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事之前，海月還真不知道陳川是在爲天盟辦事。
上官秋正冷聲道：“你只需要服從命令。”
“是，師父。”海月不敢再多問。
上官秋正滿意的離開，海月盯着手裏的藥，她並沒有喫。
她真的厭倦了現在的生活。
想要擺脫天盟，警局是最好的歸宿。
“師姐，師父對你真好，每次都給你一個月的量，而我們，都是一個星期的量。”秦牧陰魂不散。
海月擡眸看了秦牧一眼：“這瓶藥我可以給你，告訴我，厲廷衍在哪裏？”
這是明擺着的交易。
這瓶藥的珍貴，秦牧很清楚，他們爲上官秋正賣命，不就是爲了這藥？爲了活命？
秦牧詫異：“你當真願意給我？師姐，一旦沒有藥，你會死，就換一個厲廷衍的下落，值得嗎？”
海月面無表情：“值不值，那是我的事，藥，要不要？”
秦牧當然要：“那晚我奉命去處理陳川，失手了，我只知道，師父派了人去劫殺厲廷衍，至於厲廷衍去哪裏了，並不清楚，不過，人肯定不在天盟。”
“爲什麼劫殺厲廷衍？”海月問：“那個單子根本不存在。”
“師姐，你不知道的事情，我能比你知道多少？”秦牧說：“師姐，藥。”
海月把藥爽快的丟給秦牧，隨後瀟灑的走了。
在去處理陳川之前，她想見一下江笙。
也許，這是她們最後一次見面了。
夜幕降臨。
厲家。
海月直接進入厲家，江笙正在給李明浩打電話，瞭解最新消息。
海月忽然出現在她面前，江笙差點嚇了一跳。
她掛斷電話後，問：“海月，厲廷衍出事了，他現在下落不明，你是道上的人，你應該清楚，最近道上有沒有什麼人進入帝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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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笙精準的問話讓海月心裏有點發虛，可她不敢承：“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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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你都不清楚，那是什麼人想要厲廷衍的命，他失蹤了，警方找遍了整個山，都沒有下落。”江笙提到厲廷衍，鼻尖就泛酸。
海月木訥地安慰道：“江笙，你別擔心，人應該沒事，可以讓警方再具體查一下，那個時間段，路段進出口有沒有什麼可疑燈車輛，如果想要帶走厲廷衍，必定需要交通工具。”
人沒在天盟，劉世傑都能活着，厲廷衍肯定還活着。
她當時趕過去時，也沒有看到厲廷衍，距離爆炸和她趕到，這區間時間相隔並不久，她想起，她當時離開時，看到距離爆炸不遠停着一輛車，車子燈熄滅的，裏面沒有人。
也許找到那輛車，就能知道當時還有誰在現場。
但是海月不能明說，只能引導江笙去查。
江笙點頭：“你分析的沒錯，我剛纔也在想，人肯定還活着，不然總能找着屍體，警方查了那個時間段從碼頭朝市區開回來的車，還沒查開出去的車，我打電話問一下李明浩。”
江笙準備給李明浩又打電話，忽然想起一件事：“對了，海月，你是天盟的人，我聽說你們組織可以接單，我想找你們幫忙查出害厲廷衍的兇手，還有厲廷衍的下落，你們應該能做到對不對？”
江笙的話讓海月心裏咯噔一下，想要害厲廷衍的正是天盟的人，現在江笙想讓天盟幫忙？
海月連忙說：“不行。”
她的反應讓江笙疑惑：“爲什麼不行？多少錢，我都願意出。”
“這不是錢的問題。”海月本來就不擅長撒謊，讓她找個藉口騙江笙，還真的難：“天盟不會接這樣的單子。”
“我相信這世上沒有談不成的生意，只有談不攏的價格。”江笙堅持：“海月，你告訴我怎麼找你們天盟下單，其餘的事，我自會處理。”