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們的車正好到了機場,霍北梟提醒了一句。
“到機場了。”
爲了儘快趕到f國,他們訂得是最近的一趟航班,如今距離起飛還不到半小時,必須抓緊時間。
“麻煩你了,謝謝。”
沐晚晚對護士道了聲謝,便匆匆掛斷了電話。
繆代曼聽到霍北梟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出,臉色頓時一沉,眼中濃墨似的嫉恨迅速聚集,氣得狠狠咬着後槽牙。
沐晚晚她是要和霍北梟一起出門。
她剛自殺過,他們好幾天不來看她也就罷了,如今還要兩個人出去瀟灑恩愛?
護士被她的模樣嚇得不敢說話,哆嗦着把手機放下,卻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推車,發出一道尖銳的聲響。
護士呼吸一滯,臉頓時變得煞白。
繆代曼煩躁的怒斥道。
“滾出去!”
護士立刻推着車逃也似地離開了病房。
繆代曼一想到兩人出去一趟之後,感情可能會更好,心裏就嫉恨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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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打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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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查一下沐晚晚和霍北梟的航班信息。”
她耐着性子等了約摸十來分鐘,終於收到了結果。
“他們要去f國?”
看到那條信息時,繆代曼心裏頓時一慌,他們好端端的去f國幹什麼?
要知道魯軍凱就藏身於f國。
這過於湊巧的信息,令繆代曼一下子警惕起來。
“難道他們已經發現魯軍凱是冒牌貨了?”
想到這個可能,繆代曼眸底閃過一抹擔憂與陰鬱,面色逐漸扭曲,呼吸急促。
她狠狠掐了掐手心,用疼痛來令自己冷靜下來。
“魯軍凱的事並沒有紕漏,他們不可能發現。”
她沉聲安慰自己,可一顆心仍舊忐忑不已。
她再次打開私家偵探傳來的消息,再三確認了霍北梟和沐晚晚航班信息,最終還是沉不住起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她必須讓魯軍凱做好準備。
她急匆匆的給魯軍凱打去了電話。
卻忽略了霍北梟和沐晚晚航班信息後面緊跟着的沐年的航班信息。
電話打了好幾通,都無人接通。
聽着手機裏又一次傳出的忙音,繆代曼氣得渾身發抖,怒罵道。
“該死,這個魯軍凱關鍵時候竟然不接電話!這馬上就要大難臨頭了!”
她現在真是無比後悔,和魯軍凱這個賭鬼合作。
他死了不要緊,只怕要拉上她。
一想到這,繆代曼面色更加扭曲,臉黑得幾乎能滴出墨來。
她強忍着怒摔手機的衝動,再次撥通了魯軍凱的電話。
這一次魯軍凱終於接通了電話。
“繆大小姐,又有什麼吩咐啊?”
他每說一句話就打一個哈欠,一副剛酒醒的狀態,語氣中還帶着一絲不耐煩。
他原本在國內待得好好的,繆代曼非要讓他出國,還逼着他繞了一大圈,把他折騰得夠嗆不說,也沒給他多少錢。
這國外語言不通,實在不如國內瀟灑,附近又沒有賭場能讓他解悶。
魯軍凱一想到這裏,心裏就升出了幾分怨氣,語氣也不似從前那般諂妹討好。
“繆小姐我這忙着呢,你要是有什麼事,就趕緊說。”
繆代曼原本就一肚子火氣,如今聽到魯軍凱吊兒郎當的語氣後,更是一下子炸了。
“魯軍凱!你tm能有什麼正事?!”
魯軍凱被她尖銳暴怒的聲音嚇了一跳,表情也愈發不滿,如今隔着一個電話,他也不怕繆代曼對他怎麼樣,正要反抗,就聽繆代曼冰冷憤怒的聲音再次從電話那頭傳來。
“你tm不想死,就趕緊給我轉移,霍北梟和沐晚晚現在已經在去f國的路上了,他們很有可能已經知道你是個冒牌貨,如果你被他們抓住,我可救不了你。”
繆代曼雖然生氣卻還沒失去理智,如今解決眼下的危機纔是最要緊的。
“他們怎麼會知道,我沒露出破綻啊。”
魯軍凱一下酒醒了一大半,抓着腦袋不解的道。
明明上次那個沐晚晚還對他和顏悅色了幾分,顯然是已經相信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繆小姐,你不會是在詐我吧?”
“蠢貨,你要是想活命,就趕緊跑路。”
繆代曼咬着牙罵道。
“掛了,這陣子不要再聯繫我,你自己好自爲之。”
魯軍凱聽出她的語氣不似作假,一下慌了神,抱着電話。
“繆小姐,你可不能拋下我,這件事是我們兩個一起做的,你得爲我指條明路啊。”
霍北梟可是個狠人,要是落到他手裏,不死也得脫層皮。
“威脅我?”繆代曼陰惻惻的捏着手機,眼中戾氣翻涌,“魯軍凱我勸你別自作聰明,你要是被抓住,不等霍北梟動手,我也會先弄死你。”
這話令魯軍凱後脖子頓時一涼,嚇得面如菜色。
他見識過繆代曼的手段,心裏無比清楚她真的做得出來。
他不敢再叫板,立刻求饒。
“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求求繆小姐救救我。”
繆代曼嗤笑一聲,心裏對他厭惡至極,卻還是給了他一個地址,讓他去那邊暫避風頭。
魯軍凱這才千恩萬謝的掛斷了電話,立刻收拾東西跑路。
當霍北梟一行人到達魯軍凱藏身的地點時,這裏早已人去樓空了。
看着滿地狼藉,和桌上剛喫完的泡面和地上的酒瓶,霍北梟面色陰沉的道:“看來又讓他跑了,從現場痕跡來看,人應該剛走不久。”
年寶沉了沉眉,嫌棄的看着這完全落不了腳,如同狗窩豬圈的房子,整張小臉都嫌棄得皺成了一團,心底的厭惡怎麼也壓制不住,他忍了又忍,最終還是忍無可忍的走了出去,才稍微喘上一口氣。
沐晚晚知道年寶有潔癖,看到他這個樣子,不放心的走過去詢問。
“沒事吧?”
“沒事。”年寶搖搖頭,努力讓灰白的小臉上掛上了一抹淡笑,讓沐晚晚放心。
霍北梟也很嫌棄這亂糟糟的房子,長腿一邁,走了出去,冷沉着臉道。
“這未免太湊巧了,我們後腳剛到,他前腳就跑了。”
“一定是有人通風報信,不然不可能跑得這麼快。”年寶接過話,表情也同樣陰沉。
沐晚晚疑惑的蹙了蹙眉,不解的道。
“可我們這次來f國,誰也沒告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