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你想說什麼?

發佈時間: 2025-05-25 19:0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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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安夏一雙大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彷彿聽到了天方夜譚,“你說皓言給你介紹女人?”

“是啊。”景珺宸點點頭。

羽安夏狠狠的嗆了下,掩起小嘴低咳了好幾聲才勻過氣來。

天,陸晧言還會做月老,當紅娘?她簡直不敢相信,就跟有人告訴她今天太陽是從西邊升起一樣,特別的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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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言怎麼會做這種事?”她柳眉微挑,萬分的質疑。

景珺宸給她倒了杯冰凍果汁,讓她冷靜一下,因爲後面他要說得話,才真正讓她驚悸,甚至崩潰。

“你就不想知道他給我介紹了一個什麼樣的女人?”他慢慢悠悠的說。

羽安夏喝了一口果汁,眼裏的好奇心更加深重了:“那你說說是哪家的名媛閨秀?”

景珺宸沉默了片許,才慢慢啓脣:“你們許家。”

簡單的四個字如一陣夜風,在羽安夏心裏掀起驚濤駭浪,“你在開玩笑吧?”

許家哪有可以介紹給他的女人,她的堂妹們都還沒滿十八歲,姐姐許初暇已經和秦如楓訂婚,剩下的就只有許婉玲了。

陸晧言不可能把許婉玲介紹給他,就算他腦子一時短路,他這個天王也不會收。

景珺宸斂起了嘴角,表情變得十分嚴肅:“你看我像在開玩笑嗎?”

羽安夏劇烈的震動了下,連下巴都快驚掉了:“你準備跟許婉玲結婚?”

景珺宸嗆了下,“你們許家難道就只有許婉玲一個女兒?”

“我堂妹們都還沒成年呢,不適合你呀。”羽安夏撇撇嘴。

“你呢?”景珺宸反問一句。

羽安夏像是被一顆子彈擊中要害,臉色驟然一片慘白,“珺宸哥,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景珺宸漂亮的濃眉微微揚了下,一個字一個字從掀開的薄脣吐出來:“燁把你讓給我了。”

羽安夏彷彿五雷轟頂,從椅子上驚跳而起:“珺宸哥,你不要胡說。”她全身的神經繃的緊緊的,臉上不只有一點生氣的表情,而是十分的生氣。

“我說的每個字都是很認真的,今天我們的見面其實也是燁故意安排的。”景珺宸清晰而有力的說。

“我又不是玩具可以讓來讓去。”有抹怒火從羽安夏胸腔升騰起來,她簡直不敢想象,陸晧言會把她拋給景珺宸。是因爲這兩天,她像影子一樣的跟着他,讓他煩悶了,就要把她當玩膩的玩具轉手丟給別人嗎?

“你不要誤會,他只是想要保護你。”景珺宸解釋道,“他想要重新給你營造一個新的保護傘,所以就選擇了我。”

“我不需要他的保護,我可以保護好自己。”一股熱浪衝進了她的眼眶裏,她不是脆弱的嬌花,她是堅強的小草,早就經歷過無數風雨,不在乎這一點點的風暴。

“你得讓他看清這一點。”景珺宸說道。

他很明白羽安夏在陸晧言心裏的位置,所以就算是陸晧言拜託他,就算他對羽安夏很有好感,他也不會做出撬牆角的事。他不想讓陸晧言失望,也不能欺騙羽安夏,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事情說穿,讓羽安夏配合他演戲。

羽安夏的心擰絞成了一團,難受的要命,也許景珺宸只是在安慰她而已,陸晧言是真的厭煩她,想要趕她走,纔想出這種損招的。

“世事無常,我真的沒想到最後我們會變成這個樣子。”她垂下眸子,細密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出了一道悲傷的陰影,“他就是像是一本無字天書,太深奧,我從來都沒看懂過,或許這一輩子都不會看懂。”

“也許配合着我演幾齣戲,就能看懂了。”景珺宸嘴角微揚,露出一絲促狹的笑意。

她微微一震,揚起睫毛看着他,眸色在燈光下逐漸加深了……

第二天,她去到了蔚藍海岸。

陸晧言剛做完康復治療回來,在看見她的一瞬間,深黑的眼睛裏一點微光如流星般,轉瞬即逝。

“笨女人,你又來幹什麼?”他的語氣比神情還要冷淡。

“昨天爲什麼放我鴿子?”她憤憤的質問。

“我本來就沒打算去,只是懲罰你一下而已,誰讓你總像個影子一樣跟着我,討厭的要命。”陸晧言冷笑的說。

羽安夏的心臟像被一根利刺紮了下,隱隱作痛,她深深的吸了口氣,竭力讓自己保持平靜,“沒關係,反正昨天我和珺宸哥吃了一頓很愉快的晚餐。”她賭氣似得說。

陸晧言的嘴裏立刻像被強行塞進了一片檸檬,極致的酸楚從舌尖一直蔓延到五臟六腑,“很好,也許你們能試着交往。”他的聲音極爲沙啞,彷彿喉嚨也被這股酸澀薰傷了。雖然是自己主動退出,“成人之美”,但心裏始終都是捨不得的。

在羽安夏看來,他的回答是變相的證實了昨晚景珺宸的話。他是擁有宇宙無敵超級佔有欲的大魔王,現在竟然表現的如此大度,很明顯是厭棄她這個充氣娃娃,準備轉手送人了。

“陸晧言,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的那家本色酒吧嗎?”她緩慢而低沉的說。

陸晧言深邃的冰眸微微閃動了下,他怎麼能忘記呢?他在那裏幸運的撿到了一個迷糊呆瓜,從此以後,就甘願當妻奴,把自己的身體、心和靈魂毫不保留的奉獻了出來。

“你想說什麼?”他假裝毫不在意的問。

“我們玩骰子,你一連輸了十二局,把自己輸給了我。如果你還想把自己贖回來,就必須要贏過我,不然你這輩子都要當我的戰利品。”她的聲音如呼吸輕輕劃過他的面龐。

他微微的顫動了下,臉上一點無法言喻的色彩遊弋了很久,“好,那我們就再賭一局。”他沉聲道。

羽安夏痛楚的鎖了下眉:“到那間本色酒吧去,從哪裏開始,就在哪裏結束吧。”語氣裏帶着一種絕望。

陸晧言完美的薄脣抿成了一道直線,他遲遲沒有啓口,用沉默代替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