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沐很好奇,薄梟究竟吃什麼長大的。
怎麼能頂着那張絕美的臉,說出那麼不要臉的話。
她都替他臉紅!
是物理意義的,非常實質的臉紅。
眼看小女人秒變番茄精,薄梟立刻抓住機會打趣。
“臉紅成這樣,你那個小腦袋瓜在想什麼?”
唐沐慣性頂嘴,“什麼叫我想什麼?你怎麼不聽聽你說了什麼?”
“我說,上牀啊,”薄梟語調璦昧地說完,頓了兩秒,又泰然自若地解釋,“今早不是說了?你以後都睡牀上,我叫你過來睡覺,你想成什麼了?”
唐沐這纔想起自己早上放出的大話。
所以——是她想歪了?
她尷尬地保持沉默時,男人邁開雙腿走到她面前來,微微彎腰,平視着她的眼睛,戲謔地追問,“怎麼不說話了?意識到是你自己想歪了?”
“咳!”唐沐掩飾尷尬地咳了一聲,決定嘴硬反駁,“明明是你,故意說些讓人想歪的話。”
薄梟晃了晃食指,“禁止甩鍋,只能說你心裏想着什麼,就會聽見什麼。嘶——真沒看出來,小小年紀,長着這麼幹淨的臉,小腦袋瓜裏竟然這麼污。”
“停!你不要再瞎說了,我剛剛只是在思考,咱們兩個畢竟還沒領證,別說睡一張牀上,就算睡在一個房間都是不合規矩的,所以,我決定收拾被褥去客房睡。”
“嘖,睡都睡了,你現在跟我講規矩?”
薄梟看她的眼神,像看個小傻瓜。
“喂,你別再瞎說了!咱倆只是躺在一起,不是什麼睡過的關係!”
唐沐板着小臉糾正了他的用詞之後,又搬出一句今天看電視劇纔看到的臺詞。
“迷途知返,爲時不晚。都知道不合規矩了,現在搬出去也來得及。”
說着,她彎腰疊好被子,又把枕頭摞到上面,抱在懷裏,準備往外走。
然而,還沒擡腳,就聽薄梟慢悠悠地問道,“你打算怎麼跟奶奶解釋?”
“嗯?”
“你不是都跟奶奶說了,咱們是睡在一起的?”
薄梟說完,唐沐不由得仰天嘆了口氣。
果然啊果然!
奶奶不光聽到了心裏,還跟薄梟聊了這件事。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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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現在已經睡了,我偷偷去客房,只要你不說,她不會知道的。”
薄梟扯脣,冷笑着提醒,“奶奶是睡了,可週姨還沒睡,你信不信,你今晚搬出去睡,明早還沒醒,奶奶就已經知道了?”
唐沐是鐵了心要搬出去,便梗着脖子問,“那咋了?”
薄梟無所謂地表示,“倒也沒什麼,只是以周姨的正常發揮,要跟奶奶解釋原因無非有兩種可能。”
唐沐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什麼可能?”
“要麼,說你受不了我折騰,不得不搬出去;要麼,說我滿足不了你,對我不滿意,生氣搬了出去。”
一句話,又把唐沐的小臉燒紅了。
什麼滿足不了……
這狗男人果然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周姨怎麼可能想到這些?!
唐沐抱着鋪蓋卷往外走,可走了沒兩步,就又站住了。
她忽然覺得,薄梟說的,好像也不是沒有可能?!
畢竟上次她失眠,周姨就自行理解成了是因爲薄梟沒在,她獨守空房才失眠的。
周姨的腦補能力,實在讓她不安。
這麼想着,她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又認命地拐了回來。
從男人面前經過時,懷裏突然一空。
薄梟直接把她的枕頭被子放到了牀上。
“說了你可以睡牀,你就放心睡,不然傳出去要說我言而無信了。”
唐沐在他身後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拜託!
她吃飽了撐死都不會跑去跟別人亂說她睡覺的事情!
不過,他都這麼堅持了,就去牀上吧。
那可是六百萬的牀啊!
躺在上面,舒服的就像躺在雲朵上!
唐沐只是想想都開始犯困了。
“沒錯,像你這麼言而有信的人,一定非常言而有信,說了不碰我,就不會碰我的哈!”
自顧自地說完,她走過去,把枕頭拽到牀邊,然後飛快地躺上去,用被子嚴嚴實實地裹住自己。
隨後,她放鬆身體,感受着大牀的柔軟,小臉上浮現出一絲迷之微笑。
儘管她把自己裹得像個蠶蛹,但還是能從她的表情裏看出兩個大字——“舒坦”!
看她像是偷腥成功的小貓一樣,滿臉滿足,薄梟不自覺勾脣笑了笑。
等察覺到自己脣角的弧度,他又兀自一愣。
把她弄到牀上來,是想看她窘迫不自在的。
她這麼舒坦,自己在傻樂什麼?!
真是瘋了!
薄梟沉下臉,將脣角扯成了一條直線,然後轉身去了浴室。
唐沐也突然意識到自己在微笑,並且笑得很不值錢,可她又實在控制不住自己,便索性將半張臉埋在杯子裏。
埋着埋着,她從被子裏聞到了薄梟身上特有的那股冷冽微苦的藥香,整個人猛地一激靈。
其實被子上有男人的氣息很正常,畢竟是他抱過來放到牀上的。
讓她震驚的是,她想起了薄偉帆和薄臻欣的氣息。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她噌地坐起來,表情嚴肅地思考着這個問題。
與此同時,薄梟走進浴室,發現這小女人越來越放肆了!
換下來的內衣褲,竟然就大喇喇地攤在髒衣簍裏。
之前要麼有換下來的家居服蓋着,要麼就是浴巾蓋着,總之他沒有親眼看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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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直接擺在眼前,讓他瞬間想起了昨晚不經意間露出的春光。
喉嚨不由得一陣乾渴,熱血也像受到某種召喚一般齊齊往下涌去。
原計劃的熱水泡澡,不得不改成了冷水淋浴。
等衝動消退,他才切成熱水又洗了一遍。
耗費的時間很長,薄梟以爲唐沐應該早就睡着了。
沒想到,浴室門一開,他就看到小女人盤腿坐在牀上,雙手託着小臉,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今天的她仍舊是睡衣褲,但上衣是個齊胸吊帶。
上身挺直沒有任何問題,但她此時弓着背,那抹佑人的春光再次開始作祟。
薄梟剛纔洗冷水澡的時候已經劇烈咳嗽過一陣,不想再來一遍,便盡力撇開目光,轉移注意力地問道,“坐着幹什麼呢?怎麼還不睡?”
“我好像遇到麻煩了,”唐沐憂愁地擡眸看他,“我的天賦好像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