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啓東在監控裏能看見,知道江穎回了臥室,也放心了。
但他看不見臥室裏的情況,並不知道,江穎坐在牀頭髮呆,拿出手機幾次猶豫不決的想要聯繫周啓東,想着這個時候歐洲那邊是凌晨,她也不方便打擾周啓東了。
江穎心有不安,數着周啓東回來的日子。
習慣了他在身邊的日子,現在又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難免覺得空落落的。
等他回來了,一切都會好的。
距離他們婚期,也沒兩個月了,這也不是周啓東第一次出差,她不應該怎麼緊張,也不能管得太嚴格了,會讓他反感的。
江穎放下手機,繼續睡覺。
翌日。
醫院裏。
任醫生將徐澤修叫來了,兩人在醫術上經常進行交流學習。
辦公室裏,任醫生將周啓東的病例給徐澤修看:“老徐,你幫忙看看,這個是鼻腔癌早期患者,我按照常規的早期治療方案,這都好幾天了,並沒有好轉,你看看有什麼提議。”
徐澤修看到病例上的名字,愣了一下:“周啓東?是周氏集團那個周啓東?即將結婚的那個周啓東?”
“是啊。”任醫生問:“老徐,你認識?周先生現在是瞞着家裏人在這裏治療,你說他馬上要結婚了,現在檢查這樣的病,也虧得是早期,這要是中晚期,可就沒有什麼希望了。”
徐澤修很是驚訝,周啓東怎麼會得這樣的病。
近年周啓東和霍思洲走得近,霍思洲和蘇南的一些聚會上,徐澤修參加的時候,總會看到周啓東。
就算是沒有太深的交情,但也算得上是熟人了。
徐澤修說:“他在哪間病房,我親自去看看。”
“好,我帶你去。”任醫生問:“老徐,你對這個病,有沒有把握?”
徐澤修合上病例:“老任,咱們做醫生的,是不能給患者百分百保證的。”
鼻腔癌,可不是小病,而且這種病是隨時都可能惡化,無法掌控的,就算是徐澤修,也沒辦法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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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要是心肺有問題,還能移植治療,可這鼻腔癌,一旦癌細胞擴散,徐澤修也不能百分百保證能治療,他是醫生,不是神。
任醫生都懂,先帶着徐澤修去病房裏看周啓東。
周啓東請了護工照料,他剛吃了點東西,胃口不是很好,喫的也不是很多。
聽到有腳步聲進來,周啓東擡頭,見到徐澤修這張熟悉的面孔,有些錯愕。
聯想到徐澤修和霍思洲的關係,周啓東自然擔心自己的病情被霍思洲知道,那蘇南也就知道,江穎那更瞞不住了。
任醫生說:“周先生,這是徐澤修徐醫生,他可是……”
“我知道。”周啓東說:“我和徐先生單獨聊幾句。”
任醫生見狀,也就知道兩人是真認識,很識趣的迴避。
徐澤修拉了一張椅子坐下來,表情嚴肅的說:“我看過你的病例了,有些複雜,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都是熟人了,而且這種嚴肅的重要事,加上週啓東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徐澤修並沒有選擇委婉,而是直接說明,讓周啓東有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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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啓東聽到這話,心裏多少有些涼:“從發現身體不適到現在,也沒多久,一切來的很快,我就知道,老天爺可能要收我的命了,徐先生,我的病情,我希望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家裏人並不知道。”
徐澤修點頭:“我明白,保護病人的隱私,是我們醫生的職責,但從朋友角度,我想問一句,以你現在的情況,你和江穎的婚禮,打算如何?”
徐澤修清楚蘇南和江穎的交情,而他自己身爲霍思洲的好友,從這一點上,他也就越界多嘴問了一句。
周啓東不答反問:“徐先生,從朋友的角度,你告訴我,我這病有幾成活下來的把握?”
徐澤修爲難了,沉默了片刻,才說:“按照現在的情況,五成,但是得先換治療方案,看你的身體是否能接受這種治療,才能談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