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景嫿說完笑了笑,又站直了身體,剛剛她說的話,只有她和那男子才能聽見。
“說吧,我右手腕上的痣,是什麼顏色的?”
景嫿故意問,“是紅色,還是黑色?”
男子被逼無奈,硬着頭皮祈禱自己能夠成功,“是,是紅色的。”
“你確定?”景嫿問。
“我想想,是黑色的,不是紅色。”男子又改變了答案,“我們幾個月沒有見面,我都忘了。”
其實他一邊在回答,一邊在觀察景嫿的眼神。
他是從景嫿的表情反應來判斷痣的顏色的。
“這一次,你確定嗎?”景嫿問。
“當然肯定。”男子拍着胸脯保證。
景嫿立即將右手腕拿出來,亮給衆人看,“大家仔細看看,我右手腕上有痣嗎?”
她的右手腕一片白皙,光潔,別說痣,連一斑點印記都沒有。
男子臉色慌張,又連忙解釋,“我記錯了,你的一雙手都是沒有痣的,我們分開數月,我已經記不清楚了。”
景嫿又將左手腕露出來,在靠近掌心的地方有一顆小紅痣,在白皙肌膚的映襯下,那小紅痣更爲刺眼。
這小紅痣是剛剛景嫿弄上去的。
她冷眼看着男子,“你又說錯了!”
男子跪着的身體挪了挪,雙手交織在前,內心已經慌得不行了,他接不上話了。
他沒有想到,他們精心策劃的局,被景嫿三言兩語就拆穿了。
“冷月,帶走報官!”
景嫿看了一眼那些僞裝成普通老百姓的人,她指了幾人,“那穿綠衣服,黑衣服,灰衣服的都抓起來!”
自此,景嫿的兇名就傳開了。
那些不明真相的老百姓還真以爲景嫿抓的那幾人和他們一樣只是普通老百姓,他們覺得景嫿太兇了,說抓就抓,動真格的。
冷月動作迅速,不過一會兒就把幾人全部制服了。
就在準備送官時,陸辰來了。
此時的陸辰一身官袍,威嚴又沉穩。
“國師。”陸辰拱手行禮。
“陸大人有事?”景嫿問。
“有事想請國師幫忙。”陸辰道,“不知國師能否借一步說話?”
景嫿道,“可以,陸大人,請。”
二人進府。
冷月看着圍觀的老百姓,“都散了!”然後帶着被抓的幾人也進了府。
“國師,我們大理寺遇到一個案子,嫌疑人將證物吞進了肚子,我們沒有辦法保證嫌疑人活着的情況下取出證物,聽聞國師醫術高超,不知能否幫忙?”
陸辰說明來意。
景嫿沒有猶豫就答應了,“可以。”能幫到陸辰,她會毫不猶豫地幫忙。
陸辰一臉感激,“太好了,多謝國師。”他看了一眼跪在一旁的幾人,“我剛剛聽國師說要報官,不如就把這些人交給我吧。”
“那就麻煩陸大人了。”景嫿客氣道,“現在我正好有空,我跟你去取證物。”
“國師請。”陸辰見景嫿說話行事十分爽快,心下多了幾分好感。
到了大理寺,景嫿順利從嫌疑犯腹中取出證物。
陸辰拿到證物,大喜,激動地說,“國師,你幫了我這麼大一個忙,我請你喫飯吧。”
景嫿還沒有來得及回答,這時又響起了另外一道聲音。
“她不去,她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