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理會艾寧的掙扎,白景琛依舊冷着臉,他扭頭看了看門口的幾人,面色依舊,絲毫沒有半點愧疚或者心虛的意思。
“寧兒身體不好。”
一句話,卻是已經完整的表達了白景琛的心思,眼底的情緒微微閃了閃,田甜的臉色很明顯變了變。
“混賬東西”
臉色瞬間拉了下來,白建文眼底閃過一絲憤怒,他拿起手中的柺杖下意識就想要衝上去對白景琛動手,白景琛面色依舊,他自然緊緊的摟着懷中的艾寧,似乎絲毫不懼怕白建文一般。
一旁的田甜見狀,倒是連忙上前拉扯住了白建文的手,“爺爺”
大聲打斷了白建文的動作,田甜咬了咬脣,“艾寧身體不舒服,景琛也只是關心她而已,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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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自己的心裏頭很是不舒服,可是在白建文的面前,田甜卻也不得不咬牙隱忍着,白建文平日裏對自己很好,田甜心裏比誰都要清楚。
沒想到第一個找出來攔自己的人竟然是田甜,白建文眼底閃過一絲複雜,他扭頭看了看田甜的模樣,又看了看那不遠處緊緊摟在一起的兩人,心裏頭卻是瞬間明白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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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丫頭你”輕輕嘆了嘆氣,白建文最終還是放下了手中的柺杖,“你這丫頭,這又是何必呢”
如今就連白建文都能夠看得出來田甜是在隱忍着委曲求全,宋晚辰又怎麼可能不明白,她抿着嘴,看着那不遠處的白景琛,在那一瞬間,宋晚辰突然覺得白景琛是如此的陌生。
不過仔細想想也是對的,自己只不過是因爲穆清言的緣故才認識的白景琛,而白景琛跟自己的交情又少之又少,一直以來宋晚辰都在心裏頭認定了白景琛是一個好人。
可是事到如今宋晚辰才突然發現了一件事情,自己似乎對於白景琛,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去了解過。
這個男人,似乎看起來也並非是她心裏頭想的那麼好。
至少在田甜的這件事情上,白景琛是讓宋晚辰失望的。
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白景琛的模樣,田甜嘴角擠出一抹勉強的笑容來,兩側的雙手不自覺的握緊,田甜卻依舊笑着。
“爺爺,我沒關係的,真的”
事到如今,田甜一刻都不敢忘記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現在白景琛早已經離婚了,自己只不過是白景琛的前妻罷了。
對於白景琛和艾寧的事情,她是最沒有發言權的那一個人,也是委曲求全的那一個人。
田甜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自己沒有關係,白建文心頭就算是再心疼田甜,卻也只能夠嘆了嘆氣。
老人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那摟着艾寧的白景琛,搖了搖頭這才轉身離去。
“我老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還是讓你們年輕人自己去解決吧”
不悅的撂下一句話來,白建文轉身便自顧離去,看着白建文離去的身影,艾寧眼底的情緒微微閃了閃。
她乖巧的窩在白景琛的懷裏,心頭卻是五味雜陳。
一想起剛纔白建文對田甜的維護與心疼,艾寧心裏頭便覺得格外的不平衡,
明明自己纔是最應該做這個白宅女主人的人,明明白建文心疼的那個人應該是自己纔對,憑什麼田甜卻可以佔據了自己的位置
霸佔了她應該有的名分不說,田甜居然還得到了白建文的喜歡,要知道當初自己和白景琛在一起的時候,無論艾寧怎麼去討好白建文,那個老頭卻一直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
爲了得到白建文的認可,艾寧可以說是費勁了心思,最後再白景琛的執拗下,白建文才終於勉強鬆口同意了兩人的婚事。
對於白建文,艾寧原本以爲這個老頭子無論對誰都是那副冷冰冰愛答不理的模樣,可是直到今天看到了他對田甜的態度,艾寧才終於明白了一件事情。
原來白建文並不是對誰都冷,而是他只唯獨不喜歡自己。
憑什麼她費勁了心思都得不到白建文的喜歡,而田甜這才用了多少的時間就可以得到白建文的如此維護
憑什麼
憑什麼
眼底閃過一絲濃濃的嫉妒,艾寧咬了咬脣,突然窩在白景琛的懷裏輕聲嚶嚀了起來。
低頭一看,正好看見懷中的女人皺着眉頭一臉蒼白的模樣,白景琛瞬間變的一臉的緊張。
“寧兒,你怎麼了”
見艾寧皺起了眉頭,白景琛連忙開口詢問着。
輕輕搖了搖頭,艾寧擡起一雙淚濛濛的眼睛望着白景琛,良久,她才緩緩從嘴裏吐出了一句柔柔的話來。
“景琛,我剛纔仔細的想了想要不然,我還是一個人搬出去住吧”
“搬出去住”白景琛愣了愣,“爲什麼這裏住得不是好好的嗎”
白景琛有些不解,艾寧明明在白宅住的好好的,她爲什麼按突然提出來要搬出去的想法
淚水要已經在眼眶打轉,艾寧咬了咬脣,眼底滿滿都是委屈。
“算了景琛,你就不要再問了”
艾寧說着,還將頭扭到了一旁不再讓白景琛看自己臉上的情緒,女人越是這幅模樣,白景琛的心裏頭便愈發的好奇了起來。
緊緊握住了艾寧的手,白景琛脫口的語氣也下意識溫柔了幾分。
“怎麼了寧兒是不是有人欺負你怎麼好端端的突然想要搬出去”
輕輕搖了搖頭,艾寧依舊什麼都不肯說,看着那不遠處含情脈脈的兩人,宋晚辰眉頭愈發緊皺。
這兩人好端端的又在鬧哪一齣
宋晚辰抿着嘴,她下意識擡眸看了看身旁田甜的模樣,見田甜目光微微有些呆滯,臉色也似乎有些不太好看,宋晚辰這才意識到,田甜的心裏恐怕對白景琛早已經不是那個普普通通的友情了。
如果是在以前,宋晚辰一定鼓勵讓田甜勇敢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可是現在
餘光落到那窩在白景琛懷中哭哭啼啼的女人,宋晚辰心頭不由得涌上一股煩躁。
她原本以爲白景琛是一個與衆不同的男人,可是直到現在宋晚辰才發現,白景琛也只不過跟那些如同的男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