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着蔣北乾的面,紀姌給他留面子,即便是非常親密璦昧的摟着她,也並未掙扎。
直到坐進車裏,這才離他遠遠的。
那躲避的小動作,別提多可愛了。
落入瞿鶴川眼裏,略有不爽,卻又被她給逗笑了。
憋着笑意,忍不住輕哼一聲:“這麼嫌棄?”
“沒、沒有啊。”嘴上說着沒有,身子又往邊上挪了挪,使得瞿鶴川更是哭笑不得。
“蔣北乾那傢伙就那樣,有什麼不舒服的別往心裏去···”
他還是試圖幫那傢伙挽回點面子。
結果——
紀姌亮晶晶的眸子看向他,反駁他,“沒有啊,我覺得蔣總人挺好的。”
瞿鶴川那張臉,瞬間拉了下來。
心底酸的冒泡泡。
完全是下意識脫口而出,“那我呢?”
這話問的猝不及防,紀姌漂亮的眸底閃過一抹驚慌。
雖然剛纔在喫飯的過程中,他已經有非常多不可思議的行爲了。
但在紀姌看來,他那些全都是演戲給蔣北乾看的。
如今就只剩下她們兩個人了,還裝什麼裝呀?
衝他眨眨眼,紀姌神情複雜,多少有些一言難盡,“你、你也挺好的啊。”
也挺好的?
意思就是和蔣北乾差不多?
瞿鶴川很是不爽,臉色越發的難看。
眼底閃過輕微的暗色,不死心的追問道:“在你心裏,我和他一樣?”
語氣多少透着幾分冷硬。
甚至不動聲色的往她這邊逼近了幾分。
紀姌看不懂他這個反應,小心臟砰砰砰的狂跳着,莫名緊張,“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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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時間不知該如何作答。
“結婚這麼些日子,在你心裏我竟然和一個只見過兩面的人是同等地位?”越說越眉頭皺的越緊。
紀姌眨眨眼,一臉的不可置信,他是真的喫醋了?
剛纔在會所裏,他酸溜溜的,她也以爲是做戲的成分。
如今看來,是真的?
黛眉微微蹙起,紀姌腦子亂哄哄的。
男人卻在這時已經用他高大寬厚的身體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將她包圍。
“結婚這麼久,你對我就······”
沒有產生一丁點的好感嗎?
話都已經到嘴邊了,手機突然響了,想問的話就這樣被迫被打斷了,硬生生嚥了回去。
不悅從眸底最深處蔓出來,卻因爲是工作電話,還是先接聽了。
趁着他接聽電話的間隙,聰明的紀姌在自己的手機上打下幾個字,在他面前晃了一下。
【我還有事就不跟你一走了,再見。】
趕緊打開車門,下車逃離。
等某人想追的時候,早已沒有了她的蹤影。
很是無奈的搖搖頭,瞿鶴川后悔剛纔問一半的話沒有直接問出口。
下次指不定什麼時候情緒才能到哪兒呢。
——
逃離了魔掌的紀姌,坐上出租車之後,第一時間就跟秦蓁蓁取得了聯繫。
“在哪兒呢,我去找你?”
電話那端,秦蓁蓁嗓音嘶啞,“啊?我、我在家呢···”
聲音啞成這樣,紀姌以爲她生病了,可把她給嚇壞了,“你怎麼了?感冒了?”
“你等着啊,我馬上來。”
說完,急匆匆掛斷了電話。
路上還特意去了一趟藥房,幫她買了不少的種類的感冒藥。
不知道她具體是什麼情況,紀姌打算着如果情況十分嚴重的話,就帶她上醫院。
可她哪裏知道,秦蓁蓁的嗓子嘶啞成那個德行,完全不是因爲什麼感冒。
而是——
喊的。
掛斷她的電話,急忙踹了某人一腳,着急忙活的往外轟他,“穿衣服,趕緊的,姌姌要過來了,快點的!”
意猶未盡的紀南霄賴在牀上不動彈,“來就來唄,怕什麼?”
反正他是不怕妹妹知道。
那丫頭都嫁人了,還不讓他這個當哥的戀愛?
難不成想讓他一輩子打光棍?
他不怕,秦蓁蓁怕,臉上已經浮上了惱火的表情,沒有半分商量的意思。
直接兇道:“你到底滾不滾?”
作勢就要跟他動手的節奏。
紀南霄無奈一笑,“行行行,我走,我走行了吧姑奶奶。”
之前家裏有個小祖宗,現在倒好,又多了一個小姑奶奶,兩邊受氣。
被迫從牀上爬了起來,開始套衣服。
秦蓁蓁快急死了,壓根不給他慢慢穿衣服的時間,直接胡亂將外套塞給他,開始往外轟他。
“別坐電梯啊,萬一和姌姌碰上了,走樓梯。”
說完,‘砰——’的一聲,很是無情的就把門給關上了。
鞋子還沒穿好的他,就這樣被關在了門外。
“嘿——”紀南霄惱火。
這臉變得,真是比變天還快!
幾分鐘前還勾着他的脖子欲仙欲死呢,一眨眼的功夫就翻臉不認人了。
好!
可真是好樣的!
盯着防盜門咬牙切齒,暗暗發誓下次一定讓她哭着求饒!
把他轟出房間的秦蓁蓁,可一會兒都沒閒着,急急忙忙收拾房間衛生,掃除一些跟紀南霄有關的痕跡。
那傢伙自從賴上她之後,沒少往她這兒跑,在她這兒過夜。
從一開始什麼都沒有,現在毛巾,牙杯,牙刷,剃鬚刀,拖鞋,睡衣······
東西是越來越多。
都快把她這兒給佔滿了。
這要被姌姌看到了,那可就麻煩了。
四處尋找地方,想把有關於他的東西全部藏起來。
找了一圈,總覺得哪裏的都不安全,最終掀開牀墊,把東西塞進了牀下面的儲物櫃裏。
這才安心踏實了下來。
就在她忙的一頭大汗的時候,門鈴響了。
趕緊抓了抓頭髮,故意營造出一副身體的確不大舒服的樣子,纔去開門。
不然,她真的沒辦法解釋她嘶啞的嗓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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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總不能說是喊啞的吧?
房門打開,拎着一袋子藥品的紀姌滿臉擔憂的闖了進來。
“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生病了?”
“哪裏不舒服?量體溫了嗎?有沒有發燒?有沒有吃藥?”
一口氣問了一堆問題,還伸手試了試她額頭上的溫度。
秦蓁蓁看着紀姌緊張又着急的樣子,心生愧疚。
她不該,不該這樣欺騙她的。
心裏難受,眼裏更是像進了沙子,一把緊緊的抱住了她。
“姌姌~”聲音瞬間哽咽。
紀姌還以爲她是因爲生病太脆弱了纔會這樣。
殊不知——
某人心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