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獅子跟狐狸的博弈

發佈時間: 2025-01-20 18:4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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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柔對她這麼多年餘情未了,蘇筠就真不怕陸柔在婚禮上攪局嗎?

“她沒那膽子。”蘇筠滿臉不屑,信誓旦旦的模樣,十分篤定。

這種自信,讓喬楚楚感覺到不對勁,她眯着眼睛,滿是不解的問蘇筠:“大嫂,難道你有什麼辦法對付她?”

蘇筠瞟了她一眼:“你最近老實點,別去招惹她們母女倆。”

提到這個,喬楚楚臉色垮了下來,昨晚被喬越狠狠訓斥了一頓,喬楚楚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又恨又怕。

憤憤不平道:“要不是她們倆礙我眼,我才懶得管那兩個踐人,沒一個省事的。”

陸柔出了喬公館,剛坐到車上,就接到了一個電話,是蘇建東打來的。

那批貨,他已經拿到,特意感謝陸柔。

像是意料之中又像是意料之外的結果,陸柔並不太意外。

心事重重,她沒有跟蘇建東多說,拒絕他要請自己喫飯的邀請,驅車回了公寓。

週二,陸柔趕在中午之前,將翻譯好的文件發給了林悅,不尾款結了,纔鬆下一口氣。

六點十五分,陸柔收到傅時深發來的消息:【什麼時候下班?】

週五晚上陸柔答應今天跟傅時深喫飯。

陸柔:【地址?】


傅時深:【下來,我在天啓大廈門口。】

陸柔眼瞳緊縮,她下意識往下面看,這裏是二十六層,陸柔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大廈旁邊停着一輛賓利慕尚。

看着萌狐狸的頭像,陸柔捏着眉心,覺得頭疼。

天啓加班風氣不重,但今天是月初,又是週一事情多,大部分人都沒走。

陸柔深吸了口氣,收拾好東西,她就下樓。

剛打開車門,一束包裝精緻的玫瑰就放到了她的跟前。

駕駛座上沉穩俊美的男人,朝她挑眉:“我拿着沒法開車,嗯?”

猶豫幾許,陸柔把花接了過來,紅色的玫瑰花瓣,映的眸子裏,模糊她的視線。

“我自己過去就行,你也不用……”

“不答應我的追求,連獻殷勤的機會都不肯給?嗯?”傅時深單手握着方向盤,從後視鏡裏看着垂着首,看不清面容的女人,輕笑道:“我以爲,我們的關係,已經更進幾步了。”

輕鬆的口吻,沒有半點距離感。

她們的關係?

陸柔垂着臉,脣邊勾起一抹譏誚:“我們的距離倘若是幾萬步,這幾步進了跟沒進,有區別嗎?”

“有。”男人斬釘截鐵,緩緩說道:“倘若一步的距離,是在兩秒內。步伐隨機,你今天讓進幾步,明天興許可以讓我進幾千步,後天興許是一萬步。”

陸柔被他一番歪理說愣了。

她想反駁,可話到口邊,又被她嚥了下去。

是啊,這步伐隨機。

倘若那人願意,多少的距離,都不是問題……

心中涌起一抹諷刺,陸柔沒再吭聲。

傅時深看出她心情似乎不佳。

凝眉一會,男人沒再開腔,放了一首輕緩的歌曲。

悠悠得歌曲傳至耳畔,陸柔擡頭看到的是他專注認真的側顏背影。

笑意不經意流露,陸柔把花放在了一旁,望向車窗外的風景。

下班高峯期,路上人流車輛涌動,華燈初起,熱鬧極了。

晚飯喫完,傅時深送陸柔回公寓。

下車的時候,陸柔看着放在一旁的花,在男人注視的目光下,陸柔還是抱了起來。

關上車門,傅時深也跟着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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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熱的風燥熱,男人身高挺拔的走到她跟前:“我送你上樓。”

拒絕的話,還沒有說,男人先一步握住了她的手,緊緊牽住。

妖孽俊美的臉上,閃着一抹得逞的痞笑:“走。”

男人的手寬厚,掌心的溫度,如同火般炙熱,灼燙着陸柔。

身體都不由感到緊繃和不自在:“你……”

“不走,是想要跟我多待一會?”男人挑眉,笑着問她。

“我沒有。”

見他一直看着自己在笑,陸柔惱怒的瞪了他一眼。

甩不開被他緊握着的手,只好讓他送自己上樓。

站在門口裏,陸柔說道:“蘇家的事,謝……”

話沒說完,男人長指抵在她的脣上。

傅時深薄脣輕勾:“相比於口頭上的謝,我更喜歡實際行動。”

漆黑如墨的眼眸暗沉,炙熱。

正俯視着她。

極近的距離,男人身上混合着菸草味的氣息清冽,迷人。

陸柔視線落在他玫瑰色的薄脣上,她忽然擡手覆在傅時深的俊臉。

男人暗沉的眸子微動。

陸柔仰着頭湊在他的跟前,女人勾起的氣息噴灑在男人的臉,男人小腹一緊,一動不動的注視着她。

以爲她要親上來的時候,勾人的小女人忽然一偏,紅脣覆在他的耳畔,吐氣如蘭道:“傅總這個人太重,一個吻,睡一次好像都不足以抵?傅總,你這人情……唔……”

話沒說完,男人扣着她的後腦,便吻上她的脣。

陸柔眼瞳緊縮,她緊繃着脊骨,對上的是傅時深閃着邪氣的鳳眸,磁性的聲線暗啞:“眼睛閉上。”

男人的吻炙熱如火,輕啄着她微涼的紅脣,席捲着她,瓦解她用來僞裝的的寒冰,霸道又不失溫柔的吻猶如靈蛇似得要鑽進她的心裏……

陸柔腦袋發懵,面紅耳赤的用力將他推開。

男女力氣的懸殊,不稍一會,陸柔敗下陣來。

腰肢被他有力的臂彎扣緊,緊貼在他的胸膛裏。

傅時深懲罰般在她脣瓣留下了一個深深地牙印,鬆開她的脣:“陸柔,你在怕什麼?”

四周,只有她們兩個,靜的連彼此的呼吸心跳。

磁性的聲線,在暗沉的空間裏,尤其明顯。

陸柔心臟劇烈的起伏,故作鎮定後她直視着男人冷笑:“當然是怕傅總你獸性大發。”

她自以爲是隱藏極好的慌亂羞惱,殊不知,早就被男人盡數收入了眼裏。

“陸柔,我要真獸性大發,隨時都可以辦了你。”認真的神情,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味。

而他說的也是實話。

陸柔在他跟前,實在是渺小。

狐狸跟獅子的博弈,輸贏早已經註定。

只是,人總是本能的喜歡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