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容辰嚇了一跳,夏央閉上了嘴。
他總覺得現在的容辰看上去比谷主還嚇人。
兩人離開之後,容辰看向走進來的暗閣探子問道:“時菖蒲找到了嗎?”
“回閣主的話,沒有,他的身影在進入漠北的前一天消失了,還有他身邊的那個水玉,也和人間蒸發了一樣。”
探子低着頭,容辰看不到他的臉色,不過也能想到他現在誠惶誠恐的樣子。
“繼續去找,找不到的話就別來見我了。”
容辰淡淡的說着,隨後,暗閣探子離開,他又叫了龍衛進來。
“你們分出去一部分人手到暗閣那邊,查看叛徒到底是誰。”
容辰一手成立的暗閣,到現在卻被外人滲透的和篩子一樣,內部充滿了叛徒。
不得不說,容辰是失望的。
畢竟他親手成立暗閣的時候,裏面的人大多數都是他救的,或是志同道合的人。
現在卻變成這樣,不由得令人唏噓。
“王爺,漠北的所有龍衛現在都在軍營裏面,如果調走一部分的話,戰場上處理活屍的人就會減少。”
龍衛也覺得現在調離太多人手離開很不妥當。
現在和漠北這邊打起來的是金國的人,他們派上戰場的確實全都是奴隸。
大嶽的戰士們和對方打起來的時候,對方就和不要命了一樣向這邊撲過來。
若不是龍衛跟着上戰場,按照水芸芊說的去處理那些活屍的話,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容辰頭也不擡地開口:“就按照我說的去做,這段時間我不會讓對方挑釁成功的。”
龍衛聽到這番話後,答應下來,去調配人手前往暗閣偵查了。
晚間,容辰還在大帳中沒有出來,卻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人。
是李春見。
“你在這裏做什麼,我不是說了讓你離開嗎?”
容辰發現李春見進來,皺着眉頭:“你不要再靠近了。”
“切,你以爲我願意靠近你啊,是芊芊姐給你的信!”
李春見翻了個白眼:“我在這裏是替芊芊姐守護她的母親,和你有什麼關係,少自作多情了!”
把信扔在桌子上,李春見轉身就走。
容辰一時語塞,他從沙盤處走到桌前,拿起信,發現上面確實是水芸芊的字體,便打開了。
“容辰,我在藥王谷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而且還在習武,你不用擔心我。之後我和你練習的時候,信奉上都會有防風的味道,如果沒有的話,你不要相信信中的內容!”
後面還有一些藥王谷內發生的事情,暗閣叛徒的事赫然也在其中。
容辰全都看完後記了下來,隨後將信件依依不捨的燒燬,果然嗅到了一股防風草藥的味道。
“漠北,真的被滲透的太多了。”
容辰晚上睡不着,乾脆出去巡邏,卻看到了同樣出來巡邏的鎮北侯。
“岳丈。”
容辰毫不猶豫的稱呼讓鎮北侯愣住,他急忙擺手:“王爺不必這樣稱呼。”
“我和芊芊感情甚篤,這樣的稱呼有何不妥?再說,芊芊也對您很是關心,不過她……她現在身體不適,不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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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辰的話支支吾吾的,原本鎮北侯聽到水芸芊關心他還很開心的想問水芸芊現在如何了,卻聽到這樣一番話,心頓時提了起來。
“芊芊到底怎麼了,你怎麼臉色這麼差?”
容辰覺得這件事沒有什麼可隱瞞的,乾脆就告訴了鎮北侯。
“其實芊芊在我離開之前曾經說過,不讓我把事情告訴你們二老。但我覺得,事情的起因就和我有關,如果不說的話,我良心難安。”
容辰低下頭,打算接受鎮北侯的審判。
但鎮北侯卻笑了起來:“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女兒,確實倔強!”
容辰擡起頭,發現鎮北侯確實爲這樣的水芸芊感到自豪,也鬆了一口氣。
“她這樣保護你,就如同當初阿舒保護我一樣。只可惜,當初的我還不如你,沒有把阿舒救離火海。但是現在你做到了,比我強太多。”
鎮北侯回想起之前和寧婉舒在一起時候經歷的事情,忍不住唏噓:“當初要不是阿舒保護我,或許我根本做不到鎮北侯的位置。”
這一晚,容辰聽了很多之前寧婉舒在相府中的事情,也才知道水芸芊這麼多年過的有多辛苦。
大夫人和水月都在哄騙她,怪不得之前在京城中聽到的傳聞都是身爲相府嫡長女的水月有多厲害,同樣是平妻的女兒,水芸芊卻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出。
“芊芊是個倔強又強勢的孩子,希望王爺多擔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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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北侯逐漸蒼老的面容上帶着謙虛,容辰聽到他這麼說之後,搖了搖頭:“鎮北侯太客氣了,實際上,是我收到的照顧比較多。”
鎮北侯很詫異,現在容辰和京城中傳出的名聲一點都不一樣,曾經冷面修羅一樣的容辰,居然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依照他對水芸芊的瞭解,難道真的是她改變了他嗎?
兩人交談了很長時間,隨後鎮北侯就被邊關的其他將領叫走了。
容辰回到大帳中,這邊的沙盤上還擺放着鎮北侯插上去的旗幟,能夠看出,他面對那種活屍其實沒有必勝的把握,所以插旗的地方都非常謹慎,進可攻退可守,能最大程度上保證士兵的存活。
他站在沙盤前,開始思考如何能讓金國和羌國重新亂起來。
南疆如今傳來了消息,單蛟帶着人和凌華打了起來,容霄肯定沒辦法好好調節他們之間的矛盾,所以南邊的攻勢暫緩。
可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只要容霄能拿出辦法,他們兩個因爲利益關係也能握手言和。
到時候南邊也開始進攻,纔是大嶽噩夢的開始。
……
“你這麼多天晚上不睡覺,白天怎麼可能好好跟着練武!”
谷主敲了一下水芸芊的頭,讓她頓時清醒過來。
“我……我只是晚上看醫書而已,看的入迷了沒有發現時間,真的不是故意這樣做的。”
水芸芊捂住被敲痛的地方,馬步沒扎穩,差點一個踉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