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呢?
桑知語想表達的,想做的,是誤導沈辭,自己沒想跟他離婚了,想跟他好好過完下半生,兩人做一對恩恩愛愛的夫妻。
在女孩被綁架的第二天起,沈辭將近兩年的時間沒有感受過她的主動。
今晚是時隔這麼長時間後,她第一次對自己如此主動,佑惑性極強,但他忍住了生理上的變化,理智維持得十分好,臉色仍然難看地望着她。
“桑知語,你心裏有鬼吧?”他緩緩道。
若是心裏沒鬼,她用得着投懷送抱,還說故意暗示明顯的話語?
一聽這話,桑知語嗓子立即恢復平時對沈辭的不耐煩語氣,反駁道:“你心裏纔有鬼!”
“心裏沒鬼的話,你捂着你的良心說話,正常情況下,你做得出這種投懷送抱的行爲嗎?”沈辭眸色微變,“你做不出!別以爲你用點手段,我就能被你迷得七葷八素,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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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知語不否認,她的確是在用手段。
把她自己的美色當成了手段!
但那又如何?
只要沈辭喫這套,她就是勝利的。
纔不要管他說什麼!
她紅脣一撇,裝回剛纔的模樣:“好吧,你要查就去查。”
說罷,她雙手鬆開男人的脖子,準備從他的懷中起來,打算先想想美色具體做怎樣的手段,要卡在哪一步,別到時弄得偷雞不成蝕把米。
結果她萬萬沒料到,雙腳剛剛發力,她腰背傳來一股不屬於自己的力量,而這股力量是把她往下壓,還想把她禁錮住的,仿若一張張開的大網。
桑知語皺了皺眉,垂目掃視一眼環住她腰背的大手。
大抵是她對着沈辭的耐心真的非常不好,進行不到一分鐘的美色佑惑,她現在就想徹底結束了,語氣不像剛開始的嬌柔,更加不耐煩地道:“你幹嘛?”
“既然你都投懷送抱了,我還不能抱緊你嗎?”
許久沒被女孩投懷送抱過,沈辭在上一刻以爲自己會把理智維持到最後,不讓生理和心理對女孩的雙重渴望干擾到理智,但察覺到女孩想要從他懷中離開,理智被瓦解了不少、
“……”桑知語表情不禁一變。
不是,這男人怎麼這德行?
一邊說別以爲她用點手段,他就能被她迷得七葷八素,什麼都不管不顧了,一邊又不讓她從他懷中起身,不覺得很矛盾,會打他的臉嗎?
她似是氣笑地無聲笑了笑:“可以。”
跨坐在沈辭的腿上,對她的影響不大,撐死了,像坐在略硬的沙發上,抱着一只也有硬的大玩偶。
“不過……”桑知語這次不用雙手抱住男人的脖子了,反倒有點困地埋首在他的脖頸間,有氣無力地道,“說真的,能不能讓我睡覺,明天我們再說。”
睏意來襲,用美色來解決這件事的想法,頃刻間,在她的腦海中被抹去。
在答應傅澤言扮演他女朋友的那會,她便有預料到,這事萬一被沈辭得知,沈辭肯定跟她沒完。
沈辭愛去查就查吧,他當前展現出來的樣子,她好像用什麼辦法來誤導他,都沒有效果,還不如趕緊睡一覺,等明天神采奕奕的,也有精力來應對他的大鬧。
要是,他一天鬧不完,那就鬧兩天吧,兩天也沒完的話,就……
以此類推,他想鬧多久就多久,隨他去。
當她想要徹底擺爛之際,眼前驀地浮現一個熟悉的身影,她不由一激靈。
沈辭一旦發難,她連累到她養母的概率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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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別擺爛了!
並且,因爲自己的關係,影響到傅澤言,很對不起傅澤言,也讓傅澤言對她的印象差到不能再差,以後哪天碰到,她會尷尬得無地自容。
“桑知語,你……”沈辭抿了抿薄脣,“你睡什麼覺?話沒說清楚,你今晚休想睡覺,明天也不準睡,你就熬着吧。”
女孩埋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親暱得讓沈辭快產生一種錯覺,這時的她和被綁架前的她是一個時間段的,她還是很愛自己,喜歡粘着自己。
怎知,她扭頭就說要睡覺,絲毫不覺得她的行爲是在他身上點火。
“……”桑知語黑了黑臉。
沈辭這德行,一輩子都改不了吧。
而且,他爲什麼養成晚上跟她鬧的習慣?
他不用睡覺,她還要睡覺呢?
能不能放過她?
顯然不能,他壓根不會放過她。
她快速調整面部肌肉,揚起笑臉,語氣又裝出嬌柔地道:“老公,你別這樣,好吧。”
一聲老公,她明顯地感覺到依偎的男人僵了僵,好像聽到什麼不得了的詞語。
沈辭不止身體僵了僵,是整個大腦都僵住了。
清楚心愛的人死活不肯和自己復婚,就算自己和她住了好一段時間,她改變對自己的態度,是她創業需要用到他提供的錢和資源,讓兩人的關係有了突飛猛進的進展,可他一想和她做男女之事,她就露出最真實的想法。、
她之所以改變態度,兩人的關係看着有了突飛猛進的進展,都是很表面的東西,一切是建立在她想要得到他的錢和資源,心裏一點沒把他當回事,堅決拒絕和他做男女之事,一提到孩子的問題,她也表現得冷漠和不耐煩。
在理智和短暫的迷失之間,沈辭偶爾會傾向後者。
理智地知道一些事,清楚心愛的人的想法,但真的很難不去迷失。
因爲心愛的人對他就是擁有着無限的吸引力,只要她對他態度好一點,他便願意把自己的五臟六腑掏出來,向她奉上。
毫無準備的時刻,聽到她像從前地喊自己老公,語氣還是黏糊糊的撒嬌語氣,這一刻,他猶如她說她抵擋不住金錢佑惑的那般,也抵擋不住她喊的老公,他全身都有種酥酥麻麻的電流感,沉浸其中。
雖是奇怪沈辭僵了僵,桑知語懶得去想深層原因,接着聲音放到最軟的點,嬌滴滴地道:“老公,我沒有什麼太多好解釋的,你想聽解釋,什麼時候不能聽呢,非得挑大晚上的嗎?你不給我睡覺,太過分了。”
喊沈辭老公,她腦子是一點沒用,隨便喊的。
她只想隨便說點好話,糊弄糊弄沈辭,先讓他別發難,等她做了些準備,他在發難,免得打得自己措手不及,會產生很嚴重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